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一次新安会盟是秦楚双方都需要的一次终止。而不是我大秦帝国求楚,还请项王不要故作姿态!”
这一刹那,蒯彻也不说话,只是简单的看着西楚霸王项羽以及亚父范增。他心里清楚,西楚之中任何事情的决断都要经过两个人之手。
一个是西楚霸王项羽,这位名震天下的诸侯伯王。另外一个是亚父范增,西楚建立的道路上,最大的触摸头。
……
蒯彻的这一番话,就像一柄刀子,将西楚霸王项羽的外壳破开,让大殿之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
脆弱暴露在外,这让西楚霸王项羽不能淡定。只是在刹那间,他又无可奈何,因为蒯彻说的没有错。
如今的西楚确实和大秦帝国一样,举世皆敌,是天下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是西楚出现疲态,甚至于都不需要等到山穷水尽。天下诸国立马就会铤而走险,率领大军抢地盘。
西楚霸王项羽颇有些高处不胜寒,因为他没有对手!
……
“西楚与秦国,虽然一样举世皆敌。”这个时候亚父范增先是看了一眼项羽,随及看着蒯彻笑,道:“秦国不过是昨日黄花,而我西楚却如日中天!”
“大秦是否是昨日黄花,还是西楚如日中天。”蒯彻站直了身子,眼中有一丝凌厉一闪而逝,道:“军师须知,天下大势变幻不过是一朝一夕罢了,特别是在这个乱世!”
“乱世又如何?大楚当兴,正合乱世大争之道!”西楚霸王项羽猛的站起身来,冷声,道:“有孤在,西楚当王天下。”
蒯彻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望着凶神恶煞,气势逼人的项羽,怒火上冲,道:“项王,你意欲何为?”
“好个蒯彻,莫不是以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么?”项羽大笑一声:“在孤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就是如此的霸气,这便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无上底气。他敢提兵,打破这个天下间的一切常规。
“杀使,天下诸侯共伐之!”这一刻,蒯彻怒发冲冠愤然高声:“蒯彻不过是一条贱命,项王可以来杀,只是不是蒯彻小瞧你,你敢么?”
蒯彻目光如炬,惊慌只是一刹那,在这以后他就彻底的想清楚了,西楚霸王项羽虽然咄咄逼人,却不敢杀人。
作为特使,其他诸侯国可以杀,最多名声坏掉罢了。但是西楚霸王项羽是天下诸侯的伯王,一旦杀使将会失去人心。
正因为如此,蒯彻才会铤而走险,他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压制项羽的嚣张跋扈的本性。
“噌——!”
天子剑徒然出鞘,电光火石一般的落在了蒯彻的脖颈之间,项羽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孤不敢么?”
一时间,杀气冲天。
项羽与蒯彻两个人,就像是八字不合一样,三句话之中,就会爆发冲突。一旁的范增摇了摇头,道。
“王上息怒!”
说罢,范增看着蒯彻,一字一顿,道:“敢问特使,对于新安会盟一事,秦帝有何指教?”
蒯彻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差不多就行了,过犹不及。面对范增这个老狐狸儿,蒯彻心里加了一个小心,道:“新安会盟与新安十里铺,大秦与西楚合带大军三万!”
“十里铺?”
这三个字一出来,亚父范增与西楚霸王项羽都沉默了下去,十里铺便是当初项羽屠杀刑徒军的地方。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管是项羽还是范增,都有刹那间的失神!
项羽思忖片刻,看着蒯彻幽幽一笑道:“好!就依秦帝,本王斋戒三日,再行会盟!”
顿了一下,项羽对着门外大喝一声,道:“来人,送秦国使者离开洛阳,三日后前往十里铺。”
“诺。”
点头应诺一声,恒楚大步而来。走到蒯彻的身前,微微一拱手,道:“特使,请——!”
蒯彻转身离开,还没有走两步,就听见西楚霸王项羽的声音传来:“会盟孤已经让步了,告诉秦帝,孤要天黑之前见到项庄!”
对于项庄,项羽有一种复杂的心理。对于他的安危更是十分的上心,不管是谁只要是伤害了项庄他一定会复仇。
这些天,项羽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以此来麻痹自己,以争取与秦会盟的主动权。
如今主动权到手了,项羽也不想在压抑了。故而,项羽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开口。因为他清楚,这是一次机会。
项庄的身份在西楚之中不同凡响,落在秦帝胡亥的手中,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项羽不得不提前做出防备之策。
他可不认为如今的胡亥是什么好人,更何况是在国家大势之上,铤而走险,突然发难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故而,在这个时候项羽出口索要项庄,大秦帝国不得不给。
“好!”
点了点头,蒯彻深深地看了一眼项羽,道:“项王的意思,蒯彻定会转发秦帝——!”
……
片刻之后,蒯彻的踪迹已经看不出来,亚父范增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方才一字一顿,道:“这一次,放虎归山,只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范增眼光毒辣,对于这些人的心思都了如指掌。他心里清楚,蒯彻之才足以惊世,对于胡亥而言简直就是导师。
有了蒯彻相助的秦帝胡亥,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西楚想要攻破大秦帝国将会是难上加难。
因为有了蒯彻,大秦帝国草台班子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