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容泽总能将好听的情话说出生死别离的感觉,为什么每次听他说情话,她都会觉得这样的毛骨悚然?
“容泽,你这样说话,太恐怖了。”白芷不满。
容泽淡淡的笑:“因为我说出了实话么?”
这……
白芷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也太悲观了吧?
然而……
她看着他的背影那样的挺拔却略显瘦削,不禁心痛异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伤害他,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容泽说的话成为现实。
她抓着他的衣角:“容泽,答应我,不要让人伤害到你好不好?”
“好!”
虽只有一字,白芷却心安不少,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腰身:“容泽,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次,她是发自内心的,不似刚刚的哭笑不得和敷衍,她更倾向于情不由己,很想告诉他,她真的喜欢他,特别的喜欢。
“我知道。”
快傍晚的时候容泽被叫进了宫,是以并没有在清谊观吃晚饭。
吃过饭,白芷跟着东方逸走出饭堂:“东方,我问你的事情你到底想不想告诉我啊?”
东方逸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说:“容泽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至于容泽的仇家,我更是没见过,不过有一次我不小心听到师父和别人的谈话,容泽似乎跟当年的大河村惨案有关。”
“大河村惨案?”
东方逸微微点头,脸上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神秘兮兮的说:“大河村惨案发生在二十年前,据说那一个村子的百余口人在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仅剩不过十余人。”
“然后呢?这件事和容泽有什么关系?”
东方逸摇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这件事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你要知道他来到清谊观的时候也不过五岁左右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那个村子的遗孤,后来我从师父的话里知道并不是,造成那件惨案的就是他!也许这就是别人杀他的原因。”
“你胡说吧,他那个时候才几岁而已,怎么可能呢!”
东方逸耸了耸肩:“具体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白芷实在想不到这件事会和他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他不过一个孩子罢了,若真的有关系,人们要杀他应该很容易的,又为何要等到现在呢?
“好了,你慢慢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走啊?”白芷潜意识里觉得东方逸对她是有所隐瞒的,但是她并不肯定。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东方逸头也不会的走了。
东方逸离开后,白芷因为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四处走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清谊观。
清谊观附近都是民居,大街小巷的,此时已经入夜了倒也算得上安静,能让她仔细的想一想。
可是无论怎么想,一个五岁的孩子都不可能杀掉几百人吧?这一定是东方逸骗她的!
肯定了这一想法,白芷心中轻松了不少,在小巷中走着,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了打斗声,一个声音传来,透着不耐烦:“又是你!”
虽然只有三个字,白芷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声音好耳熟。
快步跑出小巷,白芷定睛往街上一瞧,不禁微微一愣,那正在对峙的两个人不是姚和容泽又是谁!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放弃!容泽,我誓要杀你!”姚目光中的冷然无法掩饰,简直像是要将容泽拆吃入腹一般。
姚?他怎么会在这!
还有容泽,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莫非天煞门当真没有放弃容泽吗,难道他们还一直在刺杀他?这太过分了。
街道萧索,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
姚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而容泽手中的焰烙则如火般红艳。
白芷一愣神的片刻两人就打到了一起,转瞬间两人就过了百余招。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喊容泽还是喊姚,只能大吼一声:“别打了!”
容泽下意识的一回头,而姚的匕首则毫不犹豫的刺向了他的背心!
“容泽!”白芷喊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凄厉。
容泽看也没看姚只拿着剑随手一挥将姚逼开,看吧,这就是匕首跟长剑的不同,如果姚用的是剑恐怕已经伤了容泽了!
姚虽被他逼退两步但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反倒身体一旋又刺了过来。
“不要再打了!”白芷着急的冲到两人中间。
却不想姚丝毫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匕首反倒冲着她刺了过来,姚的脸色决然而狰狞,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中,白芷吓得愣在了原地。
“阿芷!”千钧一发之际容泽猛然一把拽开她,长剑斜挑挡开姚的匕首,随即长剑一舞几道剑气自剑上发出,姚飞身后退刚刚站定那剑气便如影而至,只好又退,几道剑气接连而至,直将姚逼出了几丈远,方才停了下来。
“有没有受伤?”容泽紧张的问。
“没!”白芷木然的摇摇头,刚刚的一瞬间她当真以为自己要死在姚手里了,那种寒意绝对不是假的,姚真的想杀她来着,为什么?
远远的看着姚,只见他站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之下,月亮照出了他的轮廓显得万分孤寂。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喃喃地唤了一声:“姚…”
别的声音却是再也发不出来了。
姚站了片刻仿佛知道今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