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斋舍,余少白并没有看到林晚风,一人坐在房间无聊的快要霉了,直到鼓声再次响起,该吃晚饭了。 ≥≦
在饭斋里见到了林晚风,吃过晚饭二人一同回到房里,他坐在门前看着月亮呆,林晚风则是在房里读书。
……
第二日清晨,余少白天还没亮便被刘丰玉叫醒,带着他去了县学后面的澡堂,沐浴更衣之后才进了孔子庙,邹教谕站在堂前滔滔不绝,余少白听的稀里糊涂,最后结束时还让他带走了县学守则的簿子。
最让头疼的是成为生员后,还要接受诸多考校,一类由邹教谕考校,分月课、季考。月课每月进行一次。季考是春、夏、秋、冬每季考试一次,内容同月课。并且每月召集生员聚于明伦堂内,背诵四书五经,除丁忧、患病、外出从师以及不可脱身的事故外,一律不许告假。一年内有三次不参加月课者予以警告,一年内始终不参加月课、季考者革除名籍黜为民。月课、季考的试卷要送交学政查核备案。
除此之外还有皇帝特派的学政主持的考试。有岁试和科试两种。一般在学政三年任期内,第一年进行岁试,第二年进行科试。岁试对生员分别优劣,酌定赏罚。岁试实行“六等黜陟法”,即按成绩划分六等进行赏罚,而第五等处罚便是由附生变青衣,余少白如今便是附生,不过他倒是对这处罚不太在意。
且不论科考马上就要停止,就单说这洪武年间,升官最快的便是举荐和建功。建功这一条路子余少白在没成为武林高手之前,是没那个想法,这弱不禁风,智商堪忧的他,如何在战场建功立业?不过大功搞不来,在这市井之中小功还是很容易,这点余少白还是有些自信。
至于举荐这条路,他倒是觉得可以从汪宜正下手,毕竟他岳父很牛掰。
心里有了这些打算,余少白原先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些,从斋舍里取来书籍便赶往讲课堂,今天郑训导讲的是《孟子》,在他还没到之前,学子们便已经提前进了讲课堂,坐下等待郑训导。
余少白选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开始了此生他的第一节课。
当~
听到锣声响起,昏昏沉沉的余少白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将夫子送走,没过多久接着又是邹教谕进来授课……
整整一天下来,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枯燥乏味之极让人崩溃,一直到第四天,余少白忽然现田问和钱泽华还有叔晋他们并没有来讲课堂,从吴子初口中才知道一条“生路”。
“子初,他们几个都去了哪里?”吃过晚饭,余少白跟着吴子初走了出来。
吴子初凑到他们身旁,小声的说道:“嘿嘿~他们不小心染上风寒了。”
风寒?这都快热死狗的天气,居然会染上风寒?余少白疑道:“他们该不会是在装病。”??
吴子初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不是吧,三个人一起请病假?教谕会同意吗?一眼不就看穿他们是在装病?”
听到这话,吴子初说道:“这你是刚来,还不知道咱们县学的情况,如今马上就要临考,不少人都在家里潜心苦读,像景名便是如此,而有些人早已经出赶往杭州府城。原本咱们县学有六十名生员,这两天讲课你也看到了,也不过才二十人。这些大热天还在县学呆着的生员,都是被家里长辈逼着来的,希望在县学能够多些管教,再过些时日,这些生员也都要离开兰溪,所以这段时间教谕对我等的管束较为宽松些。”
“你的意思是说,教谕明知道他们装病。还睁只眼闭只眼?”
吴子初摆了摆手,“哪有这么简单,你别看邹老头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那都是装的。只要你在请病假的时候,给他点尊师礼,他自然就让你请假。”
“尊师礼?”余少白顿时恍然,原来这县学也兴这一套,现在想想也是,若没有什么捷径,吴子初他们如何出去到县城快活,原本应该在县学呆着的他们,如何出现在周家喜宴,诗社,还有青楼之中,靠的原来还是送礼。
“这个尊师礼大概要送多少才合适?”
“怎么?你要请病假?”
余少白叹气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拘束,在这县学实在呆不习惯。”
“看你这几天确实无精打采,大舅哥诓你来县学,做的却是有些欠考虑。那尊师礼不多,你直接给他两钱便好。”
忽然余少白见说完这话的吴子初凑了过来,忙说道:“你又要让我做什么?可别再坑我!”
“你不是要请假吗?要不然咱们一起请病假,顺便你把大舅哥的那份钱也送了吧。”
“你现在活的这么惨?一钱银子都没了?”余少白疑道。
吴子初唉声叹气:“我爹断了我的饷,这次我出去便是想去找我娘,看能不能给我点。”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曾经二十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吴子初,如今却被那未来老丈人娄老爹害成了连一钱银子都没有的境界,也不知娄月如可曾明白他对自己的真心。
“我这一共八两银子,给你四两。”余少白将怀里的四两银子递给吴子初,这家伙顿时多云转晴,搂着余少白的肩膀,朝邹教谕房间走去。
“怎么?你们也病了?”坐在桌前的邹教谕看着那两个面色红润的少年郎。
吴子初也算小有经验,将二钱放到桌上,却是不曾言语,那邹教谕只是扫了一眼那尊师礼,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