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这就带你去,先不回家,他估计在劈柴,说是给他老娘弄好三年的柴再和我一起去城里找活干的!”二子兴奋地腿都打颠,先叫他那相好的花儿偷偷去他家里做饭,屁颠屁颠的带着沈叶在山路上跑,一直到了几座山后半腰上的一个瓦房里,典型的东北农村模样,憨牛脱得只剩条背心抡斧子在那劈柴,一见沈叶跟在后头,差点就一斧头劈在脚上,拿起毛巾擦下汗就傻笑起来。
“我早知道教官会来的,其他人劝了好些次,我们都死也不去,请县里市里的领导来劝我也不去,嘿嘿,这会儿你可来了。”憨牛边叫他娘烧火,挺精神的一个老太太,沈叶一边伯母伯母的叫个亲热,按照019的吩咐从皮革袋拿出早准备好的礼物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散开,边搬了几条木凳在院子里坐下。
“我以后也就挂个名,不再陪你们一块执行任务了。”沈叶露出了一点点的无耻,:“如果你们都摆不平,再让我出马”
“得了吧你,那时候三天两头干架,你也就能对付我们两三个人围攻而已!”二子一使眼色,后边的憨牛偷袭的时候一点都不憨,吭哧吭哧的扑过去死死按住沈叶,两人提着沈叶对着围墙外边一扔,沈叶半空中扭转身影,在围墙上一点,回身鹰一般扑向两人,一阵噼噼啪啪乱响,等憨牛他妈一出来,眼睛就直了,手里的瓜子果品差点就掉在了地上,垒得很结实的围墙被踢垮了半边,自己儿子被刚来的沈叶那娃儿追着踢屁股,一踢一个准,皮球似的滚,什么时候自己这老老实实的儿子有这样的力气了?。
“老大,我投降!”二子举起双手,差点就往裤子里掏内裤做白旗。
“老大雄风不减当年,我也投降!”憨牛抱头蹲在地上,沈叶嘿嘿笑了两声,能够干翻憨牛和二子这两个血雨枪林拼出来的真正精锐其实很不错了,但老巫婆对自己的要求明显不止这点。
“去我家吃饭去!我家就我,没老太太念叨。”二子不理憨牛他娘在后边喊,扯着沈叶就走,三人勾肩搭背的到了一个土围子里,矮小的土屋和很高的门槛,和七八年代的农村房子差不多,花儿正在屋里忙乎,朝三人露了个笑容,雪白的牙齿,非常的清秀,穷山恶水出刁民,还会出西施。
“这房子不要了,带着花儿嫂子去京城得了。”沈叶往简陋的土坑上一躺,才晃着脑袋道:“找政委去磨套房子,反正你是孤儿,也没什么拖儿带口。”
“上次市长就私里跟我说,只要归队,房子分一套。”二子精怪得过分的脸上嘻嘻笑了,“我打死不受利诱,这不,将你给弄过来了。”
“让我好一阵颠簸,不是019叫我来,我是懒得来的。”沈叶呼了口气,道:“索性喝了你们的喜酒再走。”
“那行啊,花儿等了我好几年,我就想她过得好点。”二子摸出一坛子烧酒和三个大碗,一人倒了半斤多,憨牛在那直乐:“二子这狗日的,初中缀学没读书,硬是追着花儿赶,天天在隔壁那个山坳里牵手聊天,大爷我给他瞭望着,参军那年花儿还冒着危险去送了他,回家就给她爹关了一星期。”
“去死了你!”花儿一瓢水就将憨牛浇了个盖头盖脑,二子乐不可支,一脸得意的道:“我家媳妇可是村里唯一的女大学生,没点儿本事还真不行,那年差点给他爹带着他叔伯兄弟打断了腿,比黄鼠狼偷鸡还凶险。”,话没说完,又是一瓢凉水从天而降。
午饭的菜很简单,一大盆熏得黑黄的腊肉,外加几点野味,沈叶和两个家伙在这边先吃上了,花儿还在做菜,憨牛对着门坐着,人又高,所以看得很远,一碗酒喝完,脸色就红了,“不好,你那便宜岳老子带人来了,还有那煤老板的儿子,带着几十个矿工。”
二子的脖子一下粗了,冷声道:“怕他二爷的,咱俩回来后装浑装了这么久,个个以为咱们没出息,今天干一架,让人没法惹你老娘他们,我们再回基地。”,将酒碗往桌上一顿,就往房里操家伙,花儿一把搂住他,急声道:“你傻了不是,我都跟你一条心了,还怕我爹不肯啊,将他打伤了怎么办?还不是得我去照看。”
“那咋办?”二子好歹放下了去拿斧子的心思。
“叫岳父呗,这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花儿将先前沈叶给的两叠钱拿给他,道:“记住,要软硬兼施,别只知道来横的。”
“那行!”二子将家门口一坐,一把斧子放在脚边,沈叶和憨牛两人刚站在后头,就听见这小子大喝一声,“除了花儿他爹,其他人进来一个我砍一个!”,山里人民风彪悍,打架那是家常便饭。
“凭你?小时候见你撒尿就知道是没出息的东西!”当先那老头子跳起脚就骂,“死丫头,你怎么就这样想男人?隔壁王伯来娶你做儿媳妇,赶快出来!”
花儿脸上一红,不出声,沈叶暗暗奇怪,这老子骂女儿还真刻薄。
后边的矿工就要进来抢人,二子眼都红了,一巴掌就将最前边带路的那小子扇翻在地,门牙就掉了几根,这股子力气一下震住了其他人,二子人不高,长得精瘦,根本没被这些靠力气吃饭的矿工放在眼中,结果这一巴掌抽下,那小子就被毁容了。
“凭你也想跟我抢媳妇。”二子这下横了,死劲踢脚下的小子,一把斧子磕开最前边的几把铁锹,然后觉得有些吃紧,回头扯了一嗓子,“还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