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见这三只活生生的蚕宝宝,心中顿时欣喜若狂,他冲出洞室,来到药园附近采摘桑叶嫩芽儿,不过盏茶时间便采摘一篮子桑叶,旋即一阵风似的回到洞室中,将桑叶铺在石巢里,令他目瞪口呆的是,这三只蚕宝宝的食量惊人,一篮子桑叶竟然在不到半个时辰内便吃得精光。半个月内,李七月几乎马不停蹄没日没夜地采完附近所有的桑叶,而这时三只蚕宝宝终于进入第一次休眠,他明白再过数日,这三只蚕宝宝便蜕皮进化。
李七月将三只休眠的蚕宝宝分别装在三只玉匣里,并贴上护灵符,放在灵兽袋里。他明白,在这凌云山太虚门内,凭他的小聪明绝对瞒不过那些道行高深之人,干脆将这三只金线冰蚕全部供奉出去,倒显得他磊落。
掌门赵化是一须皆白的老者,据说他已经活四百年,这年龄在太虚门中筑基期弟子中排在前十位,而他前半生均在苦修之中,早在三百年前他就进入筑基期后期,是同年龄道友中绝对顶尖人物,但后来二百年的修行中,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其修为再无丝毫进展,从那时起他便彻底放弃继续修行,进而娶妻生子,协助前掌门料理太虚门中事务,在前掌门坐化后,他以绝对优势被众长老推荐为这一任掌门。
赵化在正殿天一阁的偏殿里接待李七月,若不是其助手所通报的事情比天塌下来还重要,他是绝对不会亲自接见这药童身份的人,当然这药童也不寻常,通报身份时提到王长生。而王长生其人绝对是太虚门中难缠之人,何况他这掌门绝对是不敢惹恼王长生这样长老级别的人物。
“李七月,你所说是真的?”赵化盘腿坐在一案后,案上有堆积成山的簿册。
李七月跪坐在距离对方三丈远的阶下,神色颇为惶恐,他不知道这掌门心性,怕说错话受到责罚,早知道现在这尴尬状况,他应该事先向他人打听一下掌门心性。
“掌门在上,晚辈所说句句是实。”他只能以晚辈自称,毕竟他未入太虚门弟子行列,说白了,他只是一药童而已。
凭他阅历,赵化仅是看了李七月一眼,便知道眼前之人也只配做一药童,根本谈不上资质而言。
“你将金线冰蚕呈上来,本掌门自有决断。”
李七月从灵兽袋里取出一玉匣,剔去护灵符,打开玉匣,只见匣中躺有一白白胖胖的蚕儿,一动不动,颇为可爱,这时正在休眠之中。
而在打开玉匣的一瞬间,赵化全身一哆嗦,脸色微变,这金线冰蚕溢的冰寒绝非寻常,何况他并没有防备这种冰寒,但他稍一运行体内真气,便谈笑无妨。
赵化起身离座,走到李七月跟前,再次打量李七月,并从其手中接过玉匣,确认玉匣中躺着的是金线冰蚕的幼体,心中顿喜,但他并不是喜怒表露形的人,他双手捧着玉匣仔细察看,直到盏茶时间后,他才将玉匣搁置在案上,取出一张纸符,向空中掷去,那纸符遇风自燃。
大约过去盏茶时间,外面走来一看似四十多岁的人,那人进来后,对赵化和李七月两人视而不见,径直走向摆放在案上的玉匣,略是看了一眼道:“这确是金线冰蚕幼虫,赵化,你立了大功劳了。”
赵化恭敬道:“徐长老谬赞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事,还望徐长老在两位太上长老面前美言几句。”
徐长老点头哼了一声,便道:“听说还有两只金线冰蚕幼虫?”
李七月慌忙爬到前面,从灵兽袋中取出另外两只玉匣。
徐长老分别查看后,收在其灵兽袋中,转身便走,临出门时对赵化道:“赵化,这次两位太上长老必有厚赏,你就恭候佳音吧。”
直到徐长老彻底消失在赵化视野,他才转身对仍是跪坐在地的李七月和颜悦色道:“七月,你这次立功不下,本掌门定有重赏,不知你要什么样的赏品,只要你说出来,本掌门必定满足你的愿望。”
李七月心中早已想好讨赏之物,于是他故作犹豫一下道:“晚辈正在修行之中,需要不少丹药辅助,望掌门成全。”
“就是这愿望么?”赵化略是皱眉,话才说完,一排七、八瓶丹药摆放在李七月面前的地上,“这些丹药均是本掌门早年修行时余下的,适合你现在修行所用,也剩下这么多,全不给你。”
李七月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在他以为,这些丹药绝对过他的预期,看也不看就收在储物袋中,向赵化磕头道:“多谢掌门赏赐!”
赵化又看李七月一眼,冷笑道:“本掌门为了搜集金线冰蚕,这十余年来,不知派下山多少人,其中有不少人可能已经殒命在外,再也回不了我太虚门,你可知道你这次上供三只金线冰蚕可解决本掌门大麻烦。若是你所需这些丹药,是否小看本掌门?”
李七月闻言一愣,稍后便回过神来,心中暗喜,连连磕头道:“还望掌门另有赏赐!”
赵化缓了缓神色道:“李七月,本掌门许你为本掌门记名弟子,以示褒奖,但你现在仍是王长老的药童身份,待其出关后,本掌门亲自向其说明。以后本掌门还许你一个愿望,这愿望可以随时随地向本掌门提出,本掌门必是满足你的愿望。”
李七月接过一指大小乌金牌子,这是赵化记名弟子的身份牌子。
“弟子谢掌门师尊。”李七月当即行拜师之礼,虽然心中对“记名弟子”这四个字耿耿于怀,但能够成为掌门赵化的记名弟子,心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