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豪上前几步,带起一股劲风,伸手便抓向那人喉间,笑道:“这等时候了,还想跟我套近乎?”
刺客反应极快,手中长剑一抽,便朝方豪手臂砍去。方豪大拇指轻弹,一道剑气击在长剑上。那刺客虎口巨震,长剑几乎把持不住,心下大惊:好强的内气。
刺客再不犹豫,双手握剑,奋力朝方豪冲来的方向虚砍了一剑,溢出一道锋利剑气,算不上强劲,但也不算太弱。而后转身便跑,撞出屋去,竭力逃命。
那人的修为在方豪看来不值一提,但逃命的工夫却甚是了得。看他身法,隐约有几分天青弟子的模样。方豪几个起落,便追上了那刺客。刺客信手发了一张火焰符,方豪不闪不避,火焰根本无法近身。
刺客心中叫苦不迭,猛然间只觉得浑身真气无法运转,身子往下一坠,却是中了方豪的锁气之术。刺客见状连忙使了一张飞行符,踩在符上,继续逃窜。
刺客使的不过是一张中级飞行符,在方豪的御风术面前,简直就如小儿学步一般。方豪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走远。当下不再戏耍,一个加速,抓住那人后背,生生拖了回来。二话不说,先卸了他手腕脚腕,说道:“现在跟我套套近乎吧,兴许饶你不死。巫女阿凝下了床,跑了出来,盯着那人道:“公子,上次就是他,就是他想杀阿凝。”
方豪诧异道:“京中来的所谓高手,连他都防不住?”
阿凝笑着道:“他们派来的护卫可厉害了。可是公子最厉害,阿凝从没见过比公子更厉害的了。”这巫女说话虽显得有些夸张,却也是她地真心话。修为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的确不容易看出来。但是一旦有了绝对的差距,弱势的那一方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刺客忍着手腕脚腕脱臼之痛。怒道:“我殷某人犯不着跟你套近乎。”这刺客正是殷荡强,当年方豪在唐家擂台赛第二轮遇到地第一个对手。只是事情隔七八年,且当年方豪也并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之处,早就将他忘了。
殷荡强却不然。他乃是燕人,那年唐家擂台赛上虽失利了,后来却被李扩看中了,拜入了道真门。他如今既会些融合了少许天青之气的剑法。也能使道真法门。他跟着李扩出生入死,,屡立大功,渐得重用,混得风生水起。
方豪被巫女阿凝这么一夸,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对阿凝微微一笑,看向殷荡强之时。却又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冷冷道:“给你机会你不要,休怪苍天不长眼,是你没把握住。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对派你来刺杀之人无什么兴趣,是故不会用什么酷刑。我就废掉你一身修为,然后把你送回燕军大营,你觉得如何?”
殷荡强又怒又恨又怕,大声道:“哼,老天何时开过眼。我八年前比你差不了多少,这八年来,我加入道真门,有高师指点,除了替少爷做事。便是练功。为何八年之后。林雷我却差你十万八千里。你倒说说,老天是不是瞎了眼。”
方豪不解道:“难道我八年前便曾欺负过你?果真是……造化弄人啊。你有这等机缘。先偷学了我天青法门,而后又能拜入道真门,已算幸运,莫要不知足。比如说你个子比我高,你说老天长眼不长眼?”
殷荡强听了一愣,想到自己修为尽失,再回到燕军大营,当真是生不如死,立道:“你要杀便杀,休要使些折磨人的手段。”
方豪道:“我偏就不杀你,你若是不满意,不妨自尽,那我管不着。”
殷荡强只觉得遇上了一个好不讲理,偏又让他无话可辨之人,一时不知所言。方豪冷笑道:“就知道你不敢死。其实,老天有时候地确有些不公平,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有大志而无大智。”方豪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勤勤勉勉,兢兢业业,可到头来还是比过人。随即想到这一世,只觉得是老天眷顾,怎么也要闯出一番明堂,处处不输于人。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有大志而无大智!”这句话如一记响雷,一道霹雳,毫不留情地轰击在殷荡强心里。他不由的想到了李扩,其实他身边的李扩就差不多是另一个方豪。只不过一个是主人,一个是敌人,他将方豪看做对手,是故有超越战胜之心。而对于李扩,他除了羡慕敬佩之外,不敢有丝毫妒忌。
殷荡强将这句话默默念了几遍,一时万念俱灰。
方豪见他眼中顿失光彩,便喊来几名衙卫,将殷荡强绑好,押了下去。随后对阿凝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回到床上躺着吧。”
阿凝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跑到床上,她赤脚下床,赤脚上床,好在地板上还算干净。方豪又走到床边坐下道:“你昏迷之时,嘴里叨念着魔教,方才又听王将军说,你们巫族正遭魔教侵略,却是什么回事?”
阿凝茫然道:“阿凝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巫族五年前帮你们打燕国之后,不久魔教便开始欺负我们了。”
根据天机阁中的卷册记载,魔教乃是民间邪教,跟天青门这种修炼门派有很大的不同。
魔教教众四处宣扬教义,他们自称拜血教,视血液为无上的存在,以血液修炼,甚是邪门。
魔教的普通教众,不过是平常百姓。他们多半是受了魔教教众地蛊惑,说以血液修炼,能改进血种。魔教宣扬“鲜血为人的灵气之根本,一旦血液有所改善,则世运亨通,甚至能影响子女的天命”。
不过魔教教主秦起。却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