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意外,兼之路上人多杂乱,在霍青不曾觉察的情况下,几个士兵已经将他围住。他还在观看教士们卖赎罪卷时,突觉身边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猛回头,便看见有两个士兵向自己扑过来。“什么人!?”霍青一声惊喝,“托”地向后一跳,那两个士兵正扑到面前二尺远处,双手来抓霍青正抓了个空。霍青急伸手叨住他们的手腕,借他们的冲势一带,两个士兵刹不住脚,向前直滚进人丛中。
其他士兵见偷袭败露,大声喊道:“抓捕匪徒,闲人闪开!”听见帝国士兵如此叫嚷,满街的人急慌慌四下走避,远处的人走得慢,近处的人走得快,一时之间,人群乱糟糟地挤在道路两头,只将霍青所在的地方闪出一片空地。霍青这时方才惊觉,有十几个士兵已经将自己和小切肯团团围住。
霍青急道:“我不是什么匪徒,你们认错人了吧?”但士兵们充耳不闻,当先一个强壮的吼道:“抓的就是你!”两手箕张,朝霍青猛扑。霍青急闪身,强壮士兵从他身边冲过,见他躲过自己的扑势,刹住脚扭身再上。霍青见无法与这帮士兵分辩,只得先行制住一个人再说。左手出招如闪电,朝强壮士兵眼前一晃,强壮士兵眼一花,急忙抬手挡架,冷不丁觉得咽喉一紧,对方右手十指如钩,扣在了自己的喉头。强壮士兵闷哼一声,伸手抓住扣住自己咽喉的手臂,拼尽全力想掰开,却是感到如同捏到了铁棍一般,一分一毫也撼动不了。小切肯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在他身后拽住了发梢,拼力往下拉,身子几乎全吊在上面了。强壮士兵只觉得头皮似欲撕离后颅骨,其痛无比,咽喉被锁,喊又喊不出,直憋得满面青紫。
霍青喝一声:“不要动,再动捏碎你的脖子!”手上一紧,那士兵喉头“咯咯”作响,只得忍住痛,不敢再动弹。
士兵们见霍青轻易便制住了队伍中最厉害的一个,心下骇然,不敢再空手上前,全掏出了武器,一圈儿将霍青和小切肯围住。
霍青喊道:“我只是头一次来大君堡的异族人,怎么会是匪徒,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人,”其中一个士兵阴恻恻地说道,“在德门斯堡南边,你带着一帮匪徒袭击帝国军队,杀了我们不少人。你这装束面相,特别得很,我怎么可能认错。”
坏了,不料在这里遇见当日杀散的溃兵,也不知这个逃命的士兵怎么如此幸运,竟跑回了大君堡做了大街上的巡查兵。霍青心中暗想,今天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你那天被匈人杀得狂奔逃命,路上打起抢劫难民的主意,今天竟还有脸说我们保护难民的人是匪徒,你要不要脸了?”霍青一面说一面四下打量,看是否有路走脱。
被霍青如此驳斥,那士兵面皮红得发紫,发狠道:“你敢杀害帝国士兵,还能说自己不是匪徒?!今天你跑不了了,投降吧,我们也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你们的同伴在我手上,我一动手就能捏死他,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霍青看准了一个地方,那是不远处一个店铺,前门后门都敞开着,可以穿过去跑到另外一条街。霍青朝身边的小切肯呶呶嘴,小切肯转头一瞧,知道了霍青的意图。
霍青拖着被制住的士兵,一面威吓其他帝国士兵,一面慢慢朝那个店铺移动。巡查兵们见他有人质在手,只得团团围住,连声叫嚷,不敢上前。隔店铺还有十来步远时,霍青正待与小切肯冲进去逃之夭夭,这时一个身影突地从对面店铺中跑了出来,边跑边嚷:“误会,误会。这是怎么了?我以我所有的财产保证,霍克大人是个好人。”这是艾克德,他在一间店铺里正与老板谈得热乎,忽听见外面乱嚷嚷,伸出头一看,却是霍青与士兵们正在对峙。他不清楚情况,急着跑出来打圆场。
士兵们突见有人闯入包围圈,看样子还与挟持人质的匪徒是一伙,操起家伙便围了上去。艾克德眼前一花,五六把刀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当即吓得面色惨白,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霍青心中哀叹,要是艾克德晚出来一息时间,自己和小切肯就跑掉了。如今他被士兵制住,双方各有人质,自己再无优势。由于大君堡的禁令,兵器又不曾带来,再加上道路不熟,实在没有逃脱的机会了。霍青只得道:“放开那位商人,他只是跟我做生意,并不是同我一路的。”伸手把小切肯推上前,又道:“这小孩是那位商人的小伙计,只是给我带带路而已。”
士兵们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幸好刚才与艾克德谈得热乎的店铺主人也跟着出来了,他与艾克德熟识,出面证明艾克德确实是北方的大商人,从无不法之事。霍青见士兵们放开了艾克德,手上一松,强壮士兵捂着脖子,呛咳连连,连滚带爬地跑回同伴群中。
艾克德突遭异变,早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小切肯被霍青推出,却不愿就此走掉,回头望着霍青焦急地道:“我们走了,您怎么办?他们都说您是匪徒。”
霍青温言道:“不必着急,帝国总是有法律的,我不是匪徒便不是,谁也诬赖不了。”又对艾克德道:“你的生意还得做下去,那么多人在等着吃饭,不必管我。”
艾克德这才反应过来,他强定心神,道:“东方骑士大人,您的吩咐我一定照办。您放心,我在大君堡还认得几个人,一定会想办法解救您的。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