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修女雅妮丝生拉硬拽地把奥索拉拽回了修女群中，她依旧一副呆呆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乘着空隙，少女走近史提尔压低声问：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那群修女和你们的关系呢？”
史提尔若有若无地朝雅妮丝那边瞟了一眼，确定她们没有注意这边。
“你已经知道了，她们是罗马正教的人，和我们关系……不算多好。这次只是因为罗马正教的【法之书】失窃，我们才被迫联手的。——那是一本近代的魔道书原典。只要完全理解掌握了魔道书的内容，就能成为魔神，这个概念你之前应该就听那孩子讲过了吧。放在你们那一边，就是战略核武器一样的东西。因此我们需要那孩子的协助，之所以采用这种方式……是因为如果直接让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参战，象征意义我们承担不起。通过这种方式把那孩子和你后面那个刺猬头引出来，无论是对学园都市还是英国清教都好。”
少女眯起了眼睛。
“也就是说对手是窃贼吗……需要你们联合对付的是谁？”
“天草式。”史提尔习惯性地点起一支烟，声音平淡，“准确地说是天草式十字凄教，神裂曾经领导的组织。战斗力倒是其次，他们的隐蔽性超出了我们的意料。据罗马正教的人说，原本保存于梵蒂冈图书馆的《法之书》刚刚送到日本的博物馆参加展览就被他们盗走，她们两百多名修女只能追着他们的尾巴跑，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史提尔心神不宁地咬着烟嘴，弄得香烟上下晃动。
“神裂她失踪了。”
一瞬间，少女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聚在一起。
英国清教不会毫无缘由地伸出援手，即使是为了这种大杀器不外泄的理由。如果知道法之书被盗的消息，他们更可能参与抢夺或是销毁。然而己方战斗人员失踪（很可能会站在盗贼一方）却让意图摆脱嫌疑的英国清教不得不和罗马正教行动。……继续想的话，也许英国清教也正需要这样一个理由名正言顺地参与到法之书失窃案里。至于找到法之书后双方如何交涉的问题，恐怕还会有一番波折。
情势刚刚明朗，少女也同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茵蒂克丝必须在场吗？”
“……是的，这是大主教的命令。”
史提尔沉默地望着正和当麻腻在一起的银发修女。他明白少女想问什么，这和少女所担心的完全相同。
不牵扯到科学侧和魔法侧之间斗争固然已经做到。但魔法侧内部的斗争少女同样不想参与，这种无妄之灾无论是少女、当麻还是失忆后的茵蒂克丝都没道理承受。不得利却要冒巨大的风险——最直接的是可能和罗马正教结仇，战斗中的风险也需要考虑。虽然少女对自己的战斗力有自信，但给别人当枪使这种事她却十分讨厌。
更何况，如果茵蒂克丝和当麻有了什么闪失……
越来越乱了。
“神净，过来一下。”
总之，先和他商量一下吧？
——咔嚓、唰拉拉！
正当少女想要说明局面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奇怪的爆鸣和碎裂声。少女几乎是立刻回头望去。
原本是平整地面的地方变成了边长三公尺的等边三角形坑洞，像是挖地道的成果加速了几百几千倍一样；原本那里应该有一个人的。
名为奥索拉的修女在刚刚消失了。连气也被什么东西遮蔽掉，完全感应不到。
坑洞里空无一人。直接连通下水道，但下水道里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
“……无论愿不愿意，我们都被彻底卷进去了。”
少女瞟了史提尔一眼，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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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日本国内使用的魔法，伊能忠敬的【大日本沿海舆地全图】。”
罗马正教的一百多名修女已经帮忙在废墟里搭好了几十个帐篷，分开来警戒下水道和绘制监视地图，雅妮丝、史提尔、当麻和少女则坐在一起听茵蒂克丝讲解天草式可能的手段。只有在这时候，茵蒂克丝才看起来很可靠——虽然她在魔法上总是喜欢认真。
“他是第一个绘制日本全景地图的人，在对日本进行精确绘制的时候添加了四十七个不存在的【涡点】。当麻，你知道偶像理论吧？十字教竖起十字架，用圣饼，喝葡萄酒，都是在模仿神，从中能得到力量。简单来说，就是真货和伪物的相互影响作用。根据偶像理论，伪物也可以影响真货，但由于必须是对‘像’的精确复制，所以还是几乎不可能的，历史上曾经有魔法师企图用模仿神子的石像影响天上的神子，失败的原因就是这个——伊能忠敬高明之处也就在于此。他能通过地图影响真实的世界，如果他是雕塑家的话，影响神子也并非不可能的吧。”
少女面色有些古怪。她前世是中国的妖怪，多多少少也有点天朝上国的归属感，听到“大日本”这种称呼……
“茵蒂克丝，你知道涡点的位置吗？”
抛去心中的古怪感觉，少女单刀直入。茵蒂克丝严肃地摇了摇头，“黑船事件后，美国舰队提出购买大日本沿海舆地全图。但是，地图上只剩下二十四个已知的涡点。也就是说，保存在天草式手中的不为人知的涡点还有二十三个。……当麻，给我一下你能看地图的那个机器。”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