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无人……
见到路上一幕,幽星夜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出事了。
便急唤了几声,然而无人回应。
縢青水与贺之白两人不知是被人掳去,还是逃走了此地,总之眼下应是不在附近了。
幽星夜又腾身攀上一棵高树树梢,居高望远,拓展视界,目游八方,尽管明知希望不大,但还是要试试。
扫视之间,忽见路旁三四丈处,林木间隐现着黑白色,下树一探,果然是白黑。
它趴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一动不动,浑身脏兮兮的,有烂泥,碎草,木屑等,嘴角还沾染着血,幽星夜急忙蹲在白黑身旁,拄着碧落,查探,幸好只是昏迷,还有声息,没有断气。
又在它身上摸索了一阵,大致感受得出,骨头应该是没有断掉,但是否有被撞出裂缝就不得而知。
了解情况后,幽星夜一掌运紫气灌注,尽量助它修复伤损,滋补气血身体。
一会儿后,收功罢手。
对救助野兽这类事,与医人绝不相同,她能做的暂时只有如此。
松了口气起身,目光随意一扫,便见到旁边这树离地约四五尺高的树皮处,还有一块破碎的痕迹,稍加思忖,或许是白黑被人扔到这里,撞在上面所致。
接着又拳剑交替催发,片刻间硬将地面弄出一个四五尺深的大坑,将白黑放入,随后斩断四周好几棵树,并排盖在上面,以防山中有虎豹加黑,暂弃了白黑去寻人。
先是在死马四周勘察,地上被昨天半日雨水浸染还未干透的软泥间,有马掌印有人脚印,凌乱不堪,或许是打斗时所踩出,蔓延出一段距离后,才看出往来路去的。
但只有一双脚印。
反而路旁草木,还有被践踏过的痕迹,但去向又有不同。
“姐姐,我们分……”
幽星夜正要提议分头行事,忽然又顿住。
眼下这敌人不知是谁,可能就是那云中雀,但也可能不是。
若是前者还好,今日几番交手,已知云中雀不仅鬼魅莫测,连内功也胜过她们一大头,虽说其攻击杀伐的手段未见,交手只凭雄厚真气横冲蛮撞,不知是武技匮乏,或者藏拙,但终究是交过了手,心下防备已深足,而且,这多半只是对贺之白那身子图谋不轨,未必会害人性命。
但若是后者,她们这一趟来去顶多一炷香时间,能这么精确捉住她们不在的时机加以袭击,八成可能就是与云中雀是同伙,今日之事是有预谋,一个云中雀已足够令人顾忌,再加上深浅不知数量不明的同伙,眼下处境不妙。
若再分开,岂非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分兵非上选。
秉持小心驶得万年船之原则,幽星夜直接放弃这个打算,改口道:“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一起去找人,别分开了被人各个击破。”
两人沿着脚印去找人,一路行去,约三四里,还未回明王寺,这脚印便忽消失,再经细探,却是折向路旁丛林。
不久后,在林间一株树下见到了贺之白与縢青水。
縢青水正处昏迷之中,躺在一边,不省人事,而贺之白则在打坐,只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她们未遮掩动静,贺之白第一时间发现有人靠近,但速度太快,欲躲已不及,一下蹦起,怒向喝问:“谁?”
幽星夜道:“是我们!”
见是她们,贺之白明显松了口气,喘着气笑道:“是你们来了?太好了。”
幽星夜问他:“你没事吧?”
贺之白道:“没事,只不过吸入了一些毒粉,我已服过解毒丸,再稍加运功,应能祛除。”
幽星夜点头:“没事就好,滕姑娘怎么了?”
贺之白苦笑道:“又中了mí_yào,晕过去了。”
“迷烟?”幽星夜喃喃道,过去看了看,縢青水脉搏虚弱,但无大碍,与昨夜的情况十分相似。
不禁狐疑,莫非还是那人?
她本以为昨夜那鬼祟就是云中雀,毕竟昨夜那人也怀非凡身法,今天云中雀又紧跟着出现,系一人的可能极大,但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心念起伏,又询问道:“刚刚我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贺之白道:“你们离开不久,忽然冒出了个人,身法极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滕姑娘就被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迷晕过去,好在他先对付的是滕姑娘,让我及时醒悟过来,而且对方武功不高,在想要掳走滕姑娘时,被我一枚钢针打中,那针上是淬了毒的,他受了毒伤,影响发挥,与我纠缠了一会儿,怎么也讨不到好,加上毒性逐渐加深,不敢多加耽搁,只能退走,不过临走前,也还了我一把毒粉,呵呵,我拿毒针扎他,他也拿毒粉泼我,果然是一报还一报了,还是现世报。”
他苦笑着自嘲了一声,便接着说道:“之后我担心还会有危险,不敢继续留那处,便带上滕姑娘打算先回明王寺求助,结果跑到这附近就毒发,只能先藏进来解毒,然后便是你们找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那个云中雀的同伙。”
幽星夜点点头。
若如他所言,快到让他们都反不过来的程度,就算那是趁了他们心有忧患,对身边未加防备的空隙偷袭的结果,也足以说明其身法之惊人,如此轻功,若说与云中雀毫无相关,那也巧得太过分,多半就是同伙了。
只是若说云中雀掳走滕青河是好男色,那后来这人想要掳縢青水又是为何?
贺