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了。
他没有恐惧,为什么会有人害怕比自己弱小的对手?
“炽炎”划过,点燃了枯叶,点燃了枯叶,点燃了树林,在狂风之中烧成了一条怒火的银河。寒冰在烈火的灼烧之下瞬间消融了,那地狱般的温度燎过诺森加德持剑的手,吸入肺中的炙热空气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烟味。
这是无法阻挡的一剑,也是不顾一切的一剑,诺森加德明明将他浑身的破绽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明明知道他挡无可挡,退无可退。但是,他就是想要后退,他的身体不顾意识的阻拦想要后退,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恐惧颤抖着呼唤着后退。
“啊!”他用吼声发泄着自己的恐惧,蛇一般的长剑刺出,这次直取咽喉。
“死吧!”他大喊着,仿佛这样他的“冰封”就能抢先一步带走艾的生命。可是……看来……似乎……如幽灵一般的长剑真的在那团火焰之前抵上了艾的脖颈。
只是那一霎那,艾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那金色的乱发仿佛突然无风飘舞。在这光芒直射之下,那“冰封”的剑尖,在触上艾皮肤的瞬间,就这样消融……
诺森加德的身体像残破的布偶一般旋转的着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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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的骑士重新跨上了马,只是,那马前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双目圆睁,淌落的鲜血然后了马雪白的鬃毛。
灵动的眼睛紧闭着,瑟瑟发抖着。丽莎还记得这个人叫做洛克,还记得这个人的大手曾经亲昵地抚mo过她的红发,还记得前天在酒馆里为她唱的歌喝过倒彩,那难听的令她羞愧的笑声现在想起来却是那么的亲切……
“现在,到了找点乐子的时间!”法尔玛喊到,“但是,我事先声明,如果有哪个白痴受了伤,我会嘲笑他。没错,我会让所有人一起嘲笑他!而如果哪个白痴被这群暴民杀死了,我们会疯狂的嘲笑他一整年,让他的名字成为大陆上最著名的笑话,而且,我保证,他一分钱的抚恤金都得不到!”
“明白了吗?”回应他的是野兽般的咆哮,“现在,解散,杀人去吧!”
金属的碰撞声凌乱的想起,骑士们下了马,变成了一个个冷血杀手。
胖子抱起了还在发抖的小女孩,向酒馆的地窖走去:
“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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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火焰瞬间熄灭,那漫天的火光仿佛被“炽炎”系吸了进去,凝结成了火焰形状的花纹。
库兹卡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虚弱的声音从躺在地上的诺森加德的方向传来,那厚重的铠甲之前是一道恐怖的凹陷,如同爆裂一般的几乎劈穿了精钢所制的胸甲,可以想知那之后的人类的身躯受到了怎样强烈的重击。
“为什么手下留情?”艾一笑,“我没有,我本来也没想杀你,只是让你失去战斗能力罢了,你的肋骨至少断了五根吧!连爬起来都不可能了,就在那里躺着就好了。”
“为什么我会输?”诺森加德仿佛在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幽蓝色的冰封就在手边。
剑名“冰封”,又不是冰做的,为何那一霎那自己竟然产生融化了的错觉。
艾没有答话的心情,冲着骑马的那人冲去。
库兹卡尔神色冰冷依旧,淡淡的一挥手,塞尔图又上。
艾还真的没有将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诺森加德是个天才,艾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塞尔图,自己成为圣骑士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十几岁,实力不过尔尔。那么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能有多大进步。
还有那个尚萨也是一样,他本来做好的是一对三的准备,而此刻,他也不会愚蠢到对方会坚守着一对一的决斗规则。
依旧是势不可挡的一剑,诺森加德选择了反击,塞尔图选择了最直接地方式。
塞尔图咬紧了牙关,似乎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猛的暴涨起来,双手巨剑划出一道平时可以连人带马一起斩下的弧度,此刻只是为了荡开艾的这一剑。
双剑相交的霎那,塞尔图大吼一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可是,预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到来,即便是电光火石的霎那,艾依然做得出这种妙到巅毫的动作。那以火为名的长剑此刻水流一般的穿过了巨剑,不,只是微微的一个颤动,将将错开了巨剑半寸。
这半寸决定了一切,决定了塞尔图的阻挡失败,决定了那烈焰穿过塞尔图的胸膛之前将再无阻碍,最重要的是,决定了塞尔图全力的一剑打在了空气之中。
撕裂般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他不能松开握紧巨剑的双手,他就只能被忍受着刚才挥舞这巨剑带来的的巨大离心力。他本来希望加之于“炽炎”上的力量反而作用在了他的手臂上,即便他顺势狼狈的转了半圈,却依旧不能使这力量衰减至他所承受的范围。他惨叫一声,双臂脱臼。
“死”这个字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仿佛电击一般,击溃了他剧痛还没有完全打倒的意志,那巨剑已经沉重的无力紧握,飞了出去。他闭上了眼睛,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而这祈祷似乎有效了,那几乎就要触及他身体的火焰也许像是被他挥剑带起的气流吹散一般,瞬间烧向了别处。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酷热变成清凉,塞尔图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