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位于北纬20°14,东经,113°35。总面积23.8平方公里,若是从世界地图上看,抱歉,它的名字都比它的尺寸大,你得用放大镜。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上帝创造出来的东西,都是有用处的,就是这么个弹丸之地,在经过伊比利亚半岛上的葡萄牙人的统治之后,竟然成为世界闻名三大赌城之一,随着庞大恢宏的湖泊式喷泉在音乐与灯光的幻影中绽放出璀璨光华,来自纽约的四万个pēn_shè装置一齐向夜空射出绚丽多彩的烟花,原本便不俗的澳门赌业在众人瞩目中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拉斯韦加斯的豪放风格在对谨守传统的澳门赌业宣布“狼来了’。
澳门最著名的赌场,当属葡京大酒店。与另一个世界赌城拉斯维加斯不同,澳门的赌场以赌桌为主,拉斯维加斯则是以老虎机为主。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从这一点来说,赌城拉斯维加斯虽然富丽堂皇,远胜葡京,但对于一个真正的赌徒来说,档次并不如澳门。赌博,玩的不光是心跳,更重要的是智慧,人的头脑。白痴可以赢一次,赢两次,但绝对不会赢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一直赢到你手心脚底全是冷汗。
荷官乔亚,这个葡京大酒店资格最老的赌徒,此刻的他,不光是手心脚底全是冷汗,连脸上也是汗水涔涔。只不过他这是因为输的汗流满面。
在他对面,是一个穿着随意,实际考究地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一头褐色头发,面庞棱角分明。典型的伊比利亚人血统,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给人的一种感觉却是老谋深算,与年龄极不相符。
气度沉”,一双眼睛也是光彩内敛,这也正是乔亚上手没有看出这年轻人的隐藏地实力而走眼的原因,真正的赌场高手除了极个别鹤立鸡群外多半貌不惊人,与影片电视和凡人想象中的高大形象南辕北辙。
整张赌桌,赌到激烈处,所有的赌客都悄然退场。最后只剩他们两个对阵。
从桌子上的赌局来看,他们在玩二十一点。二十一点这种游戏。貌似青常,其实内里学问一点也不少,正是赌徒们青睐的心跳游戏,简单的,总是最难的。
一只白净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中指轮流点着桌面。那年轻人不作声色,眼睛也只是偶尔瞥荷官乔亚一下。但在荷官乔亚看来。这一对不显山不露水地眼神,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乔亚颤抖着把手伸向桌面。桌面上,属于他地牌一共两张,一张暗,一张明。明面是一张方片qq在青常人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好面子。可荷官乔亚明白,他已经不能再要牌,因为……他确认了一下牌底。没错,牌底正如他推算。
“dealer,发牌。”年轻人抬了一下眼睛。
dealer。也就是荷官的意思。在赌场,荷官是最一线,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工作职员。他们直接坐庄,与赌客面对面,替赌场老板去赢钱。
一个赌桌,通常有两名荷官,与荷官乔亚搭档的另一位荷官,显然是个新手,面对这种场面,人有点手足无措。赌场经理之所以把她这个新手安置在乔亚身边,为的就是让她跟着乔亚多长点见识,没想到的是,以赌棍为名的乔亚,也一次次败在牌桌另一侧地游客手下。
珍妮颤抖着把牌发到那个赌客手边,那赌客却连看都不看究竟是什么牌,不动声色看乔亚一眼,手指勾了勾,示意继续发牌。
现在在那赌客手上,一共三张牌,牌面是一张梅花八,一张梅花三,也就是说,包括刚那一张没有亮的底牌,绝不能超过十点。
乔亚算了算,以他的眼光与记忆力,珍妮发出的这几张牌很有可能是,一张方片q,一张红心十,一张梅花八,一张梅花三,一张梅花九。他的牌面是方片q,牌底是红心十,按照一个正常赌徒的心理来说,二十点,绝对是一手好牌。但是,他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他的对手,牌面分别是梅花八、梅花三,牌底很有可能就是梅花九,偏偏这个时候,这个面无表情的赌棍仍然继续要牌,这让他腚底如坐针毡。
“慢着!”乔亚忽然制止珍妮发牌。
“怎么?磨磨蹭蹭,就不怕你老板炒你鱿鱼?”年轻人轻轻哼了一声。
赌场大概是世界上规矩最多的地方,针对每一中年感身份地人,都有杂七杂八的规矩。对于一个荷官来说,他需要遵守的规矩之一就是,尽量把手头地活迅速做完,这样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时间就是金钱,在有限的时间内,为老板多赚钱,另一个就是让口袋输得精光的穷光蛋快点滚蛋,别挡了下一轮客人继续送钱来。
“你懂不懂规矩,这一张牌,应该是我的。”乔亚现在关心的早不是快慢的问题,现在面临的是,如何尽量不输钱。乔亚一边下意识摸着额头冷汗,一边在心中迅速算计着停在甄妮指尖的那一张牌。如果他没算错,那应该是一张梅花a。
“哦,那就你请。”年轻人依然不动色声,做为一个自认为品位超群的赌徒,首先他具有超一流的心理素质。
珍妮点点头,乖巧而不露兴奋地将牌交到乔亚手边。尽管那个年轻的赌客是那么的迷人,但她更喜欢的是钱。赢钱,才是最开心的事。
乔亚手颤抖着伸出去,正想把牌打开,这时候,他突然看见桌对面的年轻人不动声色地把底牌亮了出来。
底牌,梅花a。
乔亚心头一振,喉头一热,一股热血几乎喷了出来,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