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还不太清楚,但身体好像要被撕裂开,化作两半。
痛并快乐着。
唇齿所过之处,留下青紫嫣红,她昏昏沉沉又欲生欲死。
“容泽,你放过我,我求你了。”她糯糯的讨饶,但虚弱的声音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唇齿在她的脖颈上留下痕迹,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言语不清:“学着享受会比求饶有用。”
她心头一疼,头微微一歪,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有冬日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从窗前飞过,她努力的仰着头,想要看到外面的景色,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除了那洒进来的阳光,什么都没有。
“在看什么?”他侧身躺在她身边,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问,他的嗓音温柔又性感,却又那么的危险。
白芷摇了摇头,缓缓的闭了眼:“没。”
“外面,很美。”
“没有。”
“你又骗我!”他拢了剑眉,几许不悦。
“容泽……”泪水不经意的渗出了眸子,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你别这样,我求你了,我好害怕。”
容泽心头一疼,她害怕,他又何尝不害怕!
她永远不知道,当他想起她,当他知道她离自己而去时的感觉,那么的绝望而痛苦,那么的……害怕!
他怕,怕那些人会对她不利,怕再也见不到她,怕他好不容易寻到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再也不见。
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珠:“别怕,我在这里。”
喃喃自语着寻到她的唇,轻轻的吻:“乖,别哭。”
白芷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自己伤心,还是为他伤心。
“别哭,别哭……”他从呢喃变作了愤怒,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满腔怒火无法发泄:“别哭了,我不是说让你别哭了吗!”
白芷被他吓到了,震惊的看着他,一时居然真的忘了哭。
“你为什么要哭?我伤害你了,我让你这么痛苦吗?”容泽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谁不让你痛苦,姚?皇甫音?还是谁,你说啊!”
白芷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只心头酸楚的难受。
“阿芷,你告诉我,你爱谁?你究竟爱谁!”他忘了她尚被他困在床上,用力的把她提了起来。
天蚕丝瞬间割破了她的皮肉,因为用力太猛,白芷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疼,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险些晕过去。
“阿芷。”他将她禁锢在墙壁上,深深的吻上去,与她纠缠在一起。
痛,好痛,她手上的皮肉一定被削下来了,但是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长好的,可是她的心也好痛。
却不知道究竟是为自己受的委屈而痛苦,还是因容泽的愤怒而痛苦。
他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缓缓放开了她,抵着她的头:“阿芷,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她的脸色惨白,唇上更是血色尽失,虚弱而无力的道:“我不生气,你能不能帮我把胳膊接上,这样好疼。”
他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顿觉心疼不已:“对不起,阿芷。”
“不怪你,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可不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吗?如果她没有离开容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不会受到这种伤害,也不会无端端的被他诟病至此,误会至此。
骨头复位对容泽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片刻已经将她的骨头恢复了原位,搂住她轻轻的道:“没事了,阿芷,很快就不疼了。”
身体上的疼痛,她倒是可以忍耐的,可心灵上的疼却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
侧目望着他的侧脸,方才发现他比之前瘦削了不少,脸上居然也有了胡茬,丝毫不见往日的风华绝代。
唇边不自觉的溢出笑意。
容泽不解:“你笑什么?”
艰难的伸出手抚摸过他的侧脸:“我好久都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你了,容泽,你真好看。”
容泽呆愣的看着她,任凭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她的重量那么轻,好像随时会飞走一般,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些。
“你不要花言巧语,我不信你。”
白芷惨然一笑:“我不是花言巧语,我只是……我很想你。”
容泽越发不解,眉头蹙成了一团。
她说想他,明明他欣喜的要命,可是又拼命提醒着自己,这是谎言。
“想我什么?”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她的翘挺,轻轻的揉着,眸子染了深沉的颜色:“想我这样对你吗?”
他能不能别再这样闹别扭了?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
挡住他乱来的手,白芷有气无力:“你别这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容泽讽刺一笑:“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难道是……”
他的手顺着曲线向下滑去……
“别!”白芷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离开你的,你别这样折磨我了行不行?”
“不是故意离开我?你的意思是白梓谦强迫你了?”容泽挑了挑剑眉,怒火不加掩饰。
白芷敢肯定,如果自己点个头,容泽八成就跑去跟他拼命了。
“那倒是没有。”白芷咬了咬唇,纠结的道。
“那就是三师兄了?”容泽继续问。
“也不是。”能不能别问她这种问题了,她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容泽冷冷笑了一下:“不是白梓谦也不是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