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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阴沉的天空出现了扭曲,一股隐隐的压抑散布在四周,东夷族联军依旧在和那些金乌族的修士厮杀在一起,短短的时间之内,双方的伤亡已经十分惨重,但是没有人有停止的意思,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都已经孤注一掷,但是,金乌一族无疑处在劣势,原本就显得稀少的修士在几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已经显得捉襟见肘,在东夷族修士的步步紧逼之下,只能围聚在羽山仅存的几棵扶桑周围,但是还能够坚持多久依旧只是未知数而已。
“大哥,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幕了,不是吗?”
“不知道夏族的血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你又为了瞿如献祭了多少。”
“可是你不知道啊,我现在也是站在这个你所欣喜的战场,作为父尊的儿子,指挥着屠戮,这就是你喜欢的味道么,死亡,杀戮,毁灭…..我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可是你的话语还在我的耳边环绕啊,当初的你,当初的我,当初的寒家。”寒戏一个人站在高高的空中,周围空无一人,轻声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回忆。就在他的脚下,完全不同于此处的宁静,却正好是厮杀的战场。
但是寒戏毫不在意,就算是磅礴的羽山,都无法让他有所触动,他见过了太多,罗天罗天,他的世界属于九重天上。此刻,他宁愿回想起自己的过往,他似乎已经养成了这么一种习惯,一遍一遍,反复的琢磨一切,他要记起每一个画面,每一次变化,自己周围每一处细节,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心安,感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无声无息,绝对的寂静之地,寒戏周围逐渐出现了一层一层的波纹,向着四周扩散,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扰动,在愈演愈烈。
“罗天九重,我而今三重望天,第一重,浴火天。”寒戏淡淡的呢喃着言语,而他周围不断扩散的空间波纹则是在那一瞬间转变,无色的波纹一下子变得赤红,无数的火焰在那一刹那显现,顿时寒戏的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在那片火海之中,仔细望去,却是可以看到无数火焰的精灵在那里盘旋,四足白首,鸟身人面,正是寒家的图腾,神鸟瞿如。
但是寒戏却是丝毫不在意周围发生的变化,他的低语从来没有停止,“在那不周的残迹之下,我闭关十年,仰望苍穹,明了我的第二重天,决断天。”赤色的火海,在那一刻出现了一丝颤栗,不断扩散的火焰仿佛遇到了壁垒,停止了蔓延,无数银色的光芒出现在火海尽头,相互交织,银色包裹了赤色,似乎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那是一只巨大的眼睛,银色的光芒形成了狭长的眼白,而那赤色的火海成了那摄人的眼珠,仿佛是神灵之眼,无情的俯视地下诸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周断绝,隔断天地,自此宗祭循道,道尊不显,此为决断之意。至我第一次超脱九天之外,望那无尽苍茫,诸天星辰,方才明了我的第三天,穷极天,无穷天地,无极诸生。”随着寒戏的话语结束,那银色与赤色交织的巨大神眼再次发生变化,一个玄妙的符文出现在火海的中央,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出现了生机,这边仿佛与整个外界都隔离开来,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而那意识的源头,正是那站在火海中央的寒戏,似乎在那短短的一刻,寒戏创造了一个完整的独立世界。
“浴火,决断,穷极,这是我的修境,而今,我愿以它为弓,祀妖,腾化,灵火,冥渡,罗天,凡千载,这是我的修意,而今,我愿以它为弦……”寒戏的低语没有停止,随着他的言语,那已经覆盖了整个天空的巨大神眼,逐渐变得模糊,赤色的火海与那银色的光芒交融,那巨大符文也是化作无数的更小的符文,交融到那火焰与光芒中去,逐渐的,那不断流动的赤与银再次形成了一个形状,那是一把狭长的长弓,无数玄妙的花纹遍布其上,银色与赤色的光芒不断闪动,充满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气势。
但是那只是弓身,那赋予整只弓灵魂的却是那一根晶莹的弓弦,仿佛无中生有,寒戏只是轻轻一挥,一根晶莹剔透的弓弦便凭空出现,虽然显得纤细,但是细看,那晶莹的弓弦却是由无数的光彩凝聚,那是一幅幅不断流动的画面构成的长河,那是寒戏的人生,他经历的一切凝聚出这条回忆的长河,化作那晶莹的弓弦,这是寒戏的修意,是他存在的铭证。
看着眼前那巨大到仿佛可以沟通天地的长弓,寒戏的脸色依旧还是漠然,但是他的眼神流转,仿佛有无尽思绪在流动。但是他的动作没有停止,轻轻的踏出一步,寒戏的身影一下子变得虚幻,然后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人影,抓住了那同样巨大的长弓,没有丝毫的停滞,行云流水一般,寒戏化作的巨大人影把那长弓拉开,指向脚下不远处那棵金色的巨树。
“繁若,为什么…..”看向天空中那把巨大的长弓,张离南不禁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一个黑色的印记已经浮现,那是张家的血承图腾,长天弓。
有穷氏,本为太昊一氏的司羿,得灵明天意,以弓为图腾,成立有穷一国。长天,繁若,鉅阳,本是有穷后氏祭祀图腾,但是寒家叛乱,宗庙崩坏,而今远岛张家只剩长天祭祀,“我原以为繁若与鉅阳早已断绝传承,可是为什么会是那寒家贼逆……”
渠持看向那天空中日渐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