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道长,你为何执着于不要杀人,宁可自己受内力反噬之苦呢?”李林夕问道。
“我也在纠结,”听到这个问题,戒色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明明杀人是不对的,为什么坚持不杀人反而显得很奇怪呢?”
戒色的话让宁笑二人都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戒色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闲聊了会儿,戒色感觉自己恢复了体力,于是站起身来,抖了抖下半身残留的片状道袍说道:“好啦,这下子摆脱了楚无荆,我决定去流光派玩玩!起码那里都是女子~~”言语看似轻浮无礼,但是考虑到戒色的特殊情况,可能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点吧……
目送戒色离开,李林夕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中午了,索性再住一晚吧!恰在此时,只听坐在一边的宁笑恍然大悟的说道:“不对!戒色说的不对!”
戒色的话让宁笑若有所思,之前便一直在低头思考,此刻相同了一个关键问题,突然出生,却是吓了李林夕一跳。少女微微惊叫一声,让宁笑回过神来,连声道歉。平复了心情,李林夕对宁笑说道:“呆子,你刚刚说什么?戒色道长说的哪里不对?”
宁笑说道:“戒色说,‘明明杀人是不对的’,这句话是错的!杀人不一定是不对的,要看杀的是谁。如果杀的是一个修桥铺路、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这自然是不对的。可是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每杀一个便少一个,杀的越多才越好呢!”
李林夕若有所思,“难怪刚才戒色道长说的时候,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宁笑你真聪明,这都能被你想到!”
宁笑嘿嘿一笑,既然被夸了聪明,聪明如他才不会告诉李林夕,自己是因为之前被轩辕凤拒绝准许收入门下而思考过很久,才会在宁笑的问题上找到答案的。没错,前不久在轩辕剑派的高塔遗址,宁笑一行人偶遇了首阳山长轩辕凤,当时轩辕凤对宁笑欣赏有加,问其“可曾杀过人么?”宁笑回答,“杀过。”于是拜师的事情便被轩辕凤拒绝了。宁笑嘴上不说,心中却对轩辕凤的坚持思考了很久。之前戒色的说法,与轩辕凤的坚持有些类似,却是让宁笑茅塞顿开,不再执着与杀人的对错。或者说,杀人的对错,只取决于杀的人的善恶吧?
李林夕将准备在此处再过一夜的事情,说与宁笑听,少年点头应是。于是也不收拾营地,反而出去打了野味,开始筹备午饭与晚饭了。对于从小时常饿肚子的宁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准备食物更重要了!
忙了半天,二人都准备妥当,再一次升起篝火,开始炮制午饭。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戒色道长的身世有些奇怪?”大概是有些无聊,李林夕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宁笑刚咬了足足一口烤肉,口齿不清的问道:“哪里奇怪了?”
“戒色道长自称是孤儿,尚在襁褓之时,就被贤者会的右护法范之逍收养。而戒色道长坚持自己的名字叫楚涩,这个名字也是范之逍告诉他的。关于自己的身世,戒色道长都是从范之逍那里听来的,这不奇怪么?如果尚在襁褓时,范之逍就收养了戒色道长,还知道戒色道长的本名,那么范之逍肯定和戒色道长的家人很熟悉。可是我们却从未听过戒色道长说起他的父母,也就是说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想一想啊,那可是范之逍!之前我们遇见全向善,他可是说过,当年轩辕剑派覆灭,全是范之逍的手笔!这样一个阴狠歹毒、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会是个收养收养襁褓中的孩童的人么?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李林夕刚开始只是怀疑,可是顺着自己的想法推测下去,竟然被自己说服了!只见她斩钉截铁的说着自己的推测,却让一旁吃东西的宁笑目瞪口呆。
看到宁笑直勾勾盯着自己,口中停下拒绝,呆萌的样子让李林夕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少女的笑声,唤醒了正在发呆的宁笑。只见宁笑连忙吞咽下了食物,却被口中尚未嚼烂的肉噎住了喉咙,一时之间咳嗽不停,狼狈不已。
喝了口水,宁笑终于恢复了过来。细细想了想李林夕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正好此时无聊,于是也放开了自己的脑洞。“对了,之前戒色放出掌影漫天,被我挡了下来,而戒色自己则因为强行收回大招而被内力反噬、身受重伤,此时楚无荆却并不追击,反而在看到了肩头秀的那个侠字后,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反而走了!你说楚无荆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劫色右肩上的侠字,猜到了楚涩的身世是故人之后,所以不忍伤害?”
李林夕听了宁笑的话,眼前一亮,“有没有可能,楚无荆和戒色其实是父子?”宁笑闻言一愣,李林夕却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范之逍的父亲是个大坏蛋,楚无荆初出江湖的时候把他的父亲杀了。若干年后,范之逍习武有成,想为父亲报仇,但是又不想楚无荆那么简单的死掉,索性杀了楚无荆的全部家人,只留下一个儿子,将其培养成一个喜好男色的淫贼。以楚无荆的性子,肯定会追杀这个淫贼的,等楚无荆真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范之逍再出现,告诉楚无荆真相,到时候这位‘除恶务尽’,一定会疯掉的吧?”李林夕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哼哼,看来我很有做坏人的天赋嘛!”说罢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靠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整个下午,便在宁笑与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