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脸上神色大变,显是颇为惊慌,眉头紧锁,思索良久,才道:“我倒也听说过这火云邪神的名头,听说就连丐帮前帮主汪剑通都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端的是了得,只是我大理段氏和他从来没什么来往,更谈不上恩怨了,延庆太子说我惹上他,这是从何说起?”段延庆瞟了他几眼,眼神甚是不屑,道:“从来没甚么来往倒是真的,不过这恩怨么,可是相当深了。”见段正淳一脸不解,段延庆也懒得和他罗嗦,当即按照钟万仇的交待,说道:“那甘宝宝你可记得??”段正淳闻言一愣,又惊又喜,连连点头道:“记得,记得!”段延庆见他一脸沉迷渔色的样子,好生鄙视:哼,便让你高兴片刻,等那人的手段施展出来,到时你哭也没地方哭去。想到此处,仿佛见到段正淳日后的惨状,甚是快活,怪笑了几声,道:“那甘宝宝为你生下一个女儿,生辰乃是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时,你算算时日,可对么?”
段正淳脸色一变,连忙屈指演算,转瞬之间,脸上便生出狂喜之色,颤声道:“没错,没错,正是我的女儿,她……她……宝宝还好么?我的女儿现在在哪里?”段延庆见他如此形状,颇觉他不知死活,“呵呵”怪笑,道:“宝宝?你倒是叫得亲热,可是这宝宝两个字,却不是你叫的,凡是这么称呼甘宝宝的,都被那火云邪神杀死了。”说道此处,瞟了段正淳两眼,道:“且不说别的,就凭你敢这么亲昵的称呼那甘宝宝,那火云邪神便不会于你干休!以他的凶名,不将你一族杀的鸡犬不留,倒才怪了。”段正淳又惊又惧,甚为不解,问道:“这……这是为何?”“为何?”段延庆颇觉好笑,道:“那甘宝宝乃是火云邪神的妻子,你坏了她的身子,她还为你诞下一女,若是换做是你,你可会善罢甘休?”
“啊!”段正淳大吃一惊,脸上神色变幻,忽白忽红,双手颤抖,眼神飘忽,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意思,好一会儿,才道“这……这……怎么会这样?宝宝……啊不,甘宝宝当年并未提及此事,我还道她只是普通少女,谁料想竟会如此……”段延庆见他如此形状,心中的鄙视之情,无以复加,说道:“那甘宝宝之事,只是其一,你当年曾经坏过一个叫阿萝的女子的身子,那阿萝回到江南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无奈只得嫁与了当地大户,并也为你诞下一女,你可知道么?”段正淳心中兀自在担心那甘宝宝之事,此时忽地听段延庆说道阿萝为他诞下一女,心中一时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念头交杂缠绕,当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凝重,道:“难不成这阿萝也是那火云邪神的妻子不成么?”
段延庆“呵呵”怪笑了两声,道:“那倒也不是,不过也差不了多少。这阿萝乃是火云邪神恩师之独女,火云邪神对她甚是疼爱,原本他并不知道你负那阿萝之事,偏偏他前几年江南之行,正好到了这阿萝的家中,这才得知此事。火云邪神当即怒不可遏,便要返回大理,取你项上人头,若非他师门有事,只怕你早已化作冢中枯骨多时了。”说到此处,稍一停顿,瞟了那脸色苍白的段正淳一眼,接着说道:“你风liu成性也就罢了,偏偏惹上这么个大敌,此番我大理段氏若是因为你而惨遭灭族,你便是我大理段氏的罪人!我看你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我大理段氏的列祖列宗!”段延庆的腹语虽无声调语气,不过此番话说出来端的是言辞犀利,威严十足,段正淳听在耳中,忍不住心中一阵惊慌,额上顷刻间便布满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时顺着眉梢鬓角,缓缓流下。思量了好一番,段正淳忽地神色一震,眼中生出一丝精光,瞥了段延庆两眼,语气甚是平和的说道:“非是正淳不肯相信,只是如此机密大事,不知延庆太子如何得知?”
段延庆闻言心中一动:这段正淳果然是久居上位之人,倒也不是几句话便能轻易蒙骗过去的。想到此处,双眉一振,心道:只可惜,饶是你心思缜密,却也逃不出那人的算计,这等小事,那人早就算计妥当,更大的陷阱,早就已经布下,可惜你却不知道。一念及此,忽地心中一震:那厮如此精于算计,会不会也将我算计于其中?此事倒是要小心计较,免得倒是中了他的算计还不知道。正自思量忽听耳边传来一声,道:“段兄,还不赶快应付那段正淳,莫不是在担心某算计你么?”段延庆闻言身子一震,若不是只到自己此刻伸出精舍,便要忍不住四下打量一番,眼角余光见到段正淳正自一脸轻松的看着他,颇有得意之色,显然对刚才的声音并无所觉,心中不由一阵发紧:早知那人武功高强,竟不成想会高到如此地步。这精舍十丈之内,早被那段正淳的人严加把守起来,他能在十丈之外,将声音又稳又准的送到我耳中,且不让离我不过三尺远的段正淳发觉,光是这份功力,便是我身子无碍,再苦练上三五十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处,段延庆哪里还敢犹豫,双眼微眯,道:“段正淳,你莫非是在怀疑我么?哼!若非怕那火云邪神毁了我大理段氏的根基,老子才懒得理你死活。”见段正淳兀自一脸笑意,甚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那火云邪神已经动手了,我大理段氏的盖世绝学六脉神剑已然被他夺了去,那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和康敏,以及你那五个女儿,已然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