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洋将烟熄灭道:“你是说他想让你成为异宗的首领,他想让白永申控制西水寺,他想让你调查傅鹏的死因?”
“他还想让佟丽华受激素受体的困扰。”苏尚明补充道:“因为这样我就会为了救她加入生化基地,甚至我觉得他还想让我放出赵家瑞。”
“那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你所说为了天尘石。”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天尘石?”向春洋重又恢复了干练与镇定,分析道:“为了得到一件东西,竟然做得这么麻烦。一般正常人会直奔目的,如果发现有障碍,再去研究解决障碍,但他好像正好反过来。”
“对,所以我觉得他知道怎么得到天尘石,并知道得到天尘石的过程中所有需要解决的问题。”
“可这还是有点不可理解。如果是在人的手里可以去找人,如果是在某个地点,可以去找地点,而他却一直在观察。”
苏尚明道:“他控制你并不只是利用你来了解情况,更是为了让你在关键在时刻派上用场。这么复杂的过程他都没有参与,说明他事先完全了解事态的发展。”
向春洋蹙眉道:“难道他能预见未来?”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苏尚明提醒道:“赵家瑞就可以,难道异宗只有赵家瑞一个人会这种秘术?”
“小苏,据我所知赵家瑞算是个特例,异宗好像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秘术。”向春洋若有所思道:“再说他既然可以预见未来,为什么刚才没预见你?他刚才听我说你在卧室感觉很意外。”
意外?赵家瑞曾说过,死神是个赌徒,最喜欢制造意外。其实广义地思考,不只是生死,世界上哪一件事的发生没有意外的可能?只是意外出现的概率不同而已。
想到这里苏尚明忽然砸了下沙发扶手道:“我明白了,对控制你的那个人来说未来并不是看见的而是算出来的。”
“未来可以计算?”
“对,而且是以概率的形式。”苏尚明补充道:“我听黄自仁说过,有个鬼宿六阴的组织曾经加入过异宗,他们就可以计算未来。”
向春洋有些糊涂道:“可那为什么他没算准?”
“或许他的计算本来就不可能准。”苏尚明解释道:“概率就是概率,世界上没有100的情况,因此他只能算出事态发生的可能性,却无法准确的预测某件事会不会发生。比如他就不知道你中了溺心术,也不知道我会突然出现救你。”
向春洋此时已经明白了,于是接着分析道:“因此为了弥补这个不足,他就在关键地方控制一枚棋子进行人为干预,外一他希望发生的事件出现概率很低,那么这枚棋子就干预事态发展,让事件发生的概率增大。”
“可为什么要选择我?”向春洋仍心有余悸,但还是鼓起勇气追问了一句。
“这个恐怕只有他能知道。”
向春洋很希望苏尚明能有一个肯定的回答,但这个答案却让她十分失望,甚至有些害怕,眼睛里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沮丧。
苏尚明安慰道:“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意外之外还有意外,他用来干预意外的棋子却意外地碰到了我,看来他得重新计算了。”
向春洋有些担心道:“小苏,你说他还会不会来找我?”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怎么阻断这种秘术,至少能保证他无法再用这种恶劣的方法来对待你。”
苏尚明这时已经从向春洋琢刚才的反应琢磨出种秘术的原理了。
其实这是利用异常受体对大脑的感知系统进行干预,从而模拟出他想要出现的感觉,对付这种秘术只要将异常受体恢复正常,他的控制就失效了。
但这些向春洋并不清楚,有些不明所以道:“那我该怎么做?”
苏尚明道:“你只要相信我,把手伸出来就可以了。”
向春洋再次伸出了手,她记得这是第二次向这个年轻人伸出手,这次她什么也没问,虽然这个年轻人身上充满着意外和谜团,但此刻她只能信任他。
当向春洋的手被抓住时,一种刺痒从手心传来,她下意识地抽回,却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和苏尚明的手粘连到了一起,刚要惊慌的挣扎,心头忽然升起一丝暖意,而后这暖意越来越浓,最后彻底将自己的不安和恐惧融化。
接着向春洋感受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安全感,她甚至就想这样握着苏尚明的手直到永远。许久过后,手中那温暖似乎要离开,于是本能地抓紧不放。
“向院长,可以松开了,只要你不再服用麻醉类药品,他就没有机会对你使用秘术。”
向春洋这时才发现手上粘连的组织已经消失了,但自己还死抓着苏尚明的手不放,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把手收了回来。
其实向春洋并不知道,刚才苏尚明为了让她安静,无奈之下调整了她的催乳素,直到将她脑内异常的受体调整正常才将催乳素降低回来。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个会溺心术的女人的?”为了缓解向春洋的尴尬,苏尚明转移了话题。
向春洋重新整理了下情绪,看了一眼床上迷糊瘫软地胖女人道:“这得从她说起,她叫桑莉,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都是小留学生,在,因为这个我们才认识的。
由于经常一起交流孩子的事儿,时间长了我们就熟悉了,她这人很大方,常约几个圈子里的姐妹出来玩,大多是闲在家中的阔太太。
开始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