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帅,当今乃是仁义圣明之君,只是被困住了手脚,才不能一展心中只抱负,若能得您这样的猛将能臣相助,必能重现康乾盛世,使西夷不敢再轻视我天朝。”文廷式口沫横飞满脸涨红,越说越激动。
“哦~?康乾盛世?真的吗?”周海涛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问道。
“上有圣天子在位,下有翁师傅和您这样的干成辅佐,何愁我大清社稷不兴盛,江山不稳固?”文廷式双手向天抱拳道。
“周大人,文大人说的不错,到时候您必然成为我大清中兴之名臣,千古留名,公侯万代。”坐在一旁的张謇忍不住插言。
“名留千古我没什么兴趣,这公侯万代嘛······”周海涛沉吟着,脸上笑容不减。
文廷式和张謇对视了一眼,相互微微点了点头,文廷式悄悄的朝周海涛努努嘴。
“周大人,此次前来,翁中堂特意从圣上哪里为您求来一道密旨,敕封周大人一等忠义候,镇国将军,领兵部尚书衔,军机大臣上行走,盛京总督,台湾总督,统管台湾及山海关以北全部军政民事;赐三眼花翎,黄马褂,尚方宝剑。属下官兵人等一律升sān_jí,薪饷由朝廷优先拨给。”张謇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绢,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中说道。
“呵呵,真的吗?拿来我看看。”周海涛兴奋的坐直了身子说道。圣旨啊,新鲜玩意啊,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下见着真东西了。
张謇恭敬的将那卷黄绢捧了过来,周海涛一把接过轻轻展开。这玩意也算是古董吧,过个百八十年的,也能值几个钱啊,而且这还是所谓的密旨,嘿嘿,末代皇帝的密旨。
黄绢上密密麻麻的写了满汉两种文字,大意与张謇说的一致,下面盖着两个鲜红的印章。这个大概就是国玺吧?不过怎么是两个?周海涛看着那两个印记有点儿奇怪。周海涛不知道,这道所谓的密旨,因为光绪皇帝不敢声张,上面并没有加盖正常圣旨上用的皇帝之宝,而只是盖上了两方光绪的私人印章,一枚是玉澜堂,另一枚是光绪之宝。
“周大人,这是圣上对您的恩典和信任,密旨还请您妥为保存,不要声张。”文廷式见周海涛拿着密旨翻来覆去的看,以为他高兴的晕乎了,急忙出言提醒。
“呵呵,好,那我就收下了。”周海涛笑着把那卷黄绢收了起来。
“那大人您,这就算是接了旨了?”张謇和文廷式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个我先收下,上面说的事还要和弟兄们商量商量才行,毕竟这些部下随我出生入死,他们的意见我还是要听一听的,你们先回去,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周海涛笑着对两人说道。
“可是密旨您已经……”张謇面带疑惑。
“好,一切凭大人决断,我等这就回京,静待佳音。文某期待与大人同殿为臣,一同为圣上效力,共保我大清的江山社稷。”文廷式拦住了张謇,向周海涛拱手道。
“呵呵,周某明白,请两位状元公放心。”周海涛也向文廷式抱了抱拳。
“那我二人就告辞了,希望大人明晰圣上爱才之心,强国之志,慎重考虑,不要让圣上失望。”文廷式拉着张謇起身告辞。
“这里面的轻重,周某定会仔细斟酌,两位回京一路顺风,恕周某就不远送了。”周海涛把这两人送到客厅门口说道。
“不敢劳动大人,请留步。”文廷式和张謇客气一番,在卫兵的带领下走出了小院。
“您真的要接受满清的官职?”周海涛刚转身进屋,张俭就凑过来问道。
“屁!接受他们的官职,他们也配。”周海涛不屑的骂道。
“那您还……”张俭指指周海涛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那卷黄绢。
“圣旨哎,新鲜东西啊,不要白不要。”周海涛用手拿着所谓的密旨朝张俭晃了晃。
“哦······”张俭看着周海涛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老板。
“嘿嘿,收下这玩意,也可以暂时迷惑一下他们,懂吗?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好处。”周海涛用那份密旨在张俭头上敲了一下。
“是···对啊。”张俭一下醒悟了,没错,要收拾俄国人,能先稳住满清才对己方最有利啊。
“去,弄点东西来吃,忙了一上午了。”周海涛坐在沙发上,有展开了那卷密旨反复的看着。
“马上去。”张俭答应着。
“满清不全是废物啊,看到自己与兰芳分家自立,觉得我周海涛有列土封疆的野心了,就乘机拉拢自己,想借着自己的力量对付老太婆,让光绪真正掌握权力,好盘算啊。”周海涛独自坐在那儿,看着黄绢上鲜红的印章琢磨道。“又是赐爵,又是封官的,还都不小,一等侯、盛京总督兼台湾总督,还掌管两地的一切军政权力,嘿嘿,和裂土封王差不多了,本钱下的挺足嘛。不过你们太小看老子了,太小看老子的野心了,哼哼,一群傻瓜,早晚叫你们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除了周海涛的司令部,张謇一把拉住文廷式,走到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
“道希,刚才为何不让我问清楚?”看看左近无人,张謇压低了声音问道。
“季直兄想问什么?”文廷式反问。
“问问那个周海涛是不是接旨啊?”张謇不悦道。
“你觉得能问出来吗?”文廷式看着张謇问道。
“总得问问清楚才是。”张謇寒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