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竟然会同意曹操去追击董卓,这下子,曹营众将惊惊讶了,就连曹操都惊讶了。凭心而论,曹操并不是一个无谋之人,像李林、曹仁等人提出的那种情况,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他认为自己的料想才是对的而已。
在陈宫说话之前,曹仁想向陈宫打眼色的表情,曹操已经尽收于眼底,所以他当然认为陈宫也是反对自己追击董卓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许自己真的要再仔细考虑考虑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了。
可没想到做为军中智囊的陈宫竟然也支持他去追击董卓,这实在是让曹操惊喜交集!既然有了军师的支持,曹操也就更加有了出兵的理由,他忽地一下站起身道:“好,既然公台也赞成出兵,那必定是万无一失!众将听令,点齐兵马,随我…”刚说到这里,陈宫忽然开口打断道:“主公且稍待,我尚有一事要向主公讲明。”
曹操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公台还有何事,不妨直言。”陈宫道:“主公此次参加会盟,共带了九千兵马,如今主公既然要去追击董卓,可带八千人马前去,而留下一千人马则继续跟随自在盟军之中。”
曹操不解的问道:“公台如此安排,是何缘由?”陈宫淡淡的说道:“主公,如今诸侯皆已厌战,不思进取,所想的,唯有如何争名夺利。洛阳虽毁,但毕竟是旧都,一众诸侯若是有什么举动,必然会在洛阳城中发作。主公追击薰卓,非是一日光阴可就,若是在这期间,有人欲对主公不利,那主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所以,为主公日后的基业着想,还是留下一千人马。在诸侯身侧戒备才好!”
听了陈宫的解释,曹操恍然的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个疑心甚重的人,这时听了陈宫的话,更是觉得凭着这里的这些诸侯的人品,弄出一些小动作只怕是难免的,到时自己如果真地被小人算计,那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曹操高兴的说道:“公台真是算无遗策,若非你提醒,我几乎犯下大错。好,就依公台之言。我留下一千人马在此,至于统领,”曹操的目光看向曹洪:“就由子廉担当,不过。子廉年岁尚轻,不知其中轻重,所以还要劳烦公台在此襄助!”陈宫躬身应到:“宫领命!”
有了陈宫和曹洪在后方监视诸侯,曹操心中的唯一一块大石就落了地。当下传令众将整顿兵马,急速启程,追赶董卓。曹营众将看到事情已成定居。也就不再多言。各自分头回营。点齐兵马,随曹操一路往西追去。
却说曹操带兵走后。过半日,陈宫命人将曹洪请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屏退左右,密谓曹洪道:“将军可速带此处一千人马,前往谷城接济主公!”曹洪闻言大惊道:“先生此言何意?我家兄长难道会有不测?”陈宫叹道:“董卓乃一方枭雄,久经战阵,熟知兵法,且军中有能人相助,撤兵之际,岂能不妨追兵。主公小觑了董卓,仓促追赶,必然败于董卓,宫劝主公留下将军所部,实为到时能够救援主公尔。”
曹洪愣怔半晌,忽而怒道:“公既然知道董卓有备,却为何又要劝我兄长出兵追击?!”陈宫微微一笑道:“不为其他,但为使主公一败!”曹洪一听,惊怒交集,按剑而起,怒喝道:“陈宫,我家兄长待你不薄,你为何狼子野心,恩将仇报?!”
面对着曹洪那杀人的目光,陈宫神色淡定的说道:“子廉将军,宫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我地道理,将军且勿动怒,陈某身在此处,也逃不出将军执指掌,将军前去救援,宫也同去,待见到主公,某自有说法,到时若是主公不恕,将军再取我这项上人头也不迟。”
曹洪死死的盯着陈宫看了半晌,确实没有看出陈宫脸色中有丝毫的担心忧虑以及作假之色,这才将手从剑柄上挪了下来,恨声道:“这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押你去见兄长定罪!陈宫,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给众将士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曹洪一挑帐帘,匆匆出去调兵赶往阳救援曹操了。
话分两头,再说曹操一路向西追袭董卓,沿途之上,到处都是一片狼籍,有各色衣物,有各类物事,还有姿态模样各不相同地百姓尸体,路上不时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不时还会有几声痛苦哀号从路边那些还没有咽气的老百姓嘴中呼出。这一片惨景,令曹军士兵们不忍看视。
随着大军西进,沿途上的生气也在逐渐增加,因为除了死尸之外,好歹已经能够遇到许多脱离了大队地百姓,这期间还有一些掉了队的董卓军士兵,他们还在折磨着那些可怜的百姓,不过,他们的噩梦也很快来到,曹操地部队正对董卓军恨之入骨呢,这时撞上,自然是不会对他们客气。
当然,在痛快的斩杀他们之前,还要榨干他们最后的剩余价值,曹军地士兵们想出了千般方法,万般妙计,将这些可怜地被俘士兵折磨地不成人形,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董卓军动向地线索。但可惜,这些毕竟只是一些小兵,对于董卓军的动向,他们除了知道是向长安撤退以外,其他的就都一无所知了,这让曹军士兵在失望之余,大发慈悲的一刀结束了这些董卓军士兵这辈子最大的梦魇。
不过,虽然没能得到什么可靠的情报,但从路上的见闻中,曹操越加的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董卓确实是仓皇而逃,连兵士都已经走散了,更不要说设置什么埋伏了。所以他催促兵马,闷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