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歌给自己上的就是一种简单的修饰妆法。
譬如眼尾自然上挑的凤眸，被修饰得微微下垂，看不出其未经修饰下、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神采。
这样的她，五官看上去便失去了原本的那份惊艳。
乍一看，显得平凡普通了许多，顶多让人觉得她的五官还算可以。
可一旦她的面部表情生动起来，只要是见过她本来相貌的人，定然能够认出来。
洛华歌很清楚自己的修饰手法作用在了那里、
当然，她也就清楚做出什么样的神色，能够暴露自己原来的容貌特点。
而当日比试之时，虽然她跟眼前的傅恒没有过多的接触，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少之又少，但至少是见到了。
再加上她原来给人留下的那些印象，突然出现在那样的地方，无论旁人对她怀抱何种看法，或多或少还是会注意到她。
这一点，眼下的傅恒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他也被吓得不轻。
在见到洛华歌之前，他设想过千万种对方可能会有的身份。
但……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
傅恒脸上的神色很僵，看着坐下的洛华歌目光更是复杂，显然一时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倒是洛华歌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傅二公子，不准备坐下说吗？”
“……”
傅恒默默坐下，却没有开口。
洛华歌双肘置于面前的桌面上，双掌相对五指竖起。
她的神色举止都带着几分慵懒，言语间更是直白。
“你有什么想问的？”
傅恒看了她一眼，实在是很难将面前这个‘臭名昭著’的九皇子与当日那个在比试台上传音入耳拯救自己的人联系在一起。
再三思索过后，他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当然，从侧面来说，也算是一种试探。
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情绪，他镇定问道：“九皇子让人今日约我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