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和唐梅离开墓地,向山下走后不久,墓地上,又开始了第二轮行动。
这一轮行动是唐忠发起的。这也是他召开七大“诸侯”会议最后一项安排的内容。
他让唐门另一批轻功极好的弟子,隐藏在唐家堡山顶最隐秘的地方,待机而动。这批弟子,如同将帅打仗时安排的预备队,那可是打算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力量。
这一批弟子有五十人左右,从唐门弟子中严格挑选,各自轻功非比寻常。
为了让他们在最重要的时候,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唐忠可是颇费心思。
他颇费心思做的很多事情,都会在不同的时间体现出来。
比如昨晚,当那一匹飞马前来,当传令兵向王司令传达了刘湘的急电,与此同时,安排完众人晚餐和住宿的唐忠就接见了几个来历不一般的人。他们一起办了一件事,随后唐忠通知轻功不凡的众弟子,明早怎样动手。
唐忠马不停蹄接见的来人,有四个。
分别是郭强、闫兰、闫亚茹、还有一个身份特殊的人。
身份特殊者一身男士长袍,头戴礼帽。他跟王司令一样,戴着眼镜。不过,他的眼睛比王司令的大多了。其次,他身材瘦长,远非那矮个王司令可比。
闫亚茹和那个身份特殊的人是听到江湖中的传言而来的,他们一来,先去见郭强和闫兰。
“妈,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没好,不是说让你在郭伯伯那儿好好养着吗?”闫兰见了娘,好奇,不满,关切,意外……那语气,尽显无遗。
“小兰啊,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这任务比娘的生命还重要。我不来,任务完不成,娘怎么能甘心呢?”闫亚茹恢复原貌,短发依旧齐耳,面色依旧白净,行动依旧干练。只是因为她伤势未愈,脸色尽显苍白,她最困难的是走路不便,所以被另两个腰插短枪的便衣战士搀扶着。
即便如此,闫亚茹受伤的腿还是使不上劲,她走起来很吃力。
郭强一见到那个身份特殊的人,眼露光彩,惊喜不已。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出面吗?”
“你看如今情况特殊,亚茹同志负伤在身,其他人对情况不明,任务完不成,我们内心都有愧。组织上不让亚茹同志参加行动,她非来不可,我们只好增派战士抬她前来,就这她死活不依。没办法,组织上强制命令,不然,取消她参加任务的资格。亚茹同志才勉强同意,被抬前来。”特殊者简明扼要地解释后,立即言归正传。
“你们对于那个传言,有什么新的消息吗?”特殊者马上问道。
闫亚茹在旁,目视郭强,自然表现出了莫大的关注。
“据我和小兰观察,唐忠掌门似乎对于唐门的财宝,情况还不是完全的掌握。倒是那个小青年唐潇,他昨天先是救了唐梅,今天从唐家堡出来,已然是正午时分。他一脸疲惫神色,估计是没有好好休息,那么他到底是不是知晓财宝路线图,知晓财宝所藏的地点,或者是已经捷足先登,发现了财宝,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暂时不是很确定。”郭强把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
“那我们事不宜迟,先去见见唐忠。”特殊者果断地说。
“但我们没跟他深交,恐怕……”郭强立即表示出了自己的担心。
“时不我待,兵贵神速,见面再讲。”特殊者手一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身就往外就走,其他几人陆续跟上。
特殊者一行五人,在唐门弟子的引见下,就这样见到了唐忠。
“唐忠老弟,郑州一别,转瞬几年,你精神看起来更足了。”特殊者见到唐忠,满脸笑容,抱拳施礼。
“哎呀,是杨毅勇兄啊,你终于来了,请你可真不容易。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在等你啊。”唐忠一见来人,更是无比欣喜,好像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一样。
原来唐忠和杨毅勇两人认识啊。他们这一寒暄,让在场所有心怀忐忑的人安然下来。
“你这些年的武功不知精进多少,但打探消息的能耐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人在贵阳,你竟然通过唐门弟子,知道了我的居所,还派才貌双全的唐小姐和小公子前来,送信给我。你这手段,远在军统局那帮特务之上啊。”杨毅勇的恭维令唐忠不好意思起来。
“见笑了,没给你这大忙人带来什么麻烦,我就烧高香了。”唐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我代表组织,感谢你信上所讲。唐门财富,不管有没有,不管是真是假,我觉得都是你的心意,都是非常值得我们冒险做的事,虽然,我们一般不冒险。”
“当年我和儿子欲躲避少林,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河南,苦于盘缠用尽,无法继续前行。如果不是你……”
“唐掌门,这些话,容后再叙。我们的时间太有限了。”杨毅勇打断了唐忠的回忆,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川东游击支队的副队长,闫亚茹同志;这位是郭老前辈,你认识的;这位是亚茹同志的女儿,闫兰;这两位是保护闫亚茹的同志。”
“这位是唐忠唐掌门。”由杨毅勇介绍完两方人员,大家始料不及。
然而,他一介绍完,大家互相问好,亲切了许多。
“江湖传言,已经甚嚣尘上。党组织接到唐门大会的情报,怕夜长梦多,立即命我和亚茹同志带一个连队,隐蔽急行军前来,查看真实情况。队伍现在在山下暗处待命。”
杨毅勇的话,表明他前来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