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可儿怎么了!”
“你以为你是谁?”牧纱揶揄道:“我最要好的朋友,用得着你关心?”
“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强暴你的是我,让你有孩子的是我,食言的还是我,你要报复就报复我。”
“亲爱的,我怎么能报复你呢?你是孩子的父亲,你给了我一个小宝宝,我其实很感谢你呢!”
苏尚明荒唐地笑了下道:“就用这种方式感谢是吗?领教了。”
“你误会了,你这样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们。”说着牧纱对外面吩咐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叶子门卷起,身着黑色职业装的罗琪信步而入,而在罗琪身后则跟着一位戴着口罩的护士,那护士手里推着一台医用推车,推车上蒙着白布,不知下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牧纱见两人进来后就没再言语,而是慵懒地侧卧在松软的果瓤上,一边抚弄身前的猫儿一边拄着可爱的脑袋瓜儿看热闹。
只见罗琪得意道:“没想到吧,苏尚明,你也有被人摆布玩弄的一天。”
“这一天早就有过了。”苏尚明坦然笑道:“我不是第一次这副样子面对你吧?”
罗琪冷笑道:“你以为还会和上次一样吗。”说着一把撤掉了医用推车上的白布。
只见那推车上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这些器具苏尚明是见过的,就在世隆审讯室那会儿。
“在我看它们是一样的,无外乎给身体制造痛苦。”
“你错了,工具永远是工具,人不同了,痛苦也会变。”罗琪好整以暇地戴好医用手套,又从那些器具中拿起一把弯嘴钳和一根短针道:“我现在学会了所有的用法,就比如它们吧,本来是用来缝合伤口的,现在我用它们来缝合眼皮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哦。”
苏尚明虚弱道:“我是医生,这东西用法我清楚,你不如缝合我的嘴来得更直接。”
“其实我比你有创意。”罗琪忽然把针一扔,饶有兴致道:“因为我讨厌麻烦,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儿?”说着将弯嘴钳伸进苏尚明的嘴里,沿着嘴角儿剪了下去。
随着腮部的疼痛弥散到整个脸部,腥咸的血水也流了苏尚明一嘴。
罗琪剪开了大约两公分,然后用镊子夹起酒精棉一遍遍擦着剪开的嘴角儿道:“我再也不怕血了,你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酒精刺激着伤口的神经,让苏尚明的脸部不停痉挛,而每痉挛一次,都会进一步撕裂伤口,疼痛会再次加剧。
“感觉怎么样?”
“你是好女孩。”苏尚明忍痛道。
这话答非所为问,但却让罗琪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你救过我,我却恩将仇报,你现在一定恨我吧?”罗琪用手腕蹭了下刘海儿道:“你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了吗?”
“你还没杀过人吧?”
还是答非所问,罗琪却咬了下嘴唇。
“你想让我杀了你?你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活着才会付出更多代价。”
“这是借口,其实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罗琪气淋淋地拿起一把手术刀,紧紧压在苏尚明的脖子上,她的情绪很激动,以至于刀锋划破皮肤,鲜血溢满了刀侧。
现在只要她轻轻一划,苏尚明动脉就会被割开。
可过了半晌,罗琪的手却只是颤抖不已,始终没有划下那一刀。
“啊......哈......”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哈欠,只见她身后的牧纱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躺在果瓤上搔弄起怀里的猫儿,似乎对眼前这一幕丝毫不感兴趣。
罗琪瞥了眼牧纱,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后恨恨地对苏尚明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想摆脱痛苦?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
话毕再次拿起弯嘴钳开始剪苏尚明的另一侧嘴角儿,这次她没有再说话,剪开两公分后见苏尚明没吭声,便又换了一件工具。
那是一张类似膏药的胶贴,在胶贴的底部布满了尖锐的细铁勾。
罗琪将胶贴粘在苏尚明的身体上,然后猛然撕下,一块如胶贴一样方正的皮肤被揭了下来,接着她再次粘上一块儿新的皮肤,接着再撕下来。
她就这样沉默无声地做着,如同一台不会停止的机器,而伤口则像一张张鲜红的扑克牌,一寸寸地在苏尚明的胸口排列下去。
苏尚明虽然时不时发出声惨哼,但仍然忍着疼痛,断断续续道:“你没变,你还是好女孩儿……嘶,你知道为什么吗?有人救了你……嘶!”
“你吗?那谢谢了。”罗琪又揭下一块儿皮肤。
“不,是宋廷坤。”
“大哥哥?”罗琪似是想起了往事,迟滞了一下,而后含着泪水继续撕着皮肤道:“我的大哥哥再也回不来了,都是你害了他,还有那个狐狸精!你们都是刽子手!”
“你爱他,他......爱过你吗?”
此时罗琪再也抑制不住悲戚,任凭泪水从流溢出来。
“我是不是很傻?”说着她再次换了件器具。
那是一小节拇指粗细的钢管儿,前半部可以折叠,端部露出一小截杠杆。
罗琪将那钢管套在苏尚明的手指上,然后猛地一掰那杠杆儿,钢管儿立即折成直角儿,咔嚓一下,手指应声而断。
苏尚明疼得手臂不住抽动,但由于皮带勒紧关节,却无法挣扎,以至于鲜血又从关节的铁刺中渗透出来。
苏尚明咬牙道:“他救过你两次,你知道吗?”
罗琪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