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爷爷的性子,这一次,爷爷是真的发了狠心了,苍翟啊苍翟,你为何要这般激怒爷爷呢?
“凤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希望我下一次醒来的时候,苍翟的头颅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凤老爷子面容平静了下来,但越是这样的平静,越是显得危险。
凤裕不着痕迹的扫了凤老爷子和凤倾城一眼,恭顺的弯腰,“是,凤裕一定将苍翟的头颅砍下来,只是……”
凤老爷子皱眉,“只是什么?”
凤裕猛地跪在地上,砰地一声,膝盖接触地面的声音异常响亮,这一跪,无论是凤倾城还是凤老爷子都是微微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凤裕教子无方,凤裕请爹责罚。”凤裕紧咬着牙,重重的磕下头。
凤老爷子眸子微微收紧,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凤裕磕了头,立即对着门外喊道,“你这逆子,还不快进来向爷爷请罪。”
凤裕的话一落,房间门口便出现了一抹身影,华贵锦衣,但眉宇之间却是透着些微的惶恐,一进门便跪在了凤裕的身旁,“爷爷,孤城知错,孤城愿意接受责罚。”
凤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扫了这父子二人一眼,“你犯了什么错?”
对于这个凤孤城,他对他的疼爱确实没有倾城多,不过,倒也不疏离,毕竟,他知道,凤孤城的能力,能够帮助他好好的打理凤家的产业,一颗有用的棋子,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对待才能彻底的控制住他,凤老爷子眸光微敛,只要所犯的错误不大,他不介意给凤孤城和凤裕一个面子。
凤孤城目光闪烁,正想着该如何说,才能让事情听起来无足轻重,只是,正在他思索期间,凤裕却是先一步开口道,“爹,这逆子……这逆子这次出门办事,不仅事没办成,还……”
凤裕皱着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凤老爷子的反应,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胡乱购了一百万两黄金的药材,一百万两黄金的丝绸,那药材,连夜被盗,丢得不见踪影……”
凤孤城身体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爹,爹说什么?他购买的药材,是花了一百万两不错,不过,那是白银而不是黄金啊!爹为什么要说是一百万两黄金?这黄金和白银的差别,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儿啊!为何爹爹要将事情往严重了说?这不是害他么?
不仅如此,他明明只买了药材,并没有购买丝绸,可是爹为何……凤孤城脑中思绪完全,无数的疑问交织着。
凤老爷子稍早还显得平静,但是,一听闻一百万两黄金的药材连夜被盗,不见了踪影,身体却是猛然一窒,“你说什么?”
一百万两黄金的药材全数被盗,这损失,饶是对凤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那盗了药材的人是谁?怕只怕损失不仅仅是这么一点而已啊!
凤裕心里浮出一丝得意,但表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更加无奈了起来,“爹,还有,那一百万两黄金的丝绸,也是……也是……爹……”
凤裕还没说完,抬眼看到凤老爷子的状况,立即担心的叫道,凤老爷子在这连番的噩耗之下,呼吸一紧,一口气接不上来,双目暴睁着,身体止不住剧烈的颤抖……
凤裕赫然起身,朝着凤老爷子冲过去,心中却是想着大夫先前交代的话,凤老爷子怒火攻心,正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打击,身体如此垮了下去,若是要想凤老爷子安然无恙,切不可再让他受到丝毫的刺激,若是再受到刺激的话,那么……
“孽……孽……”凤老爷子脸上抽搐,口鼻歪斜,想出口的责骂,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凤倾城心中大叫不好,也顿时想到了大夫的交代,“二叔,你干嘛……干嘛再要刺激爷爷?爷爷……大夫,快,快叫大夫啊!”
凤老爷子目光怔在那里,片刻,目光悠悠的转向了扶着自己的凤裕,凤裕的脸上依旧悲切焦急,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却是没有逃过凤老爷子的双眼。
轰的一声,凤老爷子好似被雷劈了一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孽……”孽子,凤裕才是那个孽子啊!凤老爷子满目狰狞的瞪视,只是,他想开口,那一个“孽”字都只是在口中打转,身体好似不受他的控制了一般。
望着凤倾城的焦急,以及凤裕那假惺惺的担心,凤老爷子心中浮出一丝讽刺,一滴泪从脸颊滑下,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长袖善舞,即便是和皇室,和詹家,墨家周旋,自己都没有吃过亏,今日,却被他的亲生儿子摆了这么一道。
凤裕!这孽子,孽子啊!
凤裕察觉到凤老爷子的视线,开始之时,还有些担忧,不过,见他鼻歪口斜,浑身抽搐的模样,他却安心了下来。
以爹的精明,理应是看出自己的算计了啊,不过,看出了又怎样?他这般模样,对自己已经不再是威胁!
大夫本就在院子中,听到这一阵急促的叫喊,立即跑了过来,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混乱给吓了一跳,“大夫,快,快来看看爷爷,爷爷他到底怎么了?你快救救爷爷。”
凤倾城此刻失了方寸,见到大夫,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大夫丝毫不敢怠慢,上前给凤老爷子诊治一番,却是不停的叹气摇头。
“大夫,我爹他怎么了?”凤裕关切的询问,在凤倾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