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走到了吕乐瑶乘坐的马车边,问道:“吕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旁边没有什么人,吕乐瑶轻道:“我看这几日黄公子和其他人都相处的很好,为什么唯独不愿和我说话呢?在你看来,我是否很讨厌?”
明明是你不和我说话好吧?今天怎么叫我公子了?有古怪。鳌拜笑道:“我很愿意和你说话,但我是粗人,只擅长打打杀杀,不知道该和你聊些什么。郭大哥他们都很粗犷,我自然和他们更有共同语言。如果你愿意和我聊天,我自然也很乐意。”
吕乐瑶觉得“共同语言”这词汇很新鲜,瞥了他一眼,微笑道:“我觉得黄公子气质不凡,不似山野之人。”
鳌拜道:“哦?那你觉得我像什么样的人?”
吕乐瑶叹道:“你给我感觉有些高傲,偏偏和其他人说话时,你又没有那种傲气。”
其他人对着你低声下气惯了,遇到我这个正常人你就觉得奇怪。鳌拜微笑道:“那是因为你生的太漂亮了,我怕走的近了,到了山西舍不得离开。你又不可能看上我这种粗人,我万一陷进去了不是徒增烦恼?”
吕乐瑶掩嘴笑了笑。“你说话总这么有意思吗?”
鳌拜有点无话可说,吕乐瑶脸不红,心不跳,怕是早就听腻了这种示好的话,都有免疫力了,虽然她也很漂亮,但是两人一点都不来电。
如果将来不想把家财送人,吕家就得想办法找个好姑爷。比起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找个有发展潜力的人入赘更好。这些天鳌拜表现不错,肯定加了印象分。吕乐瑶也许不会看上他,但想拉他为吕家办事是一定的。
两人冷场了。吕乐瑶顿了一回儿,道:“队里有人病了,我听说你开了个偏方,很快就好了,你懂医术?”
“略懂。”
没话找话的两人又聊起了医术。前世他看过不少医书,懂得不少中医知识,随口就能说出一些来,吕乐瑶却是一窍不通,只能当听众。
这种气氛让鳌拜想起了前世几次不堪回首的相亲,完全没有共同爱好的两人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询问对方的家庭情况,工作收入。
吕乐瑶笑道:“你怎么懂这么多,将来想要行医吗?”
“我没想行医,只是多学些知识,总有用的着的时候。”鳌拜淡淡道。其实他想学的是下毒,会用毒是很强的本领,就算不毒人,也要防止别人毒到自己。
吕乐瑶又问道:“不知黄公子会不会诗词歌赋、吟诗作对?以后会参加科举吗?”
鳌拜摊开双手道:“我对那些也没什么兴趣,都说了我是粗人,你叫我公子,我都有点不习惯呢。”
吕乐瑶皱眉道:“你没有想过考取功名吗?”
又是考取功名,现在的人对科举太热衷了。怪不得都不怎么在乎皇上,反正只要能考中,就能当官。鳌拜摇了摇头,叹道:“我像是会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的那种人吗?就算想考,也一定考不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吕乐瑶搓着手,又换了话题。“那鳌兄觉得经商怎么样?”
鳌拜不假思索道:“经商很好,能促进经济发展。那些地主们除了将地租出去收租外,什么也不干,根本不能创造财富。所以我觉得商人的地位应该高过地主和农民。朝廷应该在讲诚信的情况下鼓励经商的。”
在重农抑商的时代,这样的思想比较另类。吕乐瑶听他说商人的地位应该高过地主,很高兴,感觉找到了话题。这时,商队前方突然乱了起来,隐约传来了喊杀声。
张力叫道:“有强盗!黄安,保护小姐。”
吕乐瑶的俏脸顿时吓的煞白,下意识抓住了鳌拜的衣角。
鳌拜握了握她的手,道:“快上车,有我在,没事的。”
任何时代都不缺少强盗,鳌拜最初的计划也是到中原做个侠盗起家。强盗永远是一些人最喜欢选择的职业,投入比较少,有把刀就够了,而且不容易受伤,遇到弱的就下手,碰到强的就闪人,有肉吃,有酒喝,运气好混的不错抢到女人还能解决单身问题。
自从离开了辽境,鳌拜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厮杀,他担心这么下去自己的功夫会退步,有强盗上门,他是有点高兴的。
这伙强盗规模不小,百十个人一窝蜂似的从土坡后面冲了出来围住了商队。人人手握刀剑,有几个人还骑了马。看到这样的阵势,商队的家丁们顿时有些慌乱。
盗亦有道,绿林中人打劫前往往会先进行一番交涉,如果能说到一家去,留点买路财就会放行。但这群人很凶残,二话不说冲上来见人就砍。很快几个家丁被放倒。
鳌拜结了不动明王印,镇定如常,拉住准备冲出去的张力道:“保护小姐,他们交给我。”
张力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人手持大刀,策马朝他们奔来,张力举起刀,凝神戒备,鳌拜却抢先一步,赤手空拳朝着对方冲了过去,跑动中结了外狮子印,刚猛无匹,勇往直前!
骑马的强盗看有人冲过来,吃了一惊,挥刀就砍。鳌拜侧头避开,双手抱住马头,用力一拧,将对方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强盗的腿被马身压断了,刀也脱手,鳌拜翻身而起,顺势抄起地上的马刀,朝对方心窝插了下去。
“呀!”吕乐瑶透过帘子看到鳌拜的行动,尖叫一声,不敢再看。
这是什么打法?张力站在马车边,呆若木鸡。他从军多年,也没见过空手抱摔战马的人。更让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