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圈,月亮也无法照亮的昏暗天空之下,。
高高的石崖下安置着密密麻麻的洞窟,这里曾是下级虚的聚集地。不过,也只能用曾经来形容了。残缺不全的尸体散布在雪沙上,尤为凄凉。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战意昂扬地和一只级别类似瓦史托德的大虚在战斗,从他久攻不下便可以看出,那只虚有逼迫他的能力。
“这个世上,螳螂状的大虚只要有我一个便可以了。你不过是养料而已。”诺伊特拉在战前便肆无忌惮指着对方宣言道。
接着挥动巨大的月牙之刃直直地冲了上去。
那螳螂状的虚同样毫无惧意,双腕处染血的钩镰尚未褪尽颜色。展开翅膀,迅速扇动浮空,带出一道前冲后留下的痕迹。
“妮露大人!”咚德恰卡叫道,“诺伊特拉又和一只螳螂状的虚打起来了。”
“那不是单纯的战斗。”沛薛从咚德恰卡背后冒了出来。
“什么啊,都打得沙土飞扬起来。”咚德恰卡叫道。
“真是没有眼色啊,咚德恰卡。”沛薛一手拍在咚德恰卡的大脑壳上,发出“砰”的闷响声,“那是只母螳螂啊!这一定是求婚前的大作战啦!”
“不管公的还是母的。这个下级虚的聚集地遭遇了这两只杀神还真是够惨的。”我看着堆积在岩窟前的残肢断臂说道。
“诺伊特拉······”妮露沉思着。
螳螂状的大虚拥有的利刃锋利是够锋利,只是正面战斗抵挡不住诺伊特拉沉重的斩击,不得不频频后退。
“哦呀,怎么了。瞧不起我么,还是你的刀不够锋利呢。”诺伊特拉裂开嘴嘲笑着,一击一击给予斩击,一步一步向前压迫。
“切。”螳螂虚只发出了这一个音。
“什么?”
诺伊特拉的月牙刃被螳螂状虚的坚韧锋利带有倒刺的钩状前肢勾住了,但这也让螳螂虚吃了不小的苦头。
“哈,你这是自讨苦吃啊!”诺伊特拉的月牙刃猛地上扬,将螳螂虚甩飞,接着一个响转追上。
“结束啦!”诺伊特拉兴奋地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并没有想象中的将敌人剖成两半,巨大的月牙刃斩在了空处。诺伊特拉的表情瞬间由惊喜变为惊讶。
“现在才是真正的杀戮时间呢!”
听得到声音却抓不住身影,那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划过诺伊特拉的胸口,将其钢皮撕裂,鲜血迸出。
“可恶!”
尽管那是小伤,却说明敌人有破开诺伊特拉防御的能力。并且对上那种有能力破防又属于敏捷型的虚,力量型的诺伊特拉已经被压制住了。
“怎么样啊,你不过如此而已!”螳螂虚扇动翅膀,滞留在空中。
“哈,这点小伤而已,不痒不痛。”诺伊特拉挥舞着月牙刃朝天空叫道,“反倒是你,像小虫子一样躲躲闪闪,真是讨厌。”
“哼,嘴硬的家伙。”
半空中的螳螂虚消失不见了。
“什么?”诺伊特拉的瞳孔已经缩小到不能再小了,探查神经完全无法发挥作用。他本能反手一挥,月牙刃在对方的速度面前毫无作用。
在那短暂的来不及防护的瞬间,螳螂虚双钩刃在诺伊特拉身上来回纵横,继而远离。
“什么啊,这样就完了,我还······”诺伊特拉的话还没说完,血液如同被打开的水龙头一样从伤口处汹涌喷出。
“咕。”诺伊特拉将月牙刃插在地上努力使自己不倒下。
“我喜欢将我的利刃涂满鲜血,可并不代表着我喜欢沐浴鲜血。”螳螂虚开始像诺伊特拉解释,“你可不要误会了。下一击就是你的末日。”
“哼哈哈哈······”血液顺流而下,掺进沙土,诺伊特拉毫无理由地大笑起来。这是死亡之前的兴奋么。
“我必须救下他。”妮露看着摇摇欲坠的诺伊特拉说道。
“借别人的手让他死在这里不就行了,战死不是他的愿望么。为什么还要决定救下他?”我直接吐露自己的想法。
“因为诺伊特拉他很弱呢。”妮露说,“在这里死去是毫无意义的。”
真是固执啊。
“喂,沛薛、咚德恰卡。你们也说些什么啊,不要在那些洞窟里转悠啦。”我转身朝洞窟中你追我赶的两个家伙喊道。
“啊,飞鸟。你竟然感质疑妮莉艾露大人的决定,你的从属官守则还没有完全记住吧!”沛薛指着我叫道。
“啊,那是什么啊,沛薛。”咚德恰卡疑惑地看着沛薛说。
“所谓从属官守则,就是:第一,不能违背妮莉艾露大人的意志和决定;第二,不能违背妮莉艾露大人的决定和意志;第三······”
沛薛指手画脚地像咚德恰卡解释道,听来听去总是在强调一件事情。我想那种东西一定又是他胡诌出来的。
“啊,真是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家伙啊!”我挠了挠头。
诺伊特拉的笑声持续着,这笑声使得螳螂虚很烦躁。
“你在笑什么?”
即使发问也得不到回答,螳螂虚终于耐不住,架起双钩刃,正面冲向诺伊特拉。
“去死吧!”
诺伊特拉张开嘴伸出他的长舌,虚闪迅速在舌尖成型发射出去。螳螂虚的身影在那道巨大的虚闪中消失了。
“哈哈,结果还不是被我干掉了。”诺伊特拉松开了手一下子躺到了沙土上,大口喘着气。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螳螂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