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义诊”前面的三个人欢天喜地的走上台来,好像中了**彩一般。
这时,礼仪小姐分别为玄真老道和文骏送上一盒银针和消毒用的碘酒。考虑到针灸时,病人有可能需要脱掉衣服,还搭建了一座临时帐篷,以供急需。
玄真老道从怀里掏出一个长一尺,高、宽各一寸的长方形紫色檀香盒,放在坐诊台上。玄真老道小心翼翼的打开檀香盒盖,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里面迸出,转瞬即逝。
玄真老道不慌不忙地从里面取出一根金针来。
“‘武当金针’?”陈晓楠的眼睛突然被那束金色的光芒一闪,咽喉间不自觉的出一道惊悚般的低叫声。“这可是一代‘圣师’张三丰张真人的珍爱之物。”
尽管陈晓楠的声音很低,还是没有逃过玄真老道的耳朵。呵呵,没想到苏城这个地方遇到了识货的人啊,他得意的想道。
所谓“英雄惜英雄”,玄真老道情不自禁的往陈晓楠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抛给他一个赞赏的媚眼。
文骏对“武当金针”的了解,也是从师娘李茹雪哪里知道的。据说,当年师祖李道衡对它也是相当的推崇。
慕容文瑶神色一凝,整个身躯突然变得僵直起来。在她的脑海里,依然清楚的记得“华夏针灸”一书上记载着这样的一段话:‘武当金针’,乃是华夏针灸中与‘君子金针’、‘淑女金针’并驾齐驱的三大神器,如果配合‘武当太极’使用,法力无穷……
她惴惴不安的想道,文骏虽然会“玄天神针法”,但他没有像“武当金针”这样的神器,怎可能是玄真老道的敌手呢?
就好比一名剑客,虽然会一套高深莫测的剑法,手中却没有一把称心如意的宝剑,当他遇到旗鼓相当的劲敌时,显然是吃了暗亏。
文骏从没有在慕容文瑶面前使用过“淑女金针”,她
“什么病?”玄真老道一边问坐诊台前的患者,一边用棉签往碘酒里沾了沾,然后涂在“武当神针”上。
“我要是知道什么病,还用着来看病吗?”身躯像一个山芋似的中年胖子委屈的答道。
“哈哈……”场下的人群中爆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的嬉笑声。
这也怪不得玄真老道,毕竟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给人看病了,对中医“望、闻、问、切”的“四诊”难免有些生疏。
他蹙了蹙眉头,阴着一张老脸,再问:“哪里不舒服?”
“身体容易疲劳,老想睡觉,全身无力,腰腿酸软……”
中年胖子还在絮絮叨叨,玄真老道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脱掉上衣。”
中年胖子望了望四周,矫情的问道:“啊,在这里啊?道长,能不能进帐篷?”
“罗里吧嗦的,你还是个男人吗?”玄真老道横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骂道,“你到底脱不脱?不脱就滚蛋!”
山芋般的中年胖子委屈的差点掉下眼泪,他一身赘肉,怎能示众呢?可是,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有病呢?
胖子满腹委屈的脱掉上衣,顿时一堆白花花的肥肉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哈哈,难怪会全身无力,腰腿酸软。我要是你这样,我也会腰酸腿软,房事不济……”
“你别笑他,我看你也快成那样了……”
听到台下的讥讽声,胖子在心里暗暗地将姬家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玄真老道站起来,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间夹着那根“武当神针”,走到中年胖子的背后,深呼吸一口气,认准“风门穴”,将金针快的刺入。
玄真老道双眼微闭,心中默念“太极”口诀,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丹田缓缓升起,通过手指,传到“武当金针”的针尖。
受到这股内力的影响,“武当金针”顿时变得灼热,如一根滚烫的烧火棍,在中年男子的“风门穴”里肆意的传递着热量。
“哎哟,热,热……热死了。”中年男子突然叫了起来。
玄真老道任凭胖子叫声连连,直到半刻钟过后。三指轻轻捻动金针,慢慢的向右转动七七四十九圈,停留一根香烟的时间,再向左七七四十九圈后,方才住手。
中年胖子立即改口大笑:“哈哈……痒,痒……哈哈……”
玄真老道没有理会胖子的笑声,三指紧紧的夹着金针,不为所动。
“哈哈,真有趣啊!”
“针灸原来是这样的,肯定很疼吧。”
针灸是华夏的国粹。何谓国粹?国粹就是古老而又神秘的、被后人束之高阁的、只可远观而不能近距离触摸的玩意儿。
台下大部分观众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针灸的过程,好奇心充斥着大脑,有的面露惊奇,有的甚至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当然,还有的脸上写着一点点的恐惧。
一刻钟过后,玄真老道再度出手。只见他三指提着金针,先是将金针缓缓的拔出来,快到穴口时,再慢慢的刺进去,如此反反复复。
七七四十九次之后,金针进出穴道的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观众只能看到无数道幻影在眼前闪动,分不清哪是金针,哪是手指?
“啊!酸,酸……热,热,又酸又热……”胖子尖叫不断。只闻其声的人,以为他痛苦不堪;当看到他表情时,又觉得他好像非常的享受。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行为。就像男欢女爱时,男人挥汗如雨腰酸腿软却任劳任怨,女人饱受撞击尖叫不断却甘之如饴。
又是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