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野云如烧,映红了半个天际,一位少年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射向远方,额前一绺遮住眼睛的刘海被风吹起,露出了整个脸庞。 年纪轻轻,正是青春昂扬之时,眉宇之间却似有一股忧郁之气,令人疑惑。但全身却尽显一种英气,叫人不得不对此少年产生兴趣。
农人们带着一天的收获,少男少女依依偎偎,小牛犊子跟着母牛,羊羔跟着母羊,都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有那少年驻足站立,不时有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少年的马匹埋头畅饮半天后喝足了水,抬头望着昂驻足的少年,像一只温顺的猫儿,竟然没有踢踏嘶鸣。想是被眼前这孤独的少年所折服。忽然少年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落在了马背上,只听少年一声“驾”,那马儿就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飞射出去。
少年回到住处,将马打到房子后院去吃草,自己便练起剑来。刚练了一炷香不到,便听见外面一帮人嘈嘈杂杂,朝他所在的院子走来。他便停止练剑,出得门来,与那些人碰了面。那些人都是些平常欺善怕恶,除了好事,什么都干的小流氓。少年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人,但还是礼节性地问了他们。
“小生初来此地,并未与各位交往,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你******少说废话,你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兄弟的地盘,任何人到此都要给我们兄弟进贡,你******倒好,来这也有些时日了,连个屁都没放过,根本就没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今天来这给你带句话,限你在明日午时之前带二十两银子并当面向我们老大磕头赔罪认错。否则,就叫你小子尝尝爷爷们手中这些棍棒的滋味”。
“各位说笑了,你说我连个屁都没放,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确实不巧,我这几天肠胃顺畅,并没有屁要放,不过这个好办,等在下什么时候腹胀了,放个屁,那就是把各位都放在眼里了。请各位不要见怪”。
那帮小流氓听了这话之后个个火冒三丈,心想平日里人们见了他们总是“大爷大爷”的叫着,那是何等威风,今天却被这个小子说成了臭屁,个个都想把眼前这小子打的满地找牙,跪在自己脚下叫爷爷。
于是都呲牙咧嘴,手举棍棒向少年走来,少年一动不动,定定站在那里,等那些人过来,眼睛直视着他们。可还有一种东西叫气场,那帮人虽说是手拿棍棒去打少年,却没有人敢直视少年的眼睛,目光一碰上那种眼神,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恐惧。都被那少年的气场给震住了。硬着头皮走到少年跟前时已是肝胆具散。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狂妄和可恶之气。一帮人畏畏缩缩,流露惧色,仿佛像犯了错的孩子,在接受父母的训斥,倒有几分可怜。与之前的飞扬跋扈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那少年咳嗽了一声,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小子,算你今天运气好,我刚想起来今天出门大师给我卜的一挂,说我今天不宜打人,今天就暂且放你小子一马,兄弟们,我们走”。一帮小流氓跑的比兔子还快,好像后面有刀剑追似的。
少顷,那帮流子跑完之后,少年才回到屋里。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
“少侠能不动手,单凭气场就能让敌人心惊胆颤,作鸟兽散,当真实属难得。许多苦修数十年武艺的人也不能达到这般境界。而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平平,就有如此气场,只能说是少侠天赋异秉,是天生的练武材料,日后如能遇上良师,因材施教,定能有所建树,称霸武林。老朽今日见如此奇才,也不枉闯荡江湖半生。”
一位面容和善的老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有几分诡异。
“老先生过奖了,我哪是什么练武奇才,只不过是会些粗浅招式,平日行走江湖只信“人心正,天地宽”六字。对于这些流子,从不惧怕,就算他们比我厉害,我也不会卑躬屈膝向他们求饶,无非就是一死,大丈夫活一时也要光明磊落,怎么能苟且偷活于世。”
老者点头称许道:“少侠既然都这样说了,老夫再说也只能是些好话,但再说好话就成拍少侠马屁,不知少侠家住何方,师从何派?”
“不瞒老先生,在下的武功是家父所教。”
“那令尊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少年听到此处,眼神一愣,喉咙向下滑动,然后继续说道:“不知老先生可听说过二十年前的‘剑气山庄’?”
老人也是一愣,说道:“二十年前剑气山庄威震武林,庄主独孤及剑法群,曾约当时与之齐名的‘长虹剑’梁浪在汴京城城墙上大战三天三夜,终于最后以一招‘万剑归宗’破了梁浪的‘长虹贯日’而赢得了天下第一剑客的美名。那时我还年轻,在汴京城城下轻眼目睹了那次百年不遇的江湖决斗。回来之后心里久久不能平复,想去拜独孤及大侠为师。不知少侠与剑气山庄有什么瓜葛?”
那位少年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问道:“那剑气山庄最后怎么样啦?”
“那剑气山庄盛极一时,于是江湖上各个门派都想要拉拢过来,为己所用。但那独孤及是何等自由洒脱的汉子,怎么甘心任凭别人摆布。于是触怒了江湖中的门派,他们联起手来,合伙灭了那剑气山庄,他们怕日后剑气山庄的后人报复,所以斩草除根,见人就杀,连襁褓里面的婴儿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那一战,不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