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闻言颇为好奇,打量了腾云子一眼,见他神色镇定,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下道:“这倒有趣,那老贼有什么秘密?”腾云子犹疑了一番,道:“弟子无意间发现,每隔一段时间那老贼总会秘密的去一个地方,十几年来,从不间断,弟子跟踪了他好几次,终于发现了那处地方的所在,只是那老贼武功太高,弟子不敢进去看个究竟!”“十几年从不间断?”钟万仇大为惊奇的问道:“那地方你可曾进去过?”
腾云子摇了摇头,道:“那老贼非常小心,弟子不敢接近,过后弟子也曾独自一人去那地方查探过,不过那地方机关重重,弟子连正门还未进去,便受了不轻的伤,只好就此作罢!”微微一顿,腾云子又道:“不过弟子敢肯定此处绝不寻常,每次那老贼回来后都要闭关一段时日,每次闭关之后,都会创出些奇妙的功法和招式。”说道此处,腾云子不自觉的双眼放光,道:“弟子猜想那里肯定是珍藏了许多武功秘籍……”
听到此处,钟万仇心中一动,忙问道:“那地方可是在星宿海附近么?”腾云子闻言一怔,道:“这……这……师尊您……您是怎么知道的?”钟万仇听得他如此说,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当下又道:“那地方的正门上是不是刻着‘圣心不二,众妙之门’八个大字?”此言一出,腾云子好似看到什么鬼魅一般,登时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后退,口中呐呐道:“师尊……你……你当时在哪?弟子……弟子怎地没看到你?”
钟万仇心中大喜,方才那两句话正是无崖子手札中记载的,刻在圣门圣地入口处的两句箴言,腾云子如此神情,分明是自己所料不差,那神秘的地方,想来正是圣门圣地的所在,只是不知道丁春秋这些年究竟从圣地中学到什么厉害的功夫,不过看腾云子和阿紫的身手,想来丁春秋就算得到什么秘笈,谅他所学也比不上自己,否则他又何必苦苦逼迫苏星河说出圣门的秘密。
想到此处,钟万仇心中登时有了几分把握,当下又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那摘星子现在何处?”微微一顿,钟万仇又加了一句:“阿紫现下如何了?”腾云子见钟万仇不置可否,心中对这个新认的师傅登时又高看了几分,寻思道:这人武功当真了得,莫说是我,便是丁春秋那……那老贼也没发觉他暗中觊觎,看来我这才倒是选对了。不过看他的语气,分明对阿紫另眼相看,日后倒是要好生奉迎那丫头一番,说不定他一时高兴,便会传下什么绝学给我!
一念及此,腾云子忽地想起方才钟万仇在酒楼中的手段,心中更是瘙痒难耐,当即恭恭敬敬的道:“此次神木王鼎失窃,那老贼恼羞成怒,将手下几个得意弟子通通都派到中原,寻访小师妹的下落!”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一行,啊不,他们一行一共七人,都是那老贼手下最厉害的弟子,不过先前和丐帮动手,有三个不小心伤了,如今已经回转星宿海,还剩下四人中,有两个跟着那摘星子,往信阳方向去了,不过算算时日,想来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偷偷瞥了钟万仇一眼,见钟万仇脸上毫无表情,丝毫看不出半点端倪,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略一沉吟,又道:“阿紫师妹此刻正在许家集外的山上,由剩下的两个人看管,弟子……弟子原本是来买些食物白酒,不曾想竟碰到了师尊,真是天大的造化,弟子日后定当洗心革面……”钟万仇见他仍要奉承下去,心中虽是颇为受用,却也有些烦了,当下道:“那摘星子如何与你们联系?”
腾云子见钟万仇脸色不渝,知道自己一番言辞只怕是拍到了马脚上,讪讪一笑,道:“那摘星子刚愎自用,仗着自己功夫了得,便横行霸道,他只叫我们在山上等他,却未说何时回来……”说到此处,见钟万仇眉头一蹙,连忙又道:“不过师尊不必担心,摘星子走时曾说过,还要去聚贤庄一行,再者说了,与丐帮的梁子还不算完,以摘星子的个性,定会和丐帮好生斗上一番,因此师尊只消登上几日,那摘星子定然手到擒来!”
钟万仇瞟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寻思道:这人容貌粗犷,却无半点男儿气概,足见丁春秋是个什么货色!不过如此谄媚奉承,趋炎赴势之辈,用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倒是最合适不过。那灵鹫宫座下的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过些时日回到姑苏,也是时候好好整饬一番,日后也好派上用场。丐帮已然群龙无首,少林又束手束脚,这莽莽江湖,倒是要好生梳理一番了!想道此处,钟万仇点了点头,道:“我废去你一身武功,你可恨我么?”
腾云子闻言脸色一变,忙不迭的跪在地上,恭声道:“师尊指点迷津,导人向善,弟子得师尊指点,心中欢喜,难以言表,万万不敢怨恨师尊!”微微一顿,偷偷瞥了钟万仇一眼,又道:“只是弟子今后手无缚鸡之力,只怕不能为师尊做什么大事了,还望师尊不要嫌弃弟子不中用才好!”钟万仇闻言哑然失笑,看了腾云子半晌,心道:好个无耻小人,倒也有几分心机,倒也值得我栽培一番。
沉吟一番,钟万仇笑道:“好,你既然拜我为师,我这做师傅的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这便带我去关押阿紫的地方瞧瞧去!”腾云子闻言登时眉开眼笑,当即又叩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当下二人便出了镇子,径直往镇外的小山行去。这小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