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书友,由于拙荆抗议,小弟遂将每日更新时间改为早八点半左右。没办法老婆讨厌我晚睡晚起,我一想也对,早睡早起身体好嘛……不过还请众书友把票准备好喔!)
舱中一时寂静下来,远处隐约传来渔歌。我叹道:“天晚了,回城吧。”
次日,待我从大营返回时田兰早已在帅府等侯多时。挥退亲兵后我笑道:“田公此来又有何事?”
田兰起身深施一礼道:“大将军,小民等得知陛下欲开大渠,此利国利民之举小民等欲献金助之,大将军以为可否?”
我笑道:“田公等即有此心,应与大司农公孙弘商议。怎生找到某?”
田兰脸色一红道:“大将军教训得是,然草民等以为大将军之言多为陛下所采,故来求之。”
我故作沉思,过了一会才道:“也罢,此即为公等义举,某就应了你等。”
田兰忽双膝跪倒:“草民等此次出京城,实无陛下恩准。此番心愿即了,请大将军使人索至京师,某无怨矣。”
我冷笑道:“公不须如此作态,你等此来究有何事,尚请直言吧!”
田兰不敢起身,迟疑半晌才道:“实不相瞒,我等久知南越所产玳瑁,珍珠,象牙等物。因此想请大将军向陛下进言允我等前往贸易。”
我心底暗笑,却仍冷言问道:“你等欲献金几何?”
田兰抬起头坚定说道:“草民等现下已集金十五万,待某返至长安当再集十五万。如此当可开百里之渠。”
我暗惊微眯起眼睛注视田兰,田兰被我瞧得颇不自在。我厉喝道:“你等所求的怕应是铁盐丝绸吧!”
田兰全身抖如筛糠叩头如捣蒜颤声道:“大将军饶命!铁盐草民等知陛下法令,不敢妄图,所求者唯丝绸耳。”
我冷笑道:“如今西域开通,仅丝绸一项我大汉即可年入百万金,你等只出三十万即要获此利,算计得甚是精明!”
田兰叩头不止继续道:“大将军请听草民一言!”
我冷哼了一声。
田兰道:“大将军,若草民等经营丝绸,恐怕我大汉丝绸岁入不止百万金。若官家经营,必有层层官吏中饱私囊,天下间如大将军这般清廉者甚是少有。”
我喝阻道:“你少拍马屁,有话直说!”
田兰道:“是,是,大将军说的是。况且官吏多不懂丝绸营造之法,且获利尽归朝迁,如此一来……”
“嗯,你说得却也有些道理。若丝绸由你等经营,你当如何?”
田兰听我语气渐缓,再次抬起头来略有兴奋的道:“大将军或有不知,西方万里之外有一大城,曰撒麻尔罕(1)。城中我大汉普通丝绸每匹价五金,上等薄绢每匹十金。目下长安每匹丝绸为一金,而我等织造每匹仅四镒。以我等所产朝迁所求岁金百万甚易耳,余者我等亦不敢独享,此事若成,我等每岁奉金一百万以供大将军需用,当然朝中各位大臣我等亦不敢忘。”
我暗骂:“刚刚说我居官清廉,转瞬就让我成为最大的贪官,真他妈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想必武帝亦不会疑惧我。”想到这我问道:“不知田公每岁可织造丝绸几何?”
田兰见我神情忽怒忽喜正不知所措,此时见我语气和善亦小心的道:“若草民等全力织造,年可产百万匹。”
“嗯?”
田兰见我不信忙道:“大将军有所不知,闻得陛下高价求丝绸,舍妹效水车之法造得好织机,可日断五匹。”
我大喜问道:“寻常妇人三或四日断得五匹已不凡,不知如此织机需几人?”
田兰笑道:“仅需一人。”
我沉吟道:“如此虽好,不过要求得陛下恩准恐怕还将课已重税。”
田兰忙道:“这倒无妨,纵使陛下课已三倍重税,某亦可保大将军年可获金百万!”
我摇头道:“公或有不知,若你等年贩丝绸百万匹,那个什么撒麻尔罕城中丝绸金价必降。”
田兰笑道:“大将军言之有理,可大将军或有不知,那个撒麻尔罕城中丝绸也非自用,而是贩往更遥远的西方。据说那里有一个大国,丝绸竟比撒麻尔罕城贵一倍有余。因此虽某等年贩百万匹,亦不会绸价暴跌。”
我两眼眯成一线语意转寒:“这些可是张骞告诉你的?”
田兰连忙摇头:“这不关大鸿胪的事,去年有一队歌舞姬从撒麻尔罕城回来,小人召他们进府才知。”
我大喜问道:“那些歌舞姬可尚在你府?”
田兰道:“尚在不过小人看了一年觉得腻烦,正欲将她们遣散。”
我狂怒道:“你马上起程回长安,速将这些歌舞姬尽交于陛下!若漏了一人,我要你的脑袋!”
田兰骇然起身慌忙道:“小人这就起身回长安,并遣人先行告知陛下。”说罢忙向门口奔去,到得门口又转身问道:“不知那丝绸之事大将军……”
我厉喝道:“些许小事,不劳尔等忧心,你将此事办好,我自向陛下为你等请功!”田兰伏身重重叩首奔出府外。
我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忙取出笔墨写信告知武帝。
(汉代匈奴退后确有歌女出西域经撒麻尔罕到得罗马,此事并不是杜撰。不过小说家言却将时日提前了一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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