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冰的小屋。
项楚很早便拉着王琬珺的小手来到这儿,在来之前项楚做了充足的准备,登山包,登山杖,登山鞋,冲锋衣等装备一应俱全。这些都是昨天天黑前,他拉着王琬珺在古城的户外用品店买的,小店不大,货品从大到小倒算齐全,项楚绞尽脑汁,把能用到的东西都列了个遍,这使得小店老板好一阵心花怒放,却惹来了王琬珺的好一阵白眼。
大军看着项楚的这一身行头,不由摇头苦笑:“我说小楚,咱们这只是来爬山,又不是去探险,你穿成这样至于吗?”
项楚摸摸头,看着大军只是身着夹克之类的便装,也觉得是有些许尴尬,讪讪笑道:“嘻嘻,考虑周全,有备无患嘛。”
丽江地处滇南,昼夜温差颇大。所幸这儿清晨的太阳来的快,阳光的劲道大,照在身子上暖暖的,片刻就会将这身上的寒气所驱逐。
大冰盘坐在一辆面包车前,手里拿着半根狗尾巴草,目光清澈的逗着地上的大黄狗,见项楚过来,他站起身,一指桌上的纸杯,笑道:“喝杯青稞酒,暖暖身子。”
项楚道了声谢,毫不矫情的拿起杯子一口饮下,味道甘美。一指大冰靠坐着的面包车,项楚问道:“坐它去?”
“是的。”大冰轻轻点头。
“何时启程?”项楚看了眼表,时针已经指在了七点一刻。
“还再等两个人。”大冰轻笑,从口袋掏出一支兰州点上,烟雾轻绕,将烟递给项楚“来一支?”
项楚余光一扫王琬珺,摇头笑道:“还是算了,多谢。”
“小子倒蛮听女朋友的话,这点就跟大军似的,模范男友啊。”大冰眼睛一眯,看着王琬珺笑道。
王琬珺脸皮薄,被大冰这么一看还真有些许羞意,赶忙轻叱一口,撇嘴道:“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管他。”
项楚廉不知耻,嬉笑着侧过头去言道“二手烟有害健康,为了咱们以后的孩子着想,在你面前还是不能抽烟的。”
王琬珺的小脸顿时红透,软弱无力的小拳头顿时雨点般的点坠在项楚的身上。
“看看人家小两口多么恩爱啊。”大冰口吐烟云,颇多感怀,轻轻苦笑,如此言道。
“嫌寂寞也给自己找个,一会儿不是阿娇要来,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的机会就在眼前。”大军眯眼笑道。
“阿娇。”大冰轻轻默念,神情黯然,有些苦笑道:“还是算了吧,一个人惯了,总是漂泊,放不下心来安稳过日子,还是不要负了她为好。”
“你这人啊……”大军微微摇头,轻轻叹息。
不多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出头,青春活力,样貌清纯,另一个年纪稍大,二十六七左右,身着花裙,面色和善婉柔。
大冰把两人介绍给项楚认识,年纪小一点的叫阿娇,来自北方,芳龄三七,颇为可人。穿花裙子的姑娘叫做阿花,是大军的爱人。两人刚刚新婚不久,尚未从蜜月期中走出,当下正是情意绵绵,如胶似漆。
阿娇看到大冰,脸上顿时有着笑容洋溢,她跑将过去,抓起大冰的的胳膊追问道“冰哥,咱们这么长时间未见,你有没有想人家啊?”
大冰并不吃他这一套,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少来,昨天晚上你不是还赖在这儿很久没走,哪儿来的好久不见。”
阿娇却是嬉皮笑脸,丝毫不以为然道:“老话说的好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一晚上没见,没有三秋,一秋总有了吧,丽江的夜,孤独寂静。这样的时刻,多么希望你能陪在我的身边。”
大冰冷汗:“小姑娘家家的扯的这么文艺做什么?肉麻死了。小屁孩赶快到一旁玩泥巴去,别在这儿烦我。”
阿娇听闻,颇不服气,嘟着小嘴,掐着小腰较真道:“我才不是什么小屁孩呢,你才不过把我大两岁而已,也好意思这么说我!”
大冰逗着地上的大黄狗,头也不抬的撇嘴道:“我说的是心里年龄,你的心理年龄最近有进步,但也就能赶的上五六岁的小屁孩。”
“我不是!”
“你是!”
“不是!”
“是!”
大军环搂着阿花,见装如此,不由苦笑,轻轻摇头,颇为无奈的与项楚道:“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不要介意。”
“阿娇姐喜欢大冰哥?”项楚问道。
“显而易见。”大军一耸肩膀。
“两人蛮配的,就跟你与阿花姐一样。”项楚笑道。
“你小子嘴还挺甜,不过说实话,还真希望这两人人会走到一起。”大军微微感叹。
项楚拉着王琬珺的手,眼神里面泛着甜蜜,他笑,言说道:“要相信命运,相信缘分,这东西会在不时间出现,改变你的一生。”
项楚的声音柔和,里面糅合夹杂着些许沧桑的感慨,略显落寞。可惜,这话除了他一个人,再无其他人能够听得明白。
滇南的白天总是充满了艳阳高照。这里舒适,温暖,湿润,明媚,蔚蓝,用一切表示美好的词来形容这里都毫不为过。大冰开着面包车一路飞驰,不大的面包车上挤坐着六个人,好在几个人的体型有燕瘦而无环肥,只是略显拥挤,倒也能容的下。
“小楚,你跟琬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车上的阿娇特别八卦,打一上车来就拉着项楚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项楚也不回避,一一作答。
“要说认识的话,我认识她一年,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