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徐大夫摇头,“他是我今生的败笔,你日后见到他,也莫要客气。”
“师父之前说,大师兄过几日便会回来?”秦蓁问道。
“到时候,你给我好好招呼他。”徐大夫哼哼道。
秦蓁挑眉,言下之意,便是怎么折腾都成。
她笑眯眯地应下了,“徒儿遵命。”
秦蓁跟着徐大夫一直往前走,瞧着天色,秦蓁轻声道,“师父,今儿个不回去了?”
“嗯。”徐大夫点头。
“那晚上去哪歇脚?”秦蓁轻声问道。
“若是寻不到客栈,碰到一家农户,借宿一晚即可。”徐大夫不紧不慢道。
“是。”秦蓁点头,倒也觉得新奇。
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远远地便瞧见有一处村子,炊烟袅袅,偶尔还能听到孩童的嬉笑声。
秦蓁仰头看着,“师父,这地方你可是时常来?”
“倒也不常来,只是偶尔会过来。”徐大夫继续道,“这村子隐藏与深山之中,只有这一条路通往村子,村子后山能寻到不少宝贝。”
“之前,木头来过吗?”秦蓁突然问道。
“那臭小子自个来过。”徐大夫摇头,“素日,都是独来独往的,若非是你,怕是也一直会如此。”
“他还会回来吗?”秦蓁轻声问道。
“许是不会回来了。”徐大夫仰头看着远处,摆手道,“你若是想要寻他,待你学成之后,我与你说说。”
“不了。”秦蓁摆手。
徐大夫勾唇一笑,便带着秦蓁进了村子。
刚进村,便瞧见有一老者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冲着徐大夫拱手,“徐大夫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今儿个叨扰了。”徐大夫客气道。
“徐大夫能来,乃是周村的福气。”这位老者便是周村的村长,而这一整个村子都是周姓。
“这位是?”村长瞧着秦蓁面生。
“蓁儿,还不见过村长?”徐大夫扭头看向秦蓁。
秦蓁连忙拱手,“小生见过村长。”
“倒是个俊俏的少年。”村长并未认出她是女儿身。
秦蓁暗自窃喜,也只是乖顺地跟在徐大夫的身旁。
“徐大夫,请。”村长侧身道。
秦蓁看得出,师父颇受村长尊敬。
二人直接去了村长的住处,倒也算得上颇有门第,尤其是那匾额上的题字,不难看出,这村长家从前也是出过举人的。
“徐大夫,这天黑了,便莫要上山了。”村长引着徐大夫进了正堂,好心地说道。
“这是为何?”徐大夫挑眉问道。
“最近后山常出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为此,吓坏了不少村子里头的孩童。”村长皱眉道,“故而,如今村子里头天黑之后,便不出门了。”
“原来如此。”徐大夫微微点头,算是理解。
“徐大夫尽管在舍下住下,这位小公子的住处我即刻派人去收拾。”村长道。
徐大夫也只是微微点头,倒是想着那后山之事。
他时常去那后山,不过是数日不来,怎会发生怪事呢?
秦蓁打量着村长,瞧着他面色略显憔悴,眼底乌青严重,思虑过重。
徐大夫随即开了个方子,递给了村长。
村长连忙双手接过,命人去熬药了。
“徐大夫,待会用过晚饭,便早些歇下吧。”村长接着道,“我还有事儿,失陪了。”
“村长可是为了后山之事?”徐大夫随口一问。
“正是。”村长忧心忡忡道。
徐大夫也只是笑着应了。
等村长离去,下人端来了饭菜,徐大夫与秦蓁用过之后,便先回屋子歇息了。
秦蓁住在徐大夫的隔壁,屋子陈设简单,倒也舒适。
她放下药箱,先打了一盆水,洗漱了一番,才出了屋子。
不过,院子里头并无人,甚是安静。
廊檐下挂着的灯笼泛着昏暗的光,映衬着夜色中的繁星,反倒带着几分的诡异。
秦蓁只觉得奇怪,便去扣了师父的门。
只是屋子里头并无徐大夫的人影,她难免有些担心,随即便去找了。
这村长的宅子里,除了伺候的下人,便是一房夫人,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只不过,如今倒是空无一人。
秦蓁愣了愣,便直接出了宅子。
远远地,便瞧见一个明亮的高台,她顺着走了过去。
眼前的高台四周点着火把,地上还燃着一堆火,师父并不在,只有村长坐在高台的主位上。
高台下,围了不少的人,想来是这个村子里头的村民。
秦蓁混在了里头,只是好奇地看着。
只瞧见像是村子里头的一位老者轻咳了一声,“前些时日,后山就被官府派人围着了,说是剿匪,可是,周家村都是靠着后山打猎为生,如今不得入后山,我们往后的生计从哪来?”
村长皱眉,接着道,“我多次与官府沟通,可终究是民不与官斗。”
“那往后我们该怎么办?”村民忍不住地扬声道。
“容我再想想法子吧。”村长也是为难。
“哎。”另一个村民当即道,“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长此以往下去,这村子里怕是待不住了。”
“村长夫人前些时日被掳走了,连带着村长家的公子跟姑娘也没了。”老者继续道,“看来,后山确有匪患。”
秦蓁挑眉,怪不得村长家只有村长跟下人呢,原来村长夫人跟孩子们都被掳走了。
可是,秦蓁反倒觉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