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劲是东方道家绝学,非绝对信任的人不得传授。霍青并不想把柔劲的运力技巧秘诀说出来,只对原理稍作说明。
“你们看到过陀螺吗?静止时它立刻会倒地,而一旦旋转起来,它的重心时刻处于飞快的圆周运动状态,就相当于它的重量可以沿轴心平均分布,从而保持不倒。只有当它的转速慢下来,才会慢慢倾侧。如果我们把这个原理反过来用,让剑飞速旋转,剑身弯曲所产生的回弹力量就会向中间集中,假如你把剑围绕着一个物体,并高频率地接触它,那么就会产生一种对它的压力,持续的、像被握住一样的压力。这力量未必会很大,但足以阻碍对手灵活运剑。托普鲁斯说他的剑被‘粘’住了,实际上是被‘压’住了,从四周传来的压力让他有剑被‘粘’住的感觉。但是,如果托普鲁斯先生的耐力如年轻时一样持久,那么他完全可以摆脱这种‘粘’劲,用主动进攻让我无法发挥‘粘劲’的作用。所以说,我只是沾了托普鲁斯先生耐力不足的光。”
“原来是这样。”托普鲁斯等人听得似懂非懂。
那边安德罗又朝恩帕罗伸手:“恩帕罗,这一次你再没有话说了吧。”
恩帕罗捏着钱袋子,眼圈发红,一付如丧考妣的神态,只道:“好,好。我承认你赢了,我如数付钱,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的比赛输赢而花钱打赌,这有什么意义?……”
安德罗哪管他嘟嚷什么,一下抄过他的钱袋,道:“你就别罗嗦那些没用的话了,愿赌服输,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我们观赏了一次极为精彩的比赛,既改进了帝国剑术规则,又见识了东方剑术的神妙。我决定,将我在这次赌局中赢得的,和我本人出的赌资,作为对比赛者的奖励!”说罢,将手中的两个钱袋子一人一个,放在霍青和托普鲁斯的脚下。
托普鲁斯喜出望外,一百二十个金币,足足是自己半年的收入。连忙拣起钱袋子,称谢不已。霍青却不敢接受,刚刚收了安德罗给的一件无价之宝,又拿他的重金奖励,太过意不去。正要推辞,安德罗凑到他耳边说道:“别再推辞了。我听老奥斯汀说过,你带着几万难民,这点钱就算我资助他们过冬用的。再说托普鲁斯已经收下了,你要是不收的话会让他为难的。”安德罗的热心肠,让霍青无可推托,只好说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必将有所报答。”
剑术比试告一段落,趁着众贵族休息闲谈的时间,几个人进入一间密室,开始今天的正戏。安德罗、鹰钩鼻卡莱克斯伯爵,还有一位老侯爵芬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诺玛勒伯爵,一共四个人作为元老们的代表。霍青自然也受到邀请。帝国朝廷一方,本应是恩帕罗出面,这时他却自称身体不适,让德尼罗代替他。安德罗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他确实身体不适,一袋子金币足以让他生一场病了。”
德尼罗咳嗽一声,打断了安德罗的讥笑,道:“恩帕罗大人确实是身体不适,你们不要乱猜疑。最近和谈事务繁重,加上国内各地逃难民众需要安抚,恢复帝国的秩序,他的压力很大,非常劳累,需要休息一下也情有可原。本人受恩帕罗大人委托,与各位元老作和谈策略的沟通。现在,我想请各位元老发表意见,谈谈对帝国目前策略的建议。”
他的话音刚落,诺玛勒伯爵便跳起来道:“我对帝国目前的策略很不理解,和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请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呢?我想我们已经解释过多次了。”德尼罗皱着眉道:“帝国本就没有与匈人发生冲突的想法,这次战争纯属意外事件,理应尽快得到和平解决,恢复友好共处的两国关系。这就是我们和谈的目的。”
“你说得轻巧!意外事件?友好共处?”诺玛勒愤愤不平地嚷道:“匈人抢夺了我们的盟友鄂斯公国的土地,攻击过我们的边境部队,很明显,他们有与帝国争霸的野心。这次战争绝不是什么意外事件,而是他们蓄意已久的行动,我们怎么可能与这种野心勃勃的蛮族友好共处?”
德尼罗耸耸肩,道:“你太偏激了。是我们的边防军主动发起了进攻,而不是匈人先入侵了帝国,这事早有定论。我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匈人具有吞并帝国的野心,而且我们今天也不是来谈论战争的,而是谈论和平。我们要讨论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帝国应当在和谈中提出什么条件,其他问题不必讨论。”
“不谈战争,怎么谈和平?没有军事上的胜利,那种和平就毫无保障!你这是在作自我阉割……”
诺玛勒愤激地叫着,但有人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你不必如此激动,”老侯爵芬斯慢条斯理地道,“我们都知道你在战争中的损失很大,我们都很同情,但这不应该成为你影响国家政策的理由。我们是决定帝国政策的人,不能在议政的过程中掺入自己的私利。”
“请您理解,我考虑帝国的政策,绝不是出于自己的私利……”诺玛勒着急地辩解。
老芬斯摆手道:“你听我说完。我们考虑帝国政策时不能带入私利,但帝国制定政策应当考虑贵族的利益,这并不矛盾。德尼罗,你说是吗?”
德尼罗听出来他是话中有话,忙点头道:“请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
老芬斯继续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