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贤妃脸上却毫无尴尬之意,一脸无畏地说道,“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呢,可能本宫不小心弄丢了,还以为是被姐姐这什么不清不楚的宫女给收了过去。”
饶是德妃脾气再好,此时也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贤妃实在太过分,可是德妃却又无法怪罪下来。她今夜这一折腾令德妃受了不少惊吓,可她这番说辞又让人无可奈何。
舞乐心中气极,可她如今的身份立场不过是个普通的宫女罢了,又如何去帮德妃说话。
“哟,姐姐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了吧?”
德妃只能冷着脸咬牙回道,“怎么会?”
“那就好了,本宫可真怕姐姐会生气呢。”贤妃虚伪笑道,“既然没找到,又不小心打扰了姐姐,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德妃却也只能落下一句,“慢走不送。”
贤妃这一闹,心情自然是愉快了许多。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却见门边伫立一道身影,她的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有些怯懦地微微退后,“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口的人自然是齐皇。
今夜整出闹剧都几乎被他尽收眼底,舞乐也没有想到,明明齐皇早就在这里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声。
难道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
齐皇上前一步,走到贤妃的面前,“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究竟是在闹些什么?”
舞乐的视线落在齐皇的身后,巧儿低头站在那里。她心里当即也了然了几分,想来应该是巧儿去找了齐皇过来解围。
贤妃虽然惊慌,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她有什么好怕的?
思及此,心中自然是多了几分底气,当即扬着下巴倨傲道,“臣妾丢了东西,怀疑是姐姐身边的宫女偷的,故而前来搜宫。哪里知道根本没找到,臣妾眼下也只好再回去找找咯。”
齐皇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目光森冷地凝视着贤妃,“你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怎么,你以为有摄政王在你就可以在朕的宫里翻天不成?”
贤妃索性直接撕破脸皮,“什么叫你的宫里?这齐国难道不是摄政王的天下?若不是摄政王的话,哪有今日的陛下?要不是摄政王的话,齐国也早已沦为秦国的附属国!如今秦帝虽然还管着齐国,但陛下却几乎不能称之为楚王,若不是摄政王,陛下又有何用?”
齐皇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贤妃所说的话无疑不是在戳他的痛处。倒也算不上痛,不过是生不逢时而已,他三岁登基,那时还是孩童,什么都不懂。从他睁开眼看看这天下之时,早已是被统一的天下,早已是摄政王的齐国。
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心里总有几分不甘,若是他的父皇还在,那么他也能做到摄政王所为,说不定还能以齐国之力一统天下!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他只能茫然地睁着双眼,接受从他生下来便注定好的一切。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冷得几乎已经如坠冰窖,听上去仿佛来自地狱。
舞乐的心都跟着打颤。
贤妃自然不敢再重复一遍,可无论她重复不重复,说出去的话总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有胆子,就再给朕说一遍。”
“说就说,臣妾有什么好怕的?陛下以前可从来都不是这样对待臣妾的,摄政王一走,陛下就开始翻了天,难道陛下就不怕摄政王回来挑陛下的错吗?”
贤妃话音一落,已经被齐皇猛然推倒在地。
舞乐哪里能想到,齐皇已经进入了震怒的状态,他的手疯狂地开始撕扯着贤妃的衣服,将她在众人面前剥了个精光。
贤妃用力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她一个女子,力气如何比得上一个男人?而无论她如何呼救,身边的宫人也只能是看着。她虽有摄政王撑腰,但此事并不是他们这些宫人可以随意干涉。一旦惹怒了面前的齐皇,谁不是先被砍了头,再等摄政王回来后随便以一桩小错来先斩后奏?
如今的齐皇,终于让在场的所有宫人感觉到了惧意。
舞乐也有这样的感觉。
齐皇……似乎无法如此轻易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舞乐皱着眉头,没过多久,贤妃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她哭闹着骂人,不一会又求饶,可无论如何所有人都对她置之不理。她凄惨到了极点,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待贤妃慌乱地遮着自己身子时,齐皇已经将手中的碎衣破布甩手扔向一旁,他沉声下令,“贤妃德行丧失,打入冷宫。记住,谁若是敢给她一件衣服穿,就是同朕作对!今日之事谁要是敢传出去,杀无赦!”
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沉太冷,周围的宫人全都恍然回神。贤妃很快就被两名宫人押了下去,临走之时她仍旧不停地哭闹。
舞乐怔怔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五味杂陈。
她终于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这当真是她想要的么?
事情解决之后,人群纷纷散去。
玄德宫一事无人再敢提及,而齐皇并未回去,当然,他也没有留在玄德宫。反而是去了贤妃的寝殿之中,深夜子时,却有人来传信。
他坐在她的寝殿之内,很快便有宫女塞了一份书信。
齐皇一人端坐在夜色之中,感觉到动静后便很快走到门口将书信取了出来。
所谓的书信是贤妃与朝中官员互相联系的证据,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