军人,我对这一类人类的最初定义来源于“喂”,他们是专门用于战斗的人类,当时的我思维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对于人类的复杂性也没有太多的了解。目前为止,我接触过很多军人,他们最让我觉得有趣的特点就是,无条件服从上级的任何命令,哪怕是上级让他们杀死自己的同胞。
开着直升机的两个家伙做出放弃同类的做法的时候,打破了我对人类“十分珍惜自己同类性命”的定义。每个人类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世界观以及思想,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具有极强的独立性(也及: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的思想,甚至是这些思想完全对立相反的)习惯于“人类思想种类繁多”的我,也就坦然接受了这种现象。
我走到驾驶舱坠落的位置,从直升飞机弹出的驾驶舱在下坠过程中砸中了小区的一栋别墅,撞穿了瓦片,插进了楼顶,半截驾驶舱都没在房子里。
我慢慢走到别墅面前,抬头望着卡在房屋顶上的驾驶舱。(有轻微喘气的声音...)我大致扫了一下房子内部,一个人躲在一楼客厅的门后(这时候还想伏击我吗?)另一个人躺在二楼的地板上,我接受到了来自血液的脑波。(呃....)我停下了脚步。(为什么反应这么弱?)
我感受了一下侵入他身体血细胞的数量,竟然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数量下降到这种地步,虽然我的这次攻击让这个人类受到了威胁生命的伤害,他的颈动脉被我的血液侵蚀破裂了,正在大出血,但是他的免疫系统竟然开始有效的反攻侵入他身体里的血液。(有点小看人类的免疫力了)
那个躺在地上的军人,身体状况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大量失血之后,他的体温不断的下降。(这时候应该晕过去了吧...)在我的眼中,这个躺在地上的人,体温降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我选择先找软柿子捏。
我轻轻从地面一跃而起,轻巧的落在二楼阳台上。这些别墅的结构跟我和银住的那个别墅都是一样的,我很清楚里面的结构。
我轻轻的推开阳台的滑动玻璃门,一步一步走进去,慢慢接近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类。这个人类躺在二楼客厅茶几旁边,地上流了一大滩血,他的呼吸很微弱,客厅一角有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很多画,沙发的墙上挂着一把吉他,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很喜欢文艺,只不过这吉他的弦断了几根。
我走到了这个人类不到3米的距离,他的心率突然有所改变,他的心跳加快了少许,呼吸的频率都有些加快。
(他在装晕!!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我猛的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楼下,副驾驶依然在楼下等着准备伏击我。(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人类太脆弱了)
我毫不犹豫的向前跨出一步,准备直接杀死他。当我的脚跨出一半的时候,我的小腿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我猛的停下脚步,跨出一半的脚悬在半空。我低头,我的脚绊住了一根金属丝,好像是类似弦之类的东西,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我顺着金属丝连接的两头看去,在距离我不到2米的地方,金属弦连着的沙发下方,那里固定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我慢慢收回了脚,虽然在黑暗中我无法分清颜色,但是我很明白这是什么。
我站在原地,观察躺在地上的军人的反应,他的呼吸节奏加快了,心率加快,他发现我已经停下了脚步,估计开始忐忑,我是否已经发现了他的陷阱。
(战斗意识不错,竟然把自己当作诱饵,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这个时候走过去的是没有极高反应能力的人类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陷阱上)
人类总是会存在一些惯性心理,一旦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物上,就很难注意到四周的其他东西。
我跨过那条金属丝(这个金属丝估计是从吉他上拆下来的)径直走向躺在地上的人类。(不愧是专门用于战斗的人类,战斗意识的确很强,但是只有这么点的话,还不够在我手上活命)
那个躺在地上的军人突然动了一下,我距离他不足2米。“呵呵...”他有气无力的笑了两声,但是声音里充满了得逞的意味。他颤抖着,吃力的抬起了一只手,手上赫然捏着一根弦。
(什....)我想冲上去但已经来不及。
呯当!保险环被拉掉的清脆响声响起,我立刻放弃攻击他,马上向旁边扑倒。
轰!木质地板瞬间被爆炸撕裂,木屑擦过我的身体,一发弹片击中了我的腰,但并没有带给我影响。沙发在爆炸下被炸的四分五裂,墙上画的玻璃直接被震碎,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天花板上的吊灯链断开,吊灯哐铛一下砸在茶几上,玻璃碎片随着天花板上的墙漆一起落在我身上。
整个房子被烟尘笼罩,我双手撑起地面,掉在身上的各种碎片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空气中布满灰尘,我回头,一个热源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我,他的脚步很乱,除了心脏位置依然有温度外,心跳给我的感觉好像随时会停止一样,他几乎是强撑着几乎死掉的身体冲向我,在这一刹那,我愣了几秒,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军人,我随时都可以将他杀死,但,也许是震惊,也许是难以置信,一个颈动脉破裂的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依然可以站起来。(为什么...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却依然还可以活动...人类拥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吗?这不可能!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