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北蒙古喀尔喀巴林部再生事端。他们派兵潜入到广宁以北,暗杀了大金哨堡的斥堠军,首级献与大明,以此求得重赏。愤怒的努尔哈赤决定挂帅亲征。
也许努尔哈赤坚持亲征是想向明朝证明自己没死没伤,活的很滋润。这其实没什么意义,如果一些人认准他是挨了炮弹,就算他上演过五关斩六将,那些人也只会当成是灵异事件。事实上,女真人活到七十岁的就已经算长寿了,老努东征西讨折腾了几十年,还能活这么久更像是验证了一句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八旗将士集结,多尔衮和鳌拜到了镶白旗,并很快受到了众人的拥戴。
鳌拜提议镶白旗将士进行一次比武,武力强的人会得到重用。他也参加了比试,用武艺征服了所有人。然后镶白旗又组织了一次“纸上谈兵”,多尔衮屡出奇谋,无人能及。两人展现了非凡的实力,年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五月,八旗军两万人出征,走十方寺,渡辽河扎营。皇太极上奏要做前军探路,努尔哈赤命他与阿敏、多尔衮和鳌拜四人,率五千精锐长甲兵先行。
多尔衮、鳌拜被委以重任,努尔哈赤给了他们足够的信任,这是一个信号,多尔衮已可以独当一面了。
先锋部队向北星夜兼驰,在通辽渡过西辽河,再拨马头向左进兵,行军五日,派出的探子回报,前方五里处就是巴林部囊奴克驻扎的地方,终于要开战了。
这次的领头人是皇太极,众人在他帐中军议。
皇太极道:“囊奴克是巴林贝勒叶黑的小儿子,在部落里势力最大。只要能杀死他,巴林部必乱。”
“他们人少,又没有防备,我们这就一起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吧。”阿敏笑道。
皇太极并不赞同他的意见,皱眉道:“我想还是等一等,现在是白天,正面冲进杀进去的话,很难起到奇袭的效果,而且我们的兵力没有压倒性优势。他们也多是骑兵,打不过,跑还是可以的。我们这一仗必须杀死囊奴克,大家想想,可有好计能防他们逃跑?”
刚才探子来报,已经交代了附近的地形,阿敏道:“敌营左侧有一条比较宽阔的河流挡路,右侧又有山阻隔,骑兵如果想快速撤退,只能是从后方。如果要防他们逃,只能派人绕到后面去埋伏。现在派一千人绕山到后方去,等他们要逃的时候,前后夹击怎么样?从小路绕虽然远了一点,但是可保万无一失。”
这个提议简单实用,草原上作战,也不会有太多花样。
皇太极看了看阿敏,又看了看多尔衮,正色道:“听说囊奴克也很勇猛,我们这仗虽必胜无疑,也要小心。多尔衮,尤其是你,今天晚上不要逞强。”
多尔衮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哼道:“八哥你太小瞧我了,想伤我没那么容易的。”
阿敏看着皇太极,微笑道:“四贝勒多虑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多尔衮的功夫,囊奴克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何况还有鳌拜在,虽然没比过,但我想鳌拜的功夫应该在你我之上吧?这样怎么会有事?我看,今天晚上我们比比,看谁能拿了囊奴克的人头吧。”
多尔衮见阿敏帮自己说话,兴奋道:“好!不过二哥要吃亏了,我们可是两个人。”
阿敏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笑道:“都是自家人,不过你现在更需要军功,努力吧。”
阿敏这么说,就像是明白着要让多尔衮立头功,皇太极眯着眼睛,淡淡道:“就这么办吧。”
鳌拜一言不发,却觉得有些不妥。目前不知道对方实际有多少人,就算是有几千,无城可守的情况下,有必要等到晚上吗?金军铁骑精锐多年未尝一败,突然杀出,哪有必要害怕这些蒙古人。只要杀了囊奴克,其他人有可能不战而降。山上未必就没有敌人的岗哨,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是把问题变复杂了。
回到帐中,他小声问道:“十四,今天晚上的仗,你准备怎么办?”
多尔滚笑道:“当然是冲进去杀囊奴克,你的功夫最好,一定要冲快一些,干掉他没问题吧?打赢这仗,又可以给我们记一功了。”
鳌拜心中一叹,这家伙果然是立功心切,完全没有想过可能发生的危险。
如果皇太极和阿敏两人是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不定有什么阴谋。绕到后方埋伏的一千人带了不少箭,夜晚敌人撤退,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镶白旗的衣服,借着月光最为显眼,只要皇太极安排几个人朝着穿白衣服的射,“一不小心”就能把多尔衮给射死了。到时不知道是谁放的箭,责任都不好追究。
鳌拜是从皇太极的角度去看问题,如果换成是他是皇太极,就会这么做,虽然自己也会被汗王怪罪,但主要原因还是多尔衮立功心切,这种轻而易举消灭夺位的大敌的机会,皇太极会放过吗?
当然,也可能是他多虑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想了想,笑道:“十四,我有个主意,也许能轻松杀了囊奴克,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主意?”
鳌拜让人拿了两套斥候穿的黑衣来,道:“我的主意是,晚上我们穿这个杀进去。”
多尔衮翻了个白眼道;“这就是你的主意?我身为旗主,把战衣都脱了,成何体统?我不在,士气肯定会降的。”
“谁说你不在,镶白旗中又不是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