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里躺着个人!”九岁的小姑娘洪依依摇着父亲的手,提醒父亲。
“哪呢?哦,走,我们过去看看,兴许他是被野兽伤到了,我们快去帮帮他。”依依的父亲洪礼说到。
躺在地上的就是唐宇。幸好他一开始就将替身符认主了,否则他的宏图大志就只能止步于被一只蚂蚁欺负了。不过即便如此,尽管有替身符能量的守护,长途的空间传送依旧让他昏迷过去。要知道,就算是最短的空间传送,暴戾的空间能量也可以轻松把不做任何防备的他撕成碎片。
洪礼出身一个医学世家,从小学习医术,如今三十岁的他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医师了。今天他本是带女儿来采药顺便教她辨药的。因为他就依依这么一个孩子,虽然祖辈从未将医术传给过女子,但也没有规定不能传给女子,所以他就决定好好教依依医术,以免家族世代相传的济世救人之术就此断了传承。
“爹爹,这个人受了什么伤?”依依关切地问。
洪礼把了把唐宇的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睛,说“并无大碍,不过是昏迷了。依依,你来背着药篮,我背着这个人,咱们回家。”
依依乖巧的接过药篮,跟着父亲回去了。
“唔……”唐宇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是模糊的木头和昏暗的光线。过了好一会,眼前的景象总算变得清晰,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很简陋,只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木头桌子和一个小板凳。但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到一丝灰尘。屋顶是老式的屋顶,几根木头搭建起了三角形的支撑架构。
唐宇活动了下身体,浑身酸痛,很不舒服。他轻缓的舒展了一会身子,就想下床出去看看。
这时,小姑娘洪依依端着一个碗走进来。“呀,大叔,你醒了?”小姑娘看到唐宇正在做体操,惊讶的说了句。
大叔?还不算太老吧。“哦,小姑娘,你是谁啊?我怎么跑到你们家来了?”
“大叔,你晕倒在路边了,是我和爹爹一块把你救回来的。还是我先看到了你,又告诉的爹爹呢!”
“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姑娘!”
“哎呀,不要叫人家小姑娘,我有名字的,我叫洪依依,洪是洪水猛兽的洪,第一个依是依依不舍的依,第二个依是……”洪依依仰着小脑袋含着手指头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哦,第二个依也是依依不舍的依!”
“啊哈哈哈,小姑娘,哦不,洪――依――依,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洪水猛兽的洪,哈哈哈,笑死我了!”唐宇笑得躺在床上直打滚,停都停不下来。
“喂,坏大叔!不许笑!”洪依依瞪大眼睛嘟着小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活像个小泼妇――如果没有用双手端着碗的话。
“好好,我不笑,咳咳,我不……”唐宇一抬头瞧见依依一副我正在很认真地生气的样子,笑意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哇哈哈!小依依……啊哈哈……”
“哼,坏大叔,臭大叔,不理你了!”依依见唐宇还在笑,把碗放到床上就往外走。不过等她两脚刚踏出去以后,她又探进头来生气的说:“喂,坏大叔!碗里是给你喝的毒药!”
“好可爱的小姑娘!哎哟喂,笑得我肚子疼!”
……
“依依啊,药喂给叔叔了吗?”正在院子里研磨药材的洪礼看到依依这么快就出来了,担心依依没有按他的话给唐宇服药。
洪家的院子还是比较大的,总共有二十多间房子,大都是洪礼的爷爷还在世时盖起来的。后来因为洪礼父子俩不善经营,又乐善好施,所以偌大的家业渐渐败落了,除了如今洪礼和依依的住房以及一间药材室以外,其他不常用的房子都很多年没修缮了。
唐宇被安排在了靠边的一间房子,那是除药材室外唯一一间不漏雨的房子,之前一直是依依的小窝儿。洪礼并没有听到依依和唐宇的交谈。
依依嘟着嘴没说话,她知道爹爹又得唠叨了。果然,洪礼继续说:“依依呀,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一定要礼貌待人,尤其是对病人。你说要是你一生气,结果耽搁了人家的病情,怎么办?所以啊……”洪依礼还想再教育依依几句,一个面容黝黑、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依依趁机逃脱了父亲的“魔爪”。
“是李大哥呀,怎么了?”洪礼看着依依逃脱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中年男子似乎略微拘谨,他的手在衣角捏了几下,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那个,洪医师啊,这个……我媳妇儿的药吃完了,我……我来……”
“哦,李大哥,行了,我想起来了!”洪礼从身边一摞纸里拿出几张,抓起几种研磨好的药材放在一张纸上,动作娴熟,都不需要称量就准确取出了合适的药量。一连包了五包药,然后递给李大哥,说:“李大哥,这次的药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那是治病的,这次是调理的,这个药每五天熬一次,等吃完了大嫂差不多就能好了。如果还好不了,你就再来拿几包药。”
李大哥没有接过药,他为难的说:“洪医师,这个,这个……我这次还是没钱……”李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跟蚊子声差不多了。
“这事儿啊!李大哥不用这样,拿着吧!我上次不都说了吗,治病要紧,什么钱不钱的!再说我这药都是自己采的,也没花什么钱,哪能昧着良心去挣乡亲们的血汗钱!”
“洪医师,你真是大好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