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列车驶入中港市,这是一辆自北而来的快车,车站内灯光明亮,夜空中挥洒下淡淡的雪花,氛围一片冷清。
打着哈欠的列车员将车门打开,放下了下火车的铁台阶,长途跋涉的旅客们慢腾腾的从车上下来,脸上浓重着惺忪睡意。
中间的17、18车厢里,熙熙攘攘的下来了一群年轻人,这些个年轻人各个面色冷峻,穿着的衣服以及脸上的神态很相似,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他们都是一起的,隶属同一个团体。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的汉子,他下车后在月台上站着,其他的这些年轻人都簇拥过来,一干人等看似慌乱却站立有形。
一个老太太不小心绊倒了一下,就摔在这中年汉子的身前,老人看上去也有七十多岁,天气寒冷穿着臃肿,摔下去之后却是艰难的爬不起来,只好仰起头向中年汉子求助。
“小伙子……”
老人双目里闪烁着渴求的光芒,一身粗布衣衫的穿着,很是可怜。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表情严肃的脸上张开一抹笑容,弯下身来就要把老太太扶起来,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吼:“干什么你!”
中年汉子闻声一愣,手僵在了半空,身后厉吼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小年轻,一看几个人就不是善茬。
“我奶奶是你撞倒的吧!”身穿黑色棉袄的小年轻冲着中年男人吼道,低下头又是一副假仁假义的关心模样问:“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地上的老太太一改方才的可怜,病痛呻吟的说:“唉哟,疼死我了……”
小年轻抬起头,冲着中年汉子了就要挟道:“你把我奶奶撞伤了,赔钱吧!”
中年汉子的眉头皱了一下,尼玛,这刚下火车就遇到碰瓷的了?
中港市的人民也太不友好了吧……
中年汉子身旁簇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神色冷峻的将碰瓷的这老太太连同这几个小年轻给围在了中间。
小年轻几个人有些慌神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主。
小年轻神色慌张的哆嗦说:“我,我告诉你啊,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你们最好都放聪明点,要是敢乱来的话……”
中年汉子面色冷漠的打断,道:“给我打!”
一群簇拥过来的小年轻,向着这几个碰瓷的小年轻就招呼了下来。
老太太趴在地上吓的不敢动了,中年汉子直接一脚踩了下去。
警笛声响起……
平静的夜空像是被刺穿一样。
金沙滩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本来胸有成竹的周汉涛,此时坐立难安,穿着一身绸制的睡袍,坐在沙上一脸焦急。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他的一个手下小跑的进来,脸上浸染着一丝汗珠,站在他面前说:“报告周先生,消息确凿,郜良骥和黄海两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
周汉涛眉头紧皱,脸上一瞬间茫然,他上午刚让两个人躲出去,傍晚的时候联系不上,现在传回来消息,人居然死了。
“我们得到的消息,两人是被警察围剿击毙的,明天会见报。”手下的小弟小心翼翼的说,目光一直观察着周汉涛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他突然起火来,自己被当做出气筒。
周汉涛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说:“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不可能是警察围剿击毙的,两人的实力摆在那儿,岂是普通的警察杀的了的,就算是普通的警察能杀的了他们,那也一定会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是谁,是姓林的派人去的么?”
周汉涛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抱在胸前,喃喃的自语。
他又抬起了头,问来报信的这个小弟,说:“吉森省的兄弟们也该到了吧?”
报信的小弟说:“刚刚联系,没联系上。”
周汉涛脸上的表情又是凝重了几分,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否则的话天一亮,他拿什么跟百凤门开撕,就凭三进会的那群乌合之众?说心里话,周汉涛从来都没把他们当成是正菜,充其量也就是主菜端上桌前的几道配菜而已。
一股不好的预感缭绕上心头,周汉涛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一个座机号码,他掏出来接听……
“喂,你好,请问你是周先生么?你的朋友范春阳涉嫌严重的聚众斗殴,现在被关在北城区的警察局。”
“什么!?”
……
夜色中揭开的黎明,似是这人间最美的风景,远处的海面上一片雾气氤氲,这冬季的尾声已经悄然来近,林昆喝下了一杯热茶,身上丝毫的倦意也没有,过去在漠北军区的时候,为了狙击一个毒枭的大头目,他曾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躲在那荒原的灌木丛中,俨然和周围的环境成为一体。
任何的成绩都不是白来的,除了天份以来,还要有刻苦不屑的努力。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林昆走过来,是一条耿军狄传来的短讯,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一切妥当,勿念。
林昆握着手机笑了笑,随手又拨出了一个电话,道:“6大美女,你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对面传来6婷平静的声音,说:“我刚下飞机,这北边的天气真冷。”
林昆笑着说:“赶紧去买杯热咖啡喝,等商场开门了,买个貂皮穿上,多少钱告诉我,回头我让财务打到你的卡上。”
6婷笑了笑说:“这是算给我的酬劳?”
林昆道:“这不是酬劳,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