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对这个效果极是满意,不停地暗自点头,说道:“由于某种原因本座和夫人就要离开了,在和大家相处的几天里,本座和夫人都很开心。在我们离开之后,就由熊英来督导大家的学习,请大家尽量听从他的安排,希望大家都能安心学习本座传授东西,争取早日学成,以后好为天下百姓所有谋福。好了,本座就说这么多了,再见了各位!”
张涛说完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径自拉着柔雨飘的另一只手,绕着山寨慢慢飞了一整圈。三人飞到哪里,那里便会跪下一遍,人们口中哭喊着,乞求着,想要将三人留下,当张涛一圈飞完,山寨中再也见不到一个站着的人,哭泣声,乞求声响成一遍。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眼眶中也有点湿湿的,山寨是两人第一个根据地,张涛更是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虽然时间不长,但要说没有一点点感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相反那种感情还很深,很深!好在两人的“定神诀”也不是白练的,终究没有哭出声来。
杨莹心中的真实想法虽然没有人能知道,但是表面上的确是早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这倒真的极是符合她平时的表现,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张涛最后看了山寨一眼,轻轻地说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柔雨飘无声地点点头,三人在张涛的带领下向着西南方飞去。这是张涛的意思,虽然明明自己想去的正东方,但是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去向吧,这倒不是对山寨中人的不信任,毕竟山寨里有这么多人,要是其中有一个不小心说出去,落到有心人眼里那事情终究麻烦。
在山寨中人的眼里,他们的神走了,是飞走的,正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山寨中轻泣声响成一遍,最终变成了所有人放声大哭……
哭声中,无边落木――木青清轻轻退场,除了她身后的一双隐隐含着得意的眼睛,沉浸在哀伤气氛中的人们几乎没有人能发觉。
曾经山寨中所有的强盗,在以前族长的打压下都没有什么地位,住的地方也较偏僻。由于张涛的到来,这些人的地位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住的地方却没有搬,木青清也不能例外。
木青清简单地收了几件衣服,带了所有的积蓄,以一条深青色方巾打了个包袱背在左肩上,接着取下了原本斜依在床头的三尺长剑,右手轻握在剑鞘吞口下十厘米处,以极自然的姿势提着这把已经根了她整整六年,但却很普通钢剑走出门去。
出了大门十余步,木青清最终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了自己住的一层的小平房一眼,想当年这房子还是在熊英的帮助下,自己用大石一块块地垒起来的,六年了啊!六年来这就是木青清的家,它承载了自己六年来所有的喜怒哀乐,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了,她今天就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之数,木青清多少有点难以割舍,但是她并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有他!
“呛!”木青清长剑出鞘,带起一抹雪亮的残影,让洋洋洒洒的剑气在石屋的墙面上虚画了乍看是毫无意义的几笔,接着“呛”一声还剑归鞘,头也不回地运起这几天张涛传授的轻功身法,轻烟般地向山下飘去,眼力稍逊一点的人根本连她的身形也看不出来。木青清飘到山下时,正好有阵山风拂过她虚画过墙面,顿时吹起一阵石粉,扬起尘烟阵阵,待尘烟散去,却见墙上出现了几个斗大巨字,即使是远远看去也依稀可以认出那是:青清去寻少爷,勿以此为念!
虽然山路崎岖,但木青清速度依然不减,然而当她接近一处山道的拐弯处时却猛地停了下来,如标枪般定在那里。木青清整个由极动到极静的转换虽然突兀,但却不见丝毫牵强,看来她的武功这两天进步真的神速已极!甚至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啪!啪!啪!”伴随着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一个人从弯道的另一边转了出来,口中还娇声笑道:“青清妹子武功精进神速,这样都能发现我!咯……咯……”
木青清看清来人,心中不由涌起一阵不悦,面色不善地道:“白素贞你来干什么?”
“唉哟!我说青清妹子,姐姐又没欠你钱,你干嘛这么凶啊!”白素贞拍拍胸口,作小生怕怕状,你别说,虽然她现在是男装,但真的别有一翻韵味。
“少来!谁是你妹子?”木青清一点也不卖帐,直截了当地说道:“说,你有什么目的?”
白素贞脸色突然一正,说道:“青清妹子,这么些年了,姐姐自认并没有得罪过妹子,妹子为何总和姐姐过不去?”
“哼!”木青清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回答,看来是懒得理她。
白素贞脸色变了又变,硬是把一肚子的火气强压了下去,故作平静地说道:“今天也就我们两个人在,不如把话都说开了吧,那样对谁都好。”
木青清睨了白素贞一眼,不屑地说道:“真的要说?”
“当然!”白素贞肯定地道。
“那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木青清高傲地扬起头,冷冷地嘲讽道:“山寨里人人都以为你是男儿身,不少姑娘暗恋你也就罢了,而你却以女身在百里外乱来!别以为你做事就‘神不知,鬼不觉’,獐富户的儿子,虎老板的大孙儿等等怕都是死在你肚皮上吧!做女人不要脸到你这种程度也真是无耻之尤了!亏你还好意思叫我说,要我是你早就跳粪坑里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