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容墨和龙帝都没料到,天司寇居然会“遭”了这么一遭事,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不过容墨只瞥了龙帝一眼,便在旁人都没留意到的瞬间,开口说道,“既是重伤,怎还能来赴宴?龙帝叔叔,您代我过府看望天司寇。”
“少主放心。”龙帝得了嘱托,自然不会怠慢,就准备去梁府了。
来报的天司礼官却说,“梁府家丁说,天司寇晓得少主和龙帝您必然担忧他,事先说了,请二位务必以大宴为重,他不能及时赶来,已经非常惭愧,怎好再烦尊驾?
天司寇还说,他稍事疗伤后,便会来赴宴,只说他伤势虽凶险,却并无大碍,还请少主和龙帝无需太过担心。”
这番话说得恳切,又表明了,天司寇这会正在疗伤,倒让龙帝真不能去梁府了,毕竟以它的尊驾,若真去了梁府,府上的人都要紧着它,反而不适合天司寇疗伤。
如此一来……
玄司寇已轻轻的说道,“天司寇既然这般说了,少主倒是不必让龙帝跑这一趟,让他好生歇着吧。”
“也罢。”容墨这才没坚持,只叮嘱了礼官,叫他回了梁府家丁,让他们好生伺候天司寇,也免了天司寇来席。
梁钊源这才起身请罪道,“少主,宴席余事已安排妥帖,臣想先请回府。”
“少主,臣亦然。”梁钊荔也急切的站了起来,她其实早就忍不住了,但他大哥一直压着她。
“都去吧。”容墨自然不会为难。
兄妹俩便匆匆离去,殿内的气氛却因出了天司寇遇袭之事,而没了方才的轻松宽泛,众神都若有所思着。
容墨似无所察,还问了坐下最近的玄司寇,“玄司寇可安好?”
这话问得玄司寇美眉微跳,声音却不动如水的应道,“承蒙少主关照,臣无大碍。”
“玄司寇也身体有恙?”神天云讶异问道。
戚风跃就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让他身体一僵的,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毕竟对方这一眼,就仿佛在看有外遇的奸夫……
呸呸呸!
什么鬼!
神天云觉得,他迟早要被戚风跃这妖妇搞疯。
而被问的玄司寇却没马上回答,她在看了若无其事的容墨一眼后,才淡声应道,“不错,本司寇近来修为倒退,少主得知,才亲自去探我。”
“玄司寇保重。”神天云没想到,玄司寇真的有问题,只觉得风云诡异,似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敏锐的轩辕成也似有所感的凝了凝眉,下意识看向了,地司寇空着的位置,地司寇还没来。
天司寇遇袭,玄司寇修为倒退,地司寇被虚无罡风惩治,……
轩辕成怎么看都觉得,要出大事!这让他有些不安,毕竟须弥山刚过了一难,王还在闭关,可经不起又一难。
可他看龙帝和少主的神色,似都正常得很,又稍稍安心了一些,他虽然还不算了解少主,却知,龙帝对须弥山是再上心不过了。
不过,就在轩辕成,以及部分心思敏锐者,都下意识关注到地司寇没来时,殿外的礼官却已在唱声宣道,“地司寇,到——”
“啧!”兵部的阎程立顿时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他和地司寇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他这么一“啧”,倒也没什么。
只让众人都立即意味深长的,关注向了,比少主来得还迟的地司寇!心想着,这糙汉子莫非还没被打怕?
这等大宴,按规矩,所有人必须比少主早到,便是天司寇“遇袭”了,忽然来不了,都得赶紧来报。
偏地司寇居然姗姗来迟,再加上他还有前科,免不了让人想到,他还不服气,还想和少主拧着来。
可地司寇一进厅,却一反众人所想的,恭恭敬敬的!朝容墨拜下道,“老臣拜见少主,赴宴来迟,实乃因伤痛忽然发作,不得不再压制一二,请少主明察。”
“地司寇言重了,先入座。”容墨和颜悦色的说。
地司寇这才起了身,并朝玄司寇身边坐下,他们三司的座位,都在容墨下首,又以天、玄、地按次排开。
众神这会也都看得出,地司寇虽面上看起来还好,脚步却有些虚浮,可见当日的虚无罡风重罚,对他伤损很大,用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恢复多少。
可地司寇这罚领得也是该!谁叫他那么猖狂,对少主竟那般无礼。
若是少主当时借不下他的下马威,这会该多丢人?所以他这一声伤,都是自找的,众神倒是不同情他。
不过……
“地司寇,您素来也不是莽撞的性子,昨日怎那么冲动?”阎程立作为和地司寇的老对头,自然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岂料那地司寇却应道,“这不是阎部长给我传的消息,说了少主种种不是,撺掇我去当二愣子么?”
阎程立一愣,才忙道,“老糙汉,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给你传了消息,再说了,我是你对头,我穿了消息,你就被撺掇了?那我天天骂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你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给我传,不过是在我那儿安排了钉子,议论得叫我听到。”地司寇反口咬道。
“你!你神经病!”阎程立根本没干过这事,只觉得地司寇简直不可理喻。
地司寇却起身跪在容墨跟前,“少主,老臣绝非信口雌黄,府上的钉子,老臣已经捉出来了,请少主为老臣做主啊!”
这话说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