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再兴走过来,正要低语,顷刻间厅外光华大作,正在众人大惑不解时,光华散去,出现两个青年,右首的便是古释了,只见他一身破烂,但手中握着龙炎,甚是威势逼人。左边的是一个樵夫打扮的青年,他自言自语道:“啧啧,这地方可真不好找啊。”
座上宾客听出他的讽刺,但都惊呼起来,“哎呀,是仙人啊。”“老彭你怎么把仙人也请来了?”“哎呦喂,仙人快请进来呀。”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彭定沿疑惑不解,问彭再兴:“兴儿,他们可是你请来的客人?”
彭再兴脸上的惊慌之色转瞬即逝,也未解答父亲的疑惑,哈哈一笑,踏上前来,拱手拜道:“兄台,你果然来了,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古释冷哼,并未说话。
旁边的青年正是将古释兵器拿去的周伦。周伦当天拿走兵器时还跟彭家庄的家丁交过手,结下了梁子。他上了山仍是无法破解枪上的奥秘。今天一大早出去采药,饲养的大黄狗咆哮了几声,跑进林子里,他只好跟着,发现几只狼在围着躺在地上的古释走动,连忙过来赶跑恶狼,将古释救醒。不想古释一醒过来就拉着兵器说是他的。
周伦也不跟他争论,直接开出条件,只要将他打败,就可以拿到兵器。古释身上的毒还未清除,哪里打得过他?才一招就被撂倒在地。
周伦以为他是饥饿无力,拿了干肉给他吃。但第二次交手,仍是如此。周伦不禁觉得好笑:就他这武功还敢说是兵器的主人。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古释恼怒道:“若不是中了毒,你哪会赢我?”
周伦止住笑:“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从怀里拿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黄色珠子递给古释,让他握住。
古释不解,依言握住珠子,慢慢地,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珠子传来,游遍全身,不一会儿,他发现手上有了些力气。他心中大喜,运起功来,发觉经脉已经畅通,才知道手中黄珠是一件解毒的宝物。
周伦拿过珠子,道:“这样吧,你说这件兵器是你的,那你就耍一下,我看看是否能够运用自如。”将龙炎插到树干里。
古释有了力气,道:“多谢了。”拔出龙炎,一套虎行枪法使出来,虎虎生风,周围的树叶随风而动,沙沙作响。末了,他祭起龙炎,在空中转了几圈,刺中远处的大石,然后飞回来,他接住龙炎,转身挥出一道玄炎真气,击中近处的小树。小树呼的一下烧成焦炭。他怕烧到别的树,又挥出玄冰真气,将火扑灭。
周伦目瞪口呆。
古释叫醒他,报了自己的姓名。周伦也乐意承认兵器是古释的。
二人略略交谈,古释急于来救凌絮媛,周伦新结交了朋友,自然是要帮忙了,古释带着他往县城飞去。
一路上古释将自己帮了人反被迫害的事说,周伦听了直咬牙,是以听到彭再兴的话,啐了一口,怒道:“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一众宾客都是疑惑。
彭再兴也不恼怒,作请客状,道:“既然来了,就是我彭家庄的客人,来来,请进来上座。万里,上茶。”
彭万里正要上茶,古释道:“不必了,今日古某是来要人的,请彭公子把人交出来。”
众宾客听说彭再兴把古释的人抓了,都是侧身低语,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
彭定沿站起来道:“兴儿,是你的朋友啊?快请进来啊。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嘛。”
古释道:“不用多此一举,直接带我去见凌姑娘就行了。”
“什么凌姑娘?”
古释道:“你们心里清楚。”
彭定沿已经猜到彭再兴口中的张姑娘就是凌姑娘,但这里乃是彭家庄,而且众多宾客在此,若是事事退让,显然会丢大面子,怒道:“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可以放肆的!来人啊!”
“你敢!”龙炎威势骤然增加,一冷一热的气息瞬间涌进厅内,宾主登时无比难受,有几个老人更是叫出声来。
古释见已经立威,对彭再兴道:“带路!”
彭再兴无奈,只好给他带路。
水月轩里站着许多围观的人,人群那边传来打斗之声。
古释担心凌絮媛的安危,喝道:“让开!”
围观者见他拿着长枪,纷纷让开,古释押着彭再兴过去。
只见水月轩前的空地上来往腾挪着六个身影,四个持刀的男子正是彭家庄的家丁,一个身材娇小的白衣蒙脸之人,另一个是青衣少年,分为两个阵营,青衣少年频频解去白衣人的危险,却数次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而房前站着六个壮汉,严阵以待。
古释用龙炎拍了下彭再兴的肩膀,彭再兴会意,喝道:“住手!”
打斗双方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收了招,各自后退。
“把他们撤走!”
彭再兴道:“你们先退下。”
“少爷——”
“都退下!”一众家丁退到墙边。
古释将彭再兴交给周伦看管,自己冲进房里,看到穿着霞帔的凌絮媛在里面徘徊,喜道:“凌姑娘。”
凌絮媛初时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以为是古释来了,但听着叫喝声又不像,正暗自着急,古释冲了进来,看着古释精神抖擞的样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你可来了。”
古释道:“抱歉,来晚了。”
凌絮媛道:“还不算晚,再过半个时辰就真的晚了。”
古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