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点了点头说:“好,既然黄道长是来积福行善的,咱以后也跟着行善吧。.[774][buy].[com]”
我看外面天色已晚,担心我爹路上不安全,就对我爹说:“爹我陪你回家吧!”
我爹一听高兴了:“那我去买两个菜,咱爷俩晚上喝一杯。”
我陪着我爹到超市里转了一圈儿,买了些牛板筋什么的,又买了一瓶我爹爱喝的绍兴老酒,就陪着我爹回家了。
我没有多少钱,所以买的房子也比较偏僻,是在郊外靠近乡下的地方,公交车到了那里之后,还得步行一阵才能到家。
我们下了公交车,天色已经黑定了,就在我下公交车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的头发微微动了一下,就像有人在后面吹了一口气,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是风吹的,所以也就没在意。
就继续陪着我爹往回走,走了一阵我爹忽然停住脚步,侧着耳朵听了听说:“不对啊……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啼哭啊?”
我竖着耳朵一听,也听到了嘤嘤的哭声,这声音很小、若有如无,是个女人在哭。
“不会是谁家又在欺负女人吧?”
这里本来就靠近乡下的郊区,大多住的都是农民,过去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现在没地种了,农民的品质全丢了,整天闲得没事干,不是打麻将就是打女人,谁家把女人欺负了一点也不奇怪。
我爹听了听说:“也是啊,我家对面住的那家整天打女人,都把女人打跑了!”
因为这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我们谁也没搞清哭声在哪里,于是就不再管它了,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阵,这哭声越来越明显了,好像是一个年轻女人,嘤嘤的哭个不停。
我大为奇怪,心想着是谁家的女人……怎么哭这么伤心?
“儿子……我咋觉得这声音不对呢?”我爹吓得不敢走了。
“怎能不对?”我没弄明白我爹的意思。
我爹又侧着耳朵听了听说:“我也说不上来……总是觉得这哭声不对劲,听着浑身发冷呢?”
我也意识到这哭声有问题,呜呜嘤嘤,断断续续,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哭声听起来却直往肉皮里钻,让人一听就脊背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偏僻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走,周围漆黑一片,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因而那哭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在这样的夜晚,听得这样的哭声确实很瘆人,我意识到这声音有些邪气,因为这声音不像正常人哭出来的,但是又怕吓着我爹,不敢明说,心想着离家没有多远了,总不会出现什么怪事吧。
于是就对我爹说:“走,没事儿!”说着我就就挺起胸脯,大步走在我爹前面为他壮胆,我就不信快到家门口了还会出邪事儿。
我爹本来很害怕,见我轻描淡写的样子,也挺起了胸脯,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走了一阵之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哭声竟然渐渐停息了,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真是一正压百邪,夜间走路遇到鬼魂邪物,千万不能胆怯,一胆怯在气势上就输给对方了,鬼气就容易入心,鬼气一入心邪气就上身了。
所以越是害怕,越是得挺起胸部,千万不要在气势上输给对方,要挺起胸部,让自己身上的三把阳火烧的更旺,这时候就会震慑鬼邪之物,使他们自动退去。
我还以为震退了邪气,正洋洋得意呢,忽然我爹一把抓住了我,声调异常紧张的说:“儿子……前面好像不对?”
我抬头一看,就在距离我们百米远的路中间有一团白影,因为天色太暗,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条路上放的有东西吗?我感到有些古怪,立即停住了脚步,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团白影儿。
“动……动了。”我爹说。
我一看,前面那团模糊的白影的确在蠕动,我暗暗吃了一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哭声,哭声非常明显,正是前面那团模糊的白影发出的哭声。
我爹长吁了一口气说:“原来真是个人呐,这女人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哭啥呢……怪瘆人的!”
我却没有那么乐观,因为那团白影很诡异,我怕吓着我爹,所以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对我爹说:“走,咱们去看看!”
我们越走越近,但是地上那团白影依然是模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模模糊糊的总是看不清楚。
大约离那团圆十几米远的时候,我才发现的确是一个女人,奇怪的是她穿着一身白衣服,头发披散着,脸上黑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我不敢大意,虽然出道以来见过的鬼魂不少,也跟很多鬼魂打过交道,但是一直牢记着师父对我的忠告:无论你的修行有多高,本事有多大,千万不可小看阴暗力量!哪怕是小小的一个鬼魂,处理不好就会帆船。
我不禁想起今晚从公交车下车的那一瞬间,头发忽然被吹动的感觉,隐隐觉得今晚的事儿有些不简单,但是我不会被前面那白衣女人吓住,于是暗掐手诀,小心谨慎的向那女人走去,直到我走到她身边一两米远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
近距离我才发现,这女人身上穿着一个白布袍子,腰里扎着草绳,头上缠着一个白色孝巾,一头凌乱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正垂着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