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明白韦公子的意思,见韦公子说话说到一半,不往下说了,忍不住道:“公子,我会跟大伙都说说,尽量说话小点声。”
韦宝噗嗤一笑:“不是说话大声小声的事情吧?是样子,你们现在一看就让人知道是绺子,这不行啊。里子有血性,样子也得看上去像百姓才成吧?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土匪吧?算了,我并不是责怪你们,习惯不是一天两天,说改就能改的,我就提个醒,这事你注意点就成。”
侯三见韦公子笑了,心情一松,呵呵一乐:“公子放心,装样子,我们会,扮成各式人等混到城镇查探消息,那是做绺子的基本功哩。我跟弟兄们说,到了关隘,大家就都装哑巴,一句话不说,总不至于出什么岔子了吧?”
韦宝又好气又好笑的叹口气,见侯三还是没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微微的叹口气,忖度着慢慢調教绺子们吧,都是一帮已经定型了的成品,哪里能一下子改的过来?
既然这帮人肯投诚自己,应该都是做好了转良民的准备了的,既然有这份心志追求,总是能被調教过来的。
而且真的将这些人打磨的跟金山里土生土长的穷老百姓一模一样去了,对自己未尝不是一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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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韦宝等人快要抵达永平府府城卢龙镇的时候,老林子震天北绺子帮的二当家常五爷已经回到了山寨。
大当家震天北听闻常五爷回来了,很是好奇,当即出了老虎厅去迎。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该换侯三他们回来吗?”震天北问道。
“别提了。我愧对大当家的。”常五爷当即抱拳,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
震天北闻言如遭雷击,身子踉跄了一下,他才四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事业最出成绩的年纪,却没有想到会忽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常五爷见震天北半天缓不过神来,以为他被气的厉害了,也不敢开口,在一旁等着。
“这韦宝是什么来路?谭疯子和侯三都投了他?手下那么多弟兄也都投了他?这些人都在山寨多年,没有一点义气!”震天北缓过神来头件事情便是大骂:“特别是这侯三,我早看出他不是当执事的料,才刚刚当上三当家的,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都是在他手上丢的,这个侯三是不是早就暗中勾结韦宝了?这个混账!”
常五爷听震天北骂的狠了,脸青一下红一下的,侯三是他师弟,侯三上位,他则是一例担保,现在震天北骂侯三,等于在数落他,况且他自己也才刚刚糟了侯三的道。
震天北骂了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一点气色,见常五爷一直没有吭声,意识到了什么,叹口气:“老常,我没有怪你,咱们是快二十年的老哥俩了,我是受不住这口气,这一下,咱们折损了近半人马啊!”
常五爷点头道:“大当家的,都是我的错,我请求按照山规处置。”
震天北沉吟着没有说话,现在谭疯子走了,侯三走了,就剩下常五爷和三十多个老弟兄了,正是用人之际,暗忖你明明知道我这时候拿你没有办法,还让我处置你?板着脸道:“这事先不说了,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我震天北和那韦宝,从此不共戴天!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我要亲自带人去宰了韦宝!”
“来不及了。”常五爷暗暗算了下时间,“只怕是快要到卢龙了。”
常五爷揣摩震天北的意思,等解决了韦宝之后,估计还得拿自己开刀,想到跟震天北出生入死快二十年的光景,不免寒心。
“那他们也得回头,也得回金山里,通知下去,加派人手,守住从抚宁卫到海阳镇的道路,这是韦宝返回的必经之路,到时候,我必定要亲手宰了这韦宝,把一刀一刀的活剐。”震天北浓眉紧缩,愤然道。
常五爷点头抱拳:“是,大当家的,那我先下去了。”
震天北嗯了一声,瞪着常五爷的背影,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怀疑常五爷是不是已经和侯三说好了,返回只是为了谋夺山寨?好和侯三、谭疯子他们里应外合?
“你过来。”震天北想到此节,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只觉得背脊发凉,向一名跟随自己多年的随扈老兄弟招手。
那随扈过来,抱拳道:“大当家的。”
“从今天起,你要暗中盯着常五爷,看看他是不是偷偷和外界联系,有什么不对劲的,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我。”震天北轻声道。
“大当家的怀疑常五爷?”那人疑惑的问了一声,见震天北脸色杀气腾腾,便不敢再问了,当即抱拳答应:“放心吧,大当家的。”
震天北为人敏感,手下只是这么稍一迟疑,他已然心里不高兴了,知道现在剩下的人,对他和对常五爷的感情其实是差不多的,常五爷为人和气,只怕更多的人只是怕他,而更加尊敬常五爷,如若常五爷要反,就不是带走几个人了,只怕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震天北摆了摆手:“你下去吧!”然后默默的背着手,返回老虎厅,决定立刻将这些事情告知吴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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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宝众人抵达卢龙城,见到城郭,韦宝顿时心神一震,被卢龙的城关吸引了。感觉卢龙城虽然没有山海关巍峨森严,却有一份历史的沧桑。
“好一处城池,这才是重镇。”韦宝赞叹了一声。
刘春石乘机卖弄学问,向韦宝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