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阎天邢忽然来墨家引起动荡的事,总算是得到缓解,可这才刚喘一口气,就听到陈路和s团的事情。这事墨上筠本来就放不下,现在满心都是这件事,理所当然的,也没什么心思吃饭。
尽管这是爷爷寿宴,加上亲戚朋友都坐在这里,但墨上筠顶多能做到按捺住自己不要追问阎天邢,却没法时刻将笑容挂在脸上。
“笑一下。”
阎天邢给她倒了杯饮料,在墨上筠耳边低声提醒道。
“……”当她买笑的呢?
阎天邢道:“晚点儿告诉你。”
墨上筠问:“真的?”
“嗯。”
阎天邢淡淡应声。
墨上筠喝了口饮料,齁甜的果汁让她直蹙眉,她道:“倒酒吧。”
看了她一眼,阎天邢一边跟墨毅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将他们俩的杯子调换了下位置。
他这动作太过自然了,同桌的人多数都没看到,可全落到坐在对面的墨沧眼里。
墨上筠思绪烦杂,也没有想那么多,拿起阎天邢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墨沧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一侧的墨城见状,连忙拉着墨沧说话,转移着墨沧的注意力。
喝完一杯烈酒,墨上筠总算是沉住了气,没有那副应付了事的神情,而是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安静地吃着饭,面对着长辈们的询问进行回答。
难得见一次,确实没必要给他们难堪,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桌坐的基本都是男人,而且是长辈,他们俨然没有某些大姑大姨那么八卦,说的都是些国家大事,一件又一件的事给说出来,听得许久未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墨上筠身心舒畅。
长知识!
痛快。
墨上筠喝着酒吃着饭,偶尔说几句,有时候问及工作,还有阎天邢和墨沧给她挡着,这一顿饭倒是吃得挺顺畅的。
阎天邢则是全程看着她独自豪饮,眉头时不时地抽一下。
记忆中,没怎么见墨上筠碰过酒,撑死了就是演习结束后,跟别人玩玩喝酒划拳,但那都是啤酒,她灌下一两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阎天邢也不觉得奇怪。
但现在……
阎天邢自觉地没有沾酒。
墨家的家庭氛围很融洽,餐桌上没有劝酒的事情发生,而吃过饭后,除了有些有事的必须要离开,其他人都自觉留下来。
有的自觉陪老爷子说话聊天,也有闲的没事的自己找事做。
墨上筠本想拉着阎天邢就走的,但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就被稀里糊涂地拉到一张麻将桌前面。
看着面前摆成一排排的麻将,墨上筠怎么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自己竟然会参与到这种离奇的娱乐活动中来。
而且,特么的坐在对面的是阎天邢,坐在左侧的是代替里她妈上阵的……亲爹!
墨上筠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尽管,她的脸色无比正常,都看不到一丝醉后的红晕。
妈的,幻觉。
放在桌下的脚被踢了一下。
墨上筠朝对面看了一眼,只见阎天邢朝她使了个眼神,然后朝墨沧的方向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
他这动作没有特别明显的暗示,但墨上筠却诡异地明白过来——让你爹高兴高兴。
墨上筠抬手摸了摸鼻子。
跟阎天邢配合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稍微做个手势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墨上筠只需要配合一下就行。
还好,麻将只是娱乐,没有赌钱的,所以就是单纯的玩玩,不然墨上筠几个月的工资都得被阎天邢给砸上去。
墨上筠在心里轻悠悠地叹息着。
*
“你们俩站在这里做什么?”
墨临竹走到大厅的角落,笑着询问站在一起的墨上霜和郑义洪二人。
墨上霜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墨临竹抬眼看去,只见到墨上筠他们这一桌打麻将的。
“怎么了?”墨临竹问。
“看他们俩的动作。”墨上霜提醒道。
墨临竹看了一会儿,然后恍然问:“你们用的那一套?”
“嗯。”
郑义洪应了一声,一副长见识的神情。
全都是常用的战术手语,但被他们修改了一下意思,融会贯通、灵活运用,确保能让墨沧十次里面能赢七次。
墨上霜和郑义洪正在猜测他们每个手势的具体意思。
墨临竹愣了愣,有些匪夷所思地笑道:“还可以这么玩的?”
墨上霜说:“第一次见。”
长见识了。
国家培养出的战士,不仅可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还可以在家族娱乐中杀出一片天。
这才叫真正的灵活多用。
这才是真正的人才。
“找个人去替他们吧,”墨临竹道,“让墨墨陪他们玩这个,等同于凌迟。”
墨上霜和郑义洪对视一眼。
最后,墨上霜说:“再看会儿。”
郑义洪眉毛动了一下,也没有反驳。
——还有几个手语的意思他们没猜出来。
墨临竹:“……”真是两位好哥哥。
*
正如墨临竹所说,让墨上筠陪着玩这一套,等同于凌迟。
玩一个小时,比训练一天都要难受。
那种折磨程度,能够媲美阎天邢考核训练时找茬的时候。
时间久了,折磨程度还成倍往上翻。
然而,墨沧虽然意识到她和阎天邢放水的事,但不知为何,不仅没有生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