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该怎么办呢?
大师兄急急忙忙的走出藏宝洞,一屁股跌坐在门口的土堆上!他凭着刚才在洞里看到的情景,认定老金打开藏宝洞后一定是想逃跑,结果和休谟师傅发生了争执,后来老金打死了休谟。
至于他的尸体去了哪儿!肯定是被老金个该死的东西扔到二百米外的悬崖下面去了,那里是水流湍急的河道,看来遭灾的师弟已经无从寻找了。
悲悲戚戚的分析着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大师兄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还在涌金观里纠缠着自己的付扬和卢汉。该怎么打发走这两个不速之客呢!
大师兄站起身来,满心里都是悔恨!他不住的埋怨着自己太贪心,光想着弄到值钱的宝贝,却没多考虑休谟师弟的安慰,结果落了个人财两空。宝物没弄到手,师弟却白白送了命,连尸体也不知道被老金去什么地方了。
大师兄满心忧伤的下了山,开着他的那辆就吉普车朝道观方向一路狂奔,似乎只要把车开的飞快,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他心里难过和悲伤的滋味!
人们的眼睛和脑子被假象所蒙蔽,为之哀伤、忧虑或喜悦、亢奋的事情,很多时候不过是一幕精心编排的情景剧,大师兄现在就是这样。
两个小时后,他阴沉着脸推开涌金观的大门,看见的却是一群小道士欢声笑语游戏嬉戏的场景。
心存悲伤的人不想看见欢笑和高兴的场面!大师兄可以绕过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径直朝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可是,五六个小道士还是一路狂奔追了上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嚷嚷着说:
“大师兄,你有时间带着我们去小镇玩吗?”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给大家做新的道袍啊?”
“我想要一把剑,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啊?”
……
大师兄他原本想对几个小道士好好解释一番,可是当他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之后,耳朵边上还是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即使喊了两声“别吵了、别吵了,听我说!”这群十几岁的小道士依然没有住口的意思。
原本悲伤哀愁的情绪下,无休止的吵闹似乎激怒了他!烦躁和恼怒的情绪在大师兄的心里发酵并且迅速膨胀起来,终于无法抑制而彻底发泄出来。他挥舞着手大声训斥面前的几位小师弟说:
“你们的功课做了多少了?这样好的天气,不去读书念经也不去习武练功,就知道在这里吵吵嚷嚷!去小镇上干什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急慌慌的要新道袍!难道你没有衣服穿了吗?还有你,道观里有那么多剑,难道还不够你用的吗?记住,你应该把自己的剑术高低放在心上,而不是总想着有几把剑属于自己。行了,都别吵吵了,全都回去读书!”
狠狠的训斥让几个小师弟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见过温和的大师兄如此凶神恶煞的发脾气,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全跑开了。
大师兄的怒气依旧没有平息!
他刚刚迈步向前走,抬头见看见付扬和卢汉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几天来,这俩人没完没了的纠缠着自己的,没完没了的打听老金的下落,已经让他满心不悦!如今再加上休谟师弟不幸遇害这件事,看见老金和付扬后,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烦躁和厌恶的情绪。
心情不悦的时候遇到非常讨厌的人,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二位偏偏不知趣,刚才亲眼看见大师兄怒气冲冲的训斥小道士,还是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大师兄佯装没看见,依旧低着头向小院子走去。
“大师兄慢走!呵呵,说两句话!”付扬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说。
“奥,付先生,请讲!”大师兄嘴里说的话虽然中规中矩,可是脸色和语气都是冷冷的。
“您看啊,我们俩来道观已经六七天了,可是老金的消息一点儿也没有,真是让人着急啊!这事儿还得拜托您多费心,尽快想想办法才好啊!”付扬说着,扭头看了看背后的卢汉。
这位才说老板!
卢汉干咳了两声说:“我们准备了充足的现金,只要能找到老金,我们马上把酬劳款交给您。这件事对你我都有利,大师兄还是放在心上去办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师兄看了看他俩,依旧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说过无数次了,老金的确来过涌金观,但是很快就走了。至于我派出去找的他人能不能打听到老金的下落,这是件很难说的事情,毕竟这家伙也是长着两条腿的人啊!”
“呵呵,大师兄这是谦虚啊!这徕山里就是道观的天下,想打听到一个人还不是举手之劳吗?我看用不着费那么大劲儿吗?”卢汉这句话说的不地道,含沙射影的说大师兄把老金藏起来了。
“我已经尽力的找老金了,请二位恕我无能!”大师兄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了,留下付扬和卢汉站在大树底下。
付扬也对卢汉刚才所说的话很反感,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此时所处的尴尬位置。说的好听了,是帮卢汉出来寻人!说不好的,卢汉随时可以把自己带回八席山去,在哪里他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要了自己的命。
如此境地之下,付扬还敢说什么呢!
无奈之下,吃了闭门羹的老金和付扬怏怏不乐的回到了客房,俩人对坐无言,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江南水乡燕林高铁站的候车大厅里,朱桦和金晓娜翘首以盼华飞,等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