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包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酒气依旧在弥漫,音乐的声音停了下来,头顶上的灯球依旧闪耀着,只是众人的脸色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不,是阴沉。
有些话藏在心里头,不说出来不代表着什么,可如果说出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一旦表明了立场就是没有回头路。
在座的都是甲木镇上的一方大枭,这点道理他们都懂。
五十多岁的胖老者,是镇子上的第一大家族上官家族的掌门人上官云飞,众人都不敢开口了,上官云飞笑着打破了沉默,“镇长,那你的意思?还是先说说我的意思吧,我的意思很可能也是大家的意思……”
“我们甲木镇,距离甲木城不足六十公里,是甲木城最大的镇子,而我们在做的助威,也都是甲木城中比较显赫的人物,甲木镇位于漠北的最北方,距离漠北驻地的距离最近……”
甲志奎道:“上官老先生,你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了。”
上官云飞道:“我的重点是,如果我们一旦有任何僭越不忠的行为,我们怕是会立马遭受灭顶之灾,如果我们暂时隐忍,家族至少还有百年的昌盛。”
其他的四位依旧不开口,但这个时候却暗暗点头。
甲志奎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家族中兄弟众多,他这个不是长子,并且是私生子的身份,能够世袭继承了甲家镇长一职,足以说明他的出众之处。(一零)
“上官老先生,你的担心可以理解,家族几十年的昌盛,对于你来说已经足够了,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你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再有三十年,甚至是四十年,你可能已经去了西方极乐,而对于廖家、成家、古家、热依家的四位来说,我们极有可能亲眼目睹着家族的溃败,我想问在座的各位,到那个时候,你们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廖家、成家、古家、热依家的四位掌门人都是少壮派,年纪最大的也就四十出头,老一辈的不是死得早,就是退居到了二线,能够坐在家主的位子上,从一干家族中的年轻人当中脱颖而出,他们和甲志奎一样,必定都有过人之处。
甲志奎的目光在四个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上官云飞的脸上,“上官老前辈,你最疼爱的是二子上官齐吧,试想一下你的儿子、孙子,在未来的几十年之后,甚至用不到几十年,就已经被如今的华夏高层逼迫地走投无路,你们上官家以及我们这些家族都要被除名,你不觉得沮丧么?”
上官云飞沉默,几秒钟后再次开口,不过声音却不如刚才那么平和之中透着坚定了,“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反了,怕是几十年都没有了吧?”
甲志奎微微一笑,朗声道:“不,我们今天所图谋的就是未来,而不是作死,没有未来而单纯作死,这种买卖你们不会做,我甲志奎也不会做。”
“那……”
其余四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脸上皆是很深的疑惑。
甲志奎看向了门口,大声地道:“请,己勇先生!”
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在座的几个人同时大惊,门外居然有人偷听,那他们刚刚的话?
己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壮汉,同时还有一脸柔情妩媚的战情。
在座的一干人等,目光只是在己勇的身上稍作停留,哪怕情况非同一般,但他们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落向了落后己勇半个身子的战情。
“我们这些年,能在灰色的生意上有所收入,离不开破夜,而己勇先生大家过去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
甲志奎站了起来,来到了己勇的身边,“己勇先生是破夜的少主,我们很多在银国境内以及其他国内的货物流通,都是己勇先生亲自操办,所以才保障了我们的稳定收入。”
“见过己勇先生!”(零一)
“多谢己勇先生!”
“欢迎己勇先生!”
一干人等都站了起来,纷纷向己勇问候。
“诸位不用客气。”
己勇神色倨傲,不过对待众人倒也算是客气,“大家既然选择信任了我们破夜组织,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甘心奉养,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从你们宣示为我们尊主效忠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破夜就有义务守护大家。
别的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刚刚甲镇长已经说明了一半,剩下大家所担心的,就交由我来说。”
甲志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己勇先生,您请坐。”
己勇坐了下来,接过甲志奎递过来的一杯茶水,稍微地润了一下喉,道:“如果单靠一个甲木镇,肯定是没办法取得胜利的,可如果漠北的三城是三个镇一起合作,我们的胜算就大得多,但这需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在座的各位,一定要精诚合作,我们大家要始终坚定一个目的,将漠北从华夏分离出去,我们可以依附在大国的身旁,成立一个新的权利统治,而到时候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心新统治的功勋元老人物,你们的家族也将永远的享有这一方土地上的最高权利。”
“可是……”
己勇刚说完,上官云飞就提出了他的疑问,“己勇先生,我是破夜的忠实拥护者,我也是尊主忠实的信徒,接下来的话,我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但我必须问出我的疑惑。”
己勇道:“上官先生请说。”
上官云飞道:“漠北驻地十万雄兵,我们一旦有所动作,这十万雄兵会顷刻间将我们给吞没,我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