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边,乱军中。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走过去假装安慰道士的,即便是为了以后在魔门内有个照应也不能如此轻率的走过去。
这是一个错误,有时候错误是致命的。
杜伏威身边的都是军中选出的高手,被这些人围在当中想而知是多么的凶险,而且还有强弓。
“若是杜某没有看错,刚刚偷袭我的人应该是独孤阀的高手,就是刚刚在你们身边站着的那位。”杜伏威沉静的说道,“杜某有闻道长和独孤阀交厚,不知道长作何解释?”
这小丫头真是连累人,去打之前不知道换换道具,看来跟着她没啥好事。左游仙俊朗的面庞上一阵的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伏威不先招呼人过河,而是在追兵即至的当口处理我们两个深得‘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
“不管俺事,俺是被他们挟持的,左游仙和辅公佑想杀了你造反。”我朝旁边一闪,高声喊道。
这种时刻当然是努力撇清自己,我要和这个魔门的家伙划清界限,顺便说出一个更大的阴谋来讨好杜伏威,至少等下好交代一点。
我以说我接近左游仙是为了收集他们谋反的证据,就是不知道有没人会信。
军中一片哗然!
“哈哈,辅兄和我是生死之交,患难的兄弟,怎会做出此等事来。”杜伏威断然否认。
呃,我是不是把实话说得过早了些,如今江淮军败退,军心不稳,若是再起内讧的话,这个烂摊子不知如何收拾。
看来是需要稍微补救一下。
“辅伯当然是英雄好汉,和总管是惺惺相惜的好兄弟,就是这个道士,用花言巧语蒙骗辅伯,想离散总管和辅伯的兄弟之情。”
“原来如此!”杜伏威恍然大悟道,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看来一切都是道长做的好事。”
“哈哈,事到如今任凭你如何去说,贫道认栽了。”左游仙潇洒一笑,放下手中长剑,准备束手就缚。
“拿下!”杜伏威低沉的说道。
两个士兵上前准备抓住左游仙,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当时我离那个道士的距离在三丈开外,零点三秒之后,我和他的距离为零点三米。
他就在我身后,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还好这种场面我碰到比较多,已经以从容面对。
在古代行走江湖的必带工具首推匕首。
匕首携带方便,容易隐藏,常常给人出其不意的效果。而且它的用途很广泛,以作为菜刀切肉、斧头伐木……
“若谁敢乱动,休怪贫道辣手无情。”道士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箭!”杜伏威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令道。
有时候人生是很无奈的,就像现在,作为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
“慢着!”白老大高声喊道。
“怎么?你对我的命令有意见?”杜伏威眼中一缕寒光闪过,古板的脸上多了一份戾气。
“不敢!只是兄弟有难,俺不能不管。刚刚总管说和辅伯兄弟情深,请问若是辅伯有难,总管该如何做?”白老大扬起头,直视杜伏威。
“哈哈,说得好!要你说该如何?”
“若是总管一定要下令放箭,那就下令好了。”
白老大说完,迈步走进包围圈里,站在我的身旁,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种场景的确令人感动,不过白老大走过来时眨着的眼睛让我……
“好,既然你们兄弟情深,那杜某就成全你!”杜伏威的手高高举起。
“且慢!”
匆匆而来的东溟公主在杜伏威身旁悄悄说着什么。
“杜某看在东溟派的份上就放你们走!左道长,希望你莫要在我江淮军的势力范围内出现,否则格杀勿论。”杜伏威摆摆手,士兵们散出一条通道。
“哼!”道士冷哼一声,带着我快速离开。
回头看,江岸边的那些人像是一幅层次分明的油画。
夜空,火把,群像似的士兵,孤独的白老大,美丽的东溟公主,阴沉的杜伏威……
*
竟陵郊外,某处。
“左师伯,刚才俺的表现还不错吧!”我有些得意。
“不错!”道士平静的说道,“小小年纪,心机倒是不少,应该夸你的是杜伏威。”
“这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的,江淮军需要稳定,无论是谁当家,手底下没人是不行的,江淮军散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这样我们阴癸派还以继续和杜伏威合作,总还是有机会杀他的。”我分析道。
“看不出那个姓白的挺着紧你的。”道士转移话题。
“那是,俺老大……”我自豪的说道,“不过俺怀疑他领会了杜伏威的意图,所以就出来威风一把。”
“杜伏威不杀你是因为他想让你跟着我,然后作为棋子找机会对付辅公……”
“惜他想错了,没成想咱们真的是一伙的。”我赶忙补充。
“希望是吧!”道士抬头看天,“天快亮了,等下瓦岗军会对周围搜寻,咱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嗯,这里太危险了。”我附和道,别刚出虎口又入狼群。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我们迎着东方的第一缕晨曦朝着未知之地而去。
残冰之前定是春光,黑夜之后必有晨曦。
两天之后,襄阳城郊,荒山野岭。
我们穿过了层层路障,走了无数的小路,终于来到这里,这里一带都成了瓦岗军的地盘。
李密成了最大的赢家,无论是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