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谷缜奇道,“什么宝贝?这大厅没什么宝贝吧!若是有早被他们这些人拿走了吧!徐兄,你可知晓?”
徐海苦笑道:“在下来此也不过是为了求得一命罢了,哪里有什么宝贝!”
谷缜疑道:“那是?”
太玄道:“好了,你也不必猜测了,看到那墙上的几个兽首了。”
谷缜道:“自是见的。”
太玄走到一面墙壁前,摸着墙上铁铸兽头,笑道:“这是什么兽?”
谷缜见那兽弯角巨眼,铁环穿鼻而过,忙道道:“是牛头。”
谷缜又接着抢道:“牛为坤,坤位在南,路在南方。”连忙向南去,径直来到另一尊兽头前,那兽头如狮如虎,口衔铁环,形容狰狞。
谷缜取下火把,抓住铁环奋力一拧,那兽头应手转动起来,转到四转,只听石壁嘎吱作响,兽头下一方千斤巨石徐徐向内退去,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大洞。
徐海见状,大吃一惊,自己在这呆了这许久还不知道这另有出路,这二人怎么知晓眼。
谷缜抚手笑道:“果然别有冬天,不过师父你怎么知道?”
太玄道:“我道家自古便有望气之术,为师身为全真教主,怎么会不懂这望气之术呢?这大厅之中隐有贵气冲天,宝气散发,定然是有了不得的宝贝,这间大厅里没有,定然是有密道。”
“好了,这密道里的杂气也散发得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
太玄说罢便带头走了进去。
几人前后钻入洞中,入口虽窄,其内渐宽,如此但见岔道,便寻路标,众人在迷宫中走了半个时辰,忽被一堵石壁阻住去路。
谷缜正要寻找路标,忽然见到墙角躺着一具死尸,料是死了多年,仅余骷髅,乍一瞧,委实骇人。
谷缜看了看这具骷髅,忽而蹲下身子,端详枯骨上那件袍服,只见这袍服底色明黄,绣着山河表里,五爪金龙,忽道:“这件袍子是皇家之物。”
太玄道:“不错,这便是我说的宝贝了。”
谷缜闻言,伸手在那骷髅身上摸索一阵,摸到一个黄绢布包,展开时,只见一方玉印,龙钮金镶,晶莹通透,被烛光一耀,毫光四射,照彻一室,正是那历代帝皇传承至宝,传国玉玺。
徐海见此情形,顿时明白过来,想当年城破国灭,建文帝带着亲信侍卫,经由秘道逃出宫城,不料这恶奴临时改变心意,图谋背叛,想要抓住建文,交给朱棣。一时间,素性文弱的皇帝与心怀叵测的侍卫在这阴森地道里殊死搏斗,最终恶奴被秘道中的机关所伤,建文帝却中了一掌,虽然勉力发动机关,将恶奴挡在身后,却终因伤重不治,凄凉而死,无人送终。
谷缜道:“师父,这宝贝是你发现的,自然交给你。”说罢谷缜便将这传国玉玺交给太玄。
太玄接过这传国玉玺,忽然之间一道放着五彩毫光的五爪金龙自那传国玉玺中飞出,一把飞进太玄胸口处。
谷缜和徐海二人见得这幅情形,顿时大吃一惊,不想能得见这幅神奇景象。
这条五爪金龙一飞进太玄胸口处,便被那道剑痕吸走,太玄不禁也大吃一惊,这剑痕平日里从无异动,今日这又是为何?连忙闭上双目,内视周身,悉心感受身体,又全无异样。
谷缜和徐海见太玄呆立着顿时心思各异,谷缜是担忧太玄出了什么岔子,徐海却是想着若是太玄出了岔子,他可杀掉谷缜,抢夺这传国玉玺而逃。
两人正思量间,却见太玄一动,睁开双眼,谷缜忙道:“师父,你无恙吧!”
太玄摇头道:“无事,咱们走吧。”
谷缜连忙举烛向前,如此走了半晌,忽有石阶向上,近乎垂直,走了三十步,便见穹顶,谷缜摸到一根粗若儿臂的铁销,抽开一掀,穹顶洞开,微风灌入,带着一股清新凉意,谷缜抬头望去,夜空寥廓,星芒璀璨,心中不禁涌起无边豪情。
只见四周花草芬芳,树摇影动,远处殿宇重重,在月色中投下崔巍暗影。徐海忍不住道:“这,这里竟然是南京旧皇宫?”
太玄道:“你倒是有见识。”
谷缜却摇头道:“有道是:‘明见万里,不能见眉睫,烛照天下,不能照足下。’朱棣为找建文帝,搜遍中国,七下西洋。却没料到,这位对头,竟就在南京宫城的下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这条秘道,当是朱元璋修筑南京时所造,可惜他没用上,却留给了孙子。”说罢盖上出口石板,石板下设有机关,一旦合上,铁销便从内扣住。
出口在御花园中,夜色已深,人迹不至,唯有寒虫低鸣,一阵一阵,扣人心弦。
太玄道:“谷缜,万归藏可是隐藏在苏北群山之中?”
谷缜道:“不错,师父你怎么知道?”
太玄道:“为师是道士,自然懂得测算之术了,快快带路,为师想见他一见。”
谷缜沉吟道:“师父,我虽没见过万归藏使用武功,但他昔年将我家老头子追杀的上天入地,四处躲避,想来武功胜过老头子不少,师父你虽武功盖世,但想来胜不了我老头子两分,你现在去寻万归藏,有把握么?”
太玄笑道:“臭小子,你也太看不起你师父和你老头子了,谷神通虽然被万归藏追杀三次,四处遁逃,但是被人追杀未死本来就是一种本事,何况他因此归纳自身所学东岛绝学,开创出“天子望气术”这门绝世武功,万归藏若当真胜你父良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