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凶险万分,韦宝强自镇定不让自己露怯,但现在命运似乎不掌握在他手里。
一帮马匪倒也有些纪律性,没有谭疯子发话,居然没有一个人再冲。
韦宝见这帮人没有冲来,大松一口气,刚才那两枪也就扣扣扳机的事儿,虽然一下没有花大体力,却喘气粗了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背上已然湿透了!
他自己本能的意识评估中,不要说六匹马同时冲来,就是两匹马同时冲来,他也没有把握能同时命中,要不然怎么说一个骑兵能硬钢十个步兵?骑兵仗着战马的遮挡和高度优势,速度优势,人马合一,马有多强大,人就有多强大!骑兵在平地上绝对是无敌的存在!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步兵和骑兵相遇是一点招都没有的!
况且现在只有他自己本人能充当一个兵来使用,剩下的都是农民,手无寸铁的农民。
所以决定权依然掌控在躺在地上疼的不停呻訡的谭疯子身上!
韦宝刚开始动手之前甚至评估过,是不是要干脆将谭疯子宰了算了?这么近的距离,击杀谭疯子,他是有把握的,即便现在有两个人将谭疯子的身体挡住了,他开枪干掉两个人,然后再在谭疯子身上补个几枪,也仍然毫无压力!
只是他觉得杀掉了谭疯子,这帮剩余的马匪会失控,而且谭疯子身后的老林子大当家震天北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比现在的局面更加难解。所以在心念电转之下,韦宝选择赌一赌谭疯子的决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谭疯子身上。
“谭疯子!你是爷们的话,就信守刚才的承诺,让你们的人留下马匹,然后离开我的地盘!”韦宝大声呼喝道:“你们如果是爷们的话,就别再逼我大开杀戒!我并不想和你们老林子结下死仇!要不然谭疯子现在早没命了!你们这伙人也成了地上的死尸!”
韦宝的牛皮吹的震天响,主要是为了激发谭疯子的傲气,让他发鞑劲,鞑劲是韦宝自己总结的词汇,意思是疯劲!不光鞑子有鞑劲,这帮江湖汉子也是靠着鞑劲闯江湖的。韦宝可以确定没有人知道他用的是啥‘暗器’?除非还有一个穿越巨,既然连他用的什么东西都弄不明白,谁又能知道他的东西可发多少次?可不可以无限制的连续击发?
本甲的大部分都希望事情能‘和平解决’,纷纷顺着韦宝的话,呼喊着让土匪们信守承诺。也有一部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硬派’后生嚷嚷着让韦公子把这帮人都宰了,好像韦宝杀掉他们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这帮人以范大脑袋这种人为首,刚才越是吓得不敢出声的人,此刻就叫的越发大声,似乎无比的‘支持’公子。
韦宝不理会自己身后众人的意见,凝视一众土匪。
土匪们则不停的呼唤谭疯子,等他下令。
谭疯子疼的受不住了,若不是三处伤口都在双臂,又恰巧没有打中大动脉,还能勉力支持,否则早已经昏厥,谭疯子挣扎着看向韦宝,由下往上看,韦宝此时在他眼中如同罗萨恶鬼一般!韦宝第一次将他打倒,干脆利落,毫无问题,然而他却想着趁韦宝说话的间隙,偷袭韦宝,没有想到被韦宝识破意图,再次伤了自己另外一条臂膀,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一次了!
所以谭疯子此时的心态是既害怕,又心虚,这事情传出去,他以后只怕是无法在江湖上混了,而且恐怕两条臂膀受了这么重的创伤,估计以后养好伤,手也废了!所以又有着按捺不住的想和韦宝同归于尽的冲动!胆寒和暴戾,心虚和戾气,一时之间各种情绪加上剧痛冲击脑部,脸部剧烈的抽搐着,对韦宝瞪着通红的眼珠。
韦宝冷哼一声,大声虚张声势道:“就这样还混绺子?都说绺子是最讲规矩的!要是这样,劳资不再跟你们废话了!一帮没信义的败类!”
韦宝深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他明白这个时代的人的战斗力,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清楚他的战斗力!高人一等的见识,就是他最有力的靠山!
谭疯子身边的十几个人听韦宝这么说,吓得一齐用马刀对着韦宝,以为韦宝马上要用暗器将他们都做掉!一个个神色紧张,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围着乡民打呼哨时的趾高气昂?
“我不想为此和你们结下不解之仇!你们混江湖的早已决心亡命天涯,我只是本分的乡里人!没必要和你们拼命,这是其一!其二,你们是受人所托,来这里抓我也是做生意,这点我懂,所以现在败在我手上,顶多说生意折本,生意折本是常有的事情,大可重头再来,没有必要折本一次便拼命!谭疯子,你的伤不用担心,都包在我身上,如果你的伤治好,两只手还是不灵便的话,我招你当我的管事,吃香的喝辣的,绝不比当绺子差,我正缺一个有江湖历练和声望的帮手!”韦宝巧舌如簧,先说服土匪众人,再主攻谭疯子!然后威胁!“我不逼你们,给你们时间考虑!能和最好,要拼命,我和我的手下们也只能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韦宝刚说完,韦宝身后的乡民们非常整齐的重复了一遍‘奉陪到底’这四个字,震天介响,这是没有套好的,倒是将韦宝吓的惊了一下。
土匪们面面相觑,然后又看向谭疯子,他们都已经被韦宝说动了,厮杀的戾气下去不少,只是如果如约放弃战马,这么灰溜溜的离开金山里,将大损老林子的声威,来的这十来人回去之后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