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被白光包裹,一下消失不见,他心中便知这是离开了大唐世界,来到下一个世界,正有那种混混沌沌的迷茫之感,忽然,下丹田中的小石片发出一阵五彩光霞,将他惊的清醒过来。
太玄只见自己在一条彩色光带中漂浮,这光带由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圆珠组成,太玄回首望到几个圆珠,一下便感觉那就是自己经历过得世界,不知不觉,自己也游离这些世界好久了,昔日那个小青年再也不见了影子,留下的只是一个逐道者,甚至是有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逐道者。
回转身来看着眼前的这许多小世界,太玄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到底在什么地方,有心控制身体偏移着,却徒劳无功,太玄心中不禁起了疑惑,自己逐道于着诸多世界,是机缘么?亦或者说自己背后有一只遮天黑手,布置好了自己的一切?太玄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便收起心思慢慢让这白光推着自己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玄胸口处缓缓将白光吸纳回去,一把将太玄推到一个小圆珠当中,太玄身躯一动,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进入这世界的第一个感觉便是浑厚的天地灵气,即便是不打坐运功,吞吐气息间便有天地灵气涌入身体。
太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乃是一片白色,天地皆白,万籁俱寂,眼前正是一片雪地,自己身周所处却是一片断崖的上空十余丈处,断崖崖边五尺之下,一个伤痕累累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汉子右手正五指箕张,紧抓崖壁嶙峋之位。五指因用力过猛,正在迸裂出血,左手更是紧拉着一个同样伤痕累累披头散发的大汉,那大汉浑身流血,一动不动,却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崖边趴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喊叫着:“爹爹、叔叔!”
少年身后不远处另有一个矮胖大汉躺在地上,一条胳膊被割断在一旁,一具女尸放在另一侧。这时,一旁却走来两个长得极其俊秀的男子,一人手持金剑,一人手持长刀,那持剑之人一挥金剑,剑刃立时便放到了那少年脖颈处!
却听那持刀人异常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冷笑道:“大哥,我早跟你说过,最后的胜利仅属于像我这样的人,像你这般丑陋的可怜虫,还是早死早了!”
说话间竟然将刀扔向那以手爪抓住悬崖之人,那人借身险险避过,右手抓着的崖壁即时簌簌作响,五指的血流得更急,眼见就要抓不住悬崖即将掉下去!
那崖上二人见状哈哈大笑,开心不已,仿佛是见到了一个在挣扎的小丑!
这大汉身子一扭却将身下抓着那人惊醒,那人激愤不已,浑身颤抖道:“畜生,畜生,这位······我聂人王与你毫不相干,别理我!快……快放下我!”
太玄听闻此言,一下便知这是哪个世界了,聂人王,那么这里便是风云了吗?那个受伤的大汉是聂人王?那么那个悬崖上的小孩就是聂风么?浑身的气息倒是清静无比!
却见拉着聂人王那人双腿蹬在崖壁之上,左手聚劲一提,顿把聂人王的身躯提到他头顶之上,接着把踏在崖壁的双腿发力一蹬,身形顿借力向后凌空回旋,趁着回旋之力,双掌向正停留半空的聂人王背门一推!
这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聂人王推上悬崖,自己却一把往下掉落,便是这时,口中仍然喊着:“孩……子,保重……”
这时,那聂风一下双眼化为血红,浑身气息爆发犹如野兽一般,一把提起插在一旁的雪饮狂刀,便往那崖上二人劈去。
太玄不想这人竟有这般舍生取义之举,更没想到聂风在这刺激之下竟然爆发了疯血,大叫道:“好汉子!”右手衣袖一抚,两道蓝色真元呼啸而出。一道将那聂风缚住,化为冰水,将聂风惊醒过来,又将雪饮狂刀带起飞向天空。
另一道涌到那汉子身下,这真元在空中飞去之时不断吸收四周天地灵气并寒冰雪水,待到飞到那汉子身下之时已经化为一朵白云,将那汉子托起,冉冉飞了上来!
在场众人只听一人大呼,一道浑厚真元边自九天飞来,众人抬头一看,却见一个约莫二三十的青年道士,身穿一袭白色金丝道袍,背上按长短依次背着三把宝剑,这道人足下一朵白云托举着身躯,缓缓自九天而降。
这时那跌下悬崖的汉子被一朵白云带的飞起,一把落到悬崖之上,那朵白云更是化为丝丝缕缕的蓝色云气,涌入这大汉体内,将大汉浑身伤势治愈,那汉子脸上更是脱下一层皮来,显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那汉子捏着手掌,摸着身躯,仿佛是不敢置信,其余聂人王等众人也是惊诧的看着太玄!
这时太玄才缓缓落到众人面前,仍旧是凭虚而立,足踏白云,左手却捏住刚才真元带起来的雪饮狂刀。
聂风浑身湿透,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才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审判这两个坏蛋,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转眼间便看到一个道士乘云而来,定定的看着太玄道:“你,你是神仙么?”
那刚才扔刀砸向聂人王二人的那青秀汉子连忙跪倒在地:“神仙,这刚才落下悬崖的这个人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狂,曾灭人满门,您老人家救错人了!还有这这个人也是,便连这个小崽子也是个孽种!你看他刚才拿刀砍人,还这么小啊!”
聂风道:“才不是,你这个卑鄙小人,你······”
太玄一下打断聂风,对那跪倒的汉子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