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编辑一再告诫,先别放弃手头的工作,妄想当什么专职网络写手。这真是个大大的良言)
(热爱工作,也热爱写作,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断更似乎是最好的借口)
街上枪一响,行人皆惊惶。
从推翻帝制,到北伐,再到剿杀共产党,老百姓这些年闻听的枪声不比吃的饭少。
他们个个似乎很有经验,不等枪声落地,就立即猫腰弓背,低头速速先行躲避。
眨眼之间,街上行人作鸟兽散。
枪声过后,一位农妇模样的女子,短发齐耳,脸色白净潮红,两手各持手枪出现了。
她在两个青年人的掩护下,从街西头匆匆忙忙一路跑过来。
短发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乔装打扮所致。农妇的脸哪能那么白净,农妇的头发哪能那么顺溜。
更令人惊讶的是,农妇的手哪能左右开弓,持枪杀敌。
在三个人的身后,蜂拥追赶的是警署的一帮酒囊饭袋。
他们畏畏缩缩,在胖警队队长高勇挥枪催逼下,吭吭哧哧,打一枪走两步。
“快!追上赤匪,活捉赤匪,老子重重有赏。”高勇外强中干地吼啸,似乎不起多大作用。
“啪啪……”高勇急火攻心,朝空放枪,再次威逼利诱。
“再不快走,老子马上毙了你们!”枪声关乎着性命,警员立即有了反应,追速明显快了许多。
前面飞跑的三个人,边跑边朝后放枪。
他们的枪法还是挺准的,即使冷不丁朝后一放,还真有一个或两个警员扑通倒下,不再起来。
可是双拳难敌四只手。警员的人数太多了,他们虽然胆小如鼠,但仗着人多势众,况且还有高勇抵着后腰的枪威胁,自然亡命追击。
殿后的两个青年人,在乱枪之中,在流弹横飞里,先后不幸中弹身亡。
高勇一看,仅剩女子一人,到嘴的鸭子啊!他兴奋起来,腮帮子的肥肉跟着猛抖。
“快!就剩一个了,谁抓住,老子重赏!”警员们一看,也是,女的有什么怕的,何况抓住后,利益多多啊。
他们就追得更起劲,枪放得更欢响。
短发“哎呦”一声,令人心惊。
她捂着受伤的左大臂,脚不停息地继续在街上跑。她此时多像一只鸟,一只目标虽然坚定,但离了鸟群,孤独无依被人追杀的鸟。
她在高勇和警员那群狼般的嚯嚯声息里,跑啊跑啊,无依无助地跑着,似乎马上就会被狼群吞噬。
她的血在滴,她的意志在经受着考验。
她正好捂着受伤的左臂,踉踉跄跄地跑过天津路沿街小酒店。
酒店里,刚才谈论的所有人,没有惊惧,没有躲避,他们与众不同地同时来到店门和窗口。
店门前,是中年人和瞎老头。右窗口,是王长江、张峰和周媚。
左窗口,是姑娘和小孩,他俩的胆子也够大的。
短发四顾察看,好像在找有利自己隐藏的地点。
她看到了酒店,以及酒店门口和窗口的几个人。
她吃惊的目光再次略过店前,似乎不大相信,如此情形下,还会有人临危不乱,像看演出一样,津津有味?
她略一犹豫,还是选择匆匆跑过酒店。
她抬脚没跑几步,身后那帮穷凶极恶的人,就现身在酒店的另一边。
“啪啪……”枪声不断,声声刺耳,声声都对短发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啊——”短发又中枪了。这次是她的右腿。这次的枪声似乎在告诉所有人,短发命悬一线,在劫难逃。
血染红了半条街,殷殷耀眼。血还在滴流,无止无休。
每一滴血,都在耗费着生命的力量,都在向死神挑衅,你会索我性命吗?
“好!打的好!哈哈……追啊,抓活的,快追啊!”高勇狂啸着。他被受伤的短发刺激着,忘乎所以,越发得意。
他看着不远处唾手可得的猎物,眼前恍惚看到了长官的赏赐,恍惚看到了那飘乎乎的高官职位。
短发无法飞跑,只能趔趄前行。
很快,短发打完了双枪里的子弹,被追上来的警员团团围住。
短发弹尽被困,无法逃避。她受伤被缚,似乎只是转眼之间的事了。
就在酒店内众人唉声叹气的时候,临短发最近的一名警员“呀——”得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一时间,警员皆惊,惶恐四顾。
他们没发现什么目标,再定睛看着倒地的警员,却看不到他到底被击中了什么部位,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嗯——”“嗯——”又两声闷哼,两名警员先后倒地。
所有的警员很有经验地马上趴在地上,举着枪,不知道朝哪儿打,只能对空放枪。
没枪的人,能弄死有枪的人;有枪的人,却找不到枪击的目标。
看来,人的强大,跟武器的优劣没多大关系。如果武器是权位,那么,人的强大,跟权位的高低也没多大关系。
闹鬼了?只见人死,不见弄死人的人。高勇定了定神,大喝一声:
“谁?哪路好汉,有胆量出来说话。”
高勇的喝问投石问路,但不起分毫作用。四下里静悄悄的,世界仿佛静默着。
令人窒息般的街道,在一个人的出现后,发生了变化。
这个人,是个年纪轻轻的人。准确地讲,这是个十六七岁左右的青少年,如果他面貌成熟些,你都可能觉得他有十八九岁。
而这个青少年面貌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