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文人士子但凡是被执行了杖责的这会儿一个个趴在守备中官府前的空地上,远处不少被惊动的百姓这会儿也都一个个的远远观望。
这会儿人群当中已经有人开始散播消息,大肆吹捧这些文人士子到底是如何面对祸害天下的阉贼楚毅之时,如何不屈,又是如何为阉贼所迫害。
曹少钦扫了那些停在远处的马车一眼低声道:“督主,这些人……”
楚毅轻笑道:“随他们去,难不成还要让他们在这里堵门不成?”
随着曹少钦一声令下,远处负责把守四周的那些守备士卒让开路来。
“父亲大人,孩儿好痛啊!”
“叔父,快带小侄回家!”
这些被楚毅给吓坏了的文人士子见到亲人的身影一个个激动的高声大叫起来,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离楚毅远远的,最好是永远不要再见此人。
一个个受了杖责的文人士子被人接走,就算是一些文人士子游历至南京城,但是在总有三五个至交好友,自然也被一起接走。
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守备中官府衙门之前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正是黄侍郎的那名弟子,徐觉。
同样还有疯了的黄侍郎。
曹少钦伸手一指解开了黄侍郎的穴位,顿时黄侍郎扯下口中的破布,又哭又笑,时而抓一下脑袋,甚至将外衣脱下拿在手中,那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为之愕然。
远处人群当中,留下来观察的一位家主看到黄侍郎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道:“这……这是黄文礼侍郎吧!”
边上一人正捋着胡须,差点将自己的胡须给扯下几根,睁大了眼睛道:“黄侍郎一向守礼,这……”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人认出了黄文礼的身份来,这位平日里对他们来说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名士啊。
可是这么一位大名士这会儿竟然口中污言秽语,甚至做着不雅的动作,自然是让围观之人为之大开眼界。
“不好,黄侍郎这是被阉贼给折磨疯了啊,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否则我辈文人的脸要被其丢尽了!”
眼看黄文礼就要当众袒胸露乳了,人群当中几名文人士子终于看不下去,连忙冲上去将黄文礼给制住。
黄文礼口中大喊大叫,口出污言秽语冲着那几名文人士子一通咒骂,最后一名士子夺过黄文礼手中的外衣,猛地扯下衣襟,然后塞进黄文礼嘴里,终于让其安静了下来。
不少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两眼放光,那叫一个兴奋啊。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啊,一个是名满南京城的大名士,那几位也都是颇有才名的文人士子,这一幕怕是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啊。
楚毅瞥了远处那些人一眼,转身进入守备中官府,那厚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关闭,阻隔了不知多少人看向楚毅的目光。
大厅之中,楚毅端坐其上,范亨坐在楚毅身旁,至于其他人则是一个个的侍立在一旁。
手中茶杯放下,楚毅目光落在了范亨身上道:“范公,我让你搜集的消息,你这里可有了结果?”
范亨闻言连忙点头道:“督主且稍等。”
说话之间,范亨冲着心腹太监点了点头,就见那名心腹太监飞快的离去,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就见那太监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快步而来。
范亨接过盒子小心递给曹少钦,然后向着楚毅道:“督主,你让我搜集的江南各大家族的情报,但凡是我能收集到的,都在这里了。”
方孝玉打开盒子,其中厚厚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记录,涉及整个江南数十个家族,两三年之间,范亨能够收集如此之多的资料,显然是用心了。
扫了一眼,示意曹少钦将之收好,楚毅向着范亨点头道:“这两年范公有心了,他日若是有几乎话,楚毅为范公向陛下请功,也好将范公调回京师……”
范亨闻言心中一突,连忙道:“督主,南京城挺好,咱家已经没了向上爬的心思,就让咱家替督主看好这江南之地吧。”
楚毅眉头一挑,都说靡靡江南最是消磨人心,没想到范亨竟然会沉迷于江南之繁华,没了昔日那种权势之心。
看了范亨一眼,楚毅沉吟道:“罢了,既然范公喜欢留在江南之地,只要有楚某在,这南京守备之位,就永远属于范公的。”
听楚毅这么说,范亨心中大喜,竟然起身向着楚毅恭敬叩拜下去道:“奴婢拜谢督主!”
楚毅起身上前一把将范亨扶起,好歹范亨也是可用之人,最关键是此人有足够的手段与能力,楚毅布局江南之地,范亨的确是一个相当合适的人选。
夜幕降临,楚毅车架停在了魏国公府门之前,很快就见小公爷徐鹏举亲自大开中门迎接,可以说魏国公府给足了楚毅面子。
此刻南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道目光盯着楚毅的一举一动,谁都没想到楚毅一进南京城就杀了一名士子,逼疯了黄文礼这位大名士,更是杖责上百名文人士子。
这于江南之地而言简直就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啊,还真的没有谁敢在江南之地那么对待这些堪称无冕之王的文人士子。
做为当今天子宠信之大宦官,执掌东厂,盘踞于江南之地的各大家族自然对楚毅颇为好奇。
楚毅的确是狠辣了些,连文人士子都敢杀,不过只要楚毅能够带给他们利益,死上几个文人士子算不得什么。
层面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